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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擦著眼淚往前走了幾步,在杜夫人面前站定,期期艾艾的開口道,“那繡球砸了齊志高,新郎便是齊志高,夫人如何怪的來我們?”
杜夫人冷笑,聲音陰沉,“如何怪的了你們,當日拋繡球之時,你們幾個人在底下如同兒戲般的撥弄繡球,來回玩耍不是事實?你們玩弄的是我女兒一生的命運啊,你們高高興興的一句君無戲言便走,留下的是我們杜家在受罪,你們害的杜家家財散盡,我女兒……”
那些心酸的日子,她的女兒……一夕之間,她成了鄉野的潑婦,杜夫人終究還是哽咽,嗚嗚的哭起來。
杜夫人的哭聲讓乾隆恍然,當年那一幕幕還在腦海裡,當時小燕子的身份還沒有揭穿,紫薇還只是個小宮女,那個時候……乾隆瞳孔驀然縮緊,自己又何嘗不是他們的幫兇?
永璂見乾隆不說話,嘟嘟嘴,疑惑的問,“阿瑪,有人做了對不起婆婆的事情嗎?”
41、皇阿瑪的悸動
永璂是單純的,在小燕子和紫薇他們那段瀟瀟灑灑的歲月裡,他的歲月是安靜無聲的沉寂,這些他沒有參與,不曾見證,這其中的瓜葛他從不曾知曉,所以他說者無心,可是參與了那件事的人卻一齊沉默了。永琪尷尬的白了臉,“夫人,我們是無心之失,況且繡球砸到齊志高也算是上天的緣分,我們才會……”
“緣分?”杜夫人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好個緣分!杜家祖祖輩輩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啊,你為什麼要這般懲罰我們?!”
“娘,不要說了。”
低低的女聲打斷了永琪等人的尷尬和無措,不知何時,那位進去的杜小姐重新回到了門口,眼圈紅著,臉上的淚痕卻是不見了,她一手牽著小娃娃,神色木然,“那是女兒的命,女兒認了,幾位大人也請回吧。”
依稀還記得當年那個站在樓上,嬌俏害羞的美麗女子,乾隆微微愣神,隨即開口,“姑娘,艾某說過,今日之事由誰而起便由誰而終,這件事艾某管定了。”
杜若蘭淡淡的搖頭,上前扶住杜夫人,沒有去看乾隆,“大人,太遲了,小女已經不需要了。”
“姐姐,阿瑪很厲害的,他能管天下不平事,是最剛正不阿的人,你不要傷心,阿瑪會幫你的。”聽出這個姐姐是在趕人走,永璂趕緊出面力挺自家阿瑪。本來他還想說阿瑪會幫忙懲治壞人的,只是他小腦袋瓜轉了幾圈,大概也猜出來害了這個姐姐的壞人是他五哥和紫薇姐姐等人,為了避免皇阿瑪難過,永璂十分體諒的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乾隆淺笑,在場的只怕只有永璂能夠毫不猶豫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裡有股暖流,因為永琪等人和自己的之前所做荒唐事所起的鬱悶和憤怒奇蹟般的消散,他也不管杜若蘭的拒絕,拉著永璂往裡面走,邊走邊附和著永璂的話,“十二說的對,阿瑪管定了這件事,阿瑪會還給杜家個公道的。”
永璂用力的點頭,開開心心的咧嘴,對著那個偷看他的小娃娃做了個鬼臉,小娃娃瞪圓了眼睛,然後也羞澀的回了個笑容。
杜家正如杜夫人口中所述的貧苦不堪,土房子裡面有些灰暗,只有微弱的光線從開在牆上的窗子裡透進來,堂屋裡面只簡簡單單的擺著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和四個破舊的長凳,不遠處是架織布機,上面還掛著半成品。吳書來見乾隆朝著桌子走去,慌忙上前拿出帕子要擦板凳,被乾隆揮手給攔住了。乾隆帶著永璂過去,看都沒看,掀起袍子便做了下來,永璂要往旁邊去,被乾隆給拉到自己腿邊,永璂便乖巧的站著,四下打量這間他從未見過的房子。
杜夫人已經平靜下來,明白自己面前坐著的是隻需張口便可取她一家大小性命的大人物,她即使恨也不敢怠慢,拿了油燈過來點燃,自己在乾隆對面坐了,小娃娃靠在她懷裡,安靜的拿雙黑黝黝的眼睛看突然出現在自己家中的陌生人。
“夫人便說說這些年發生的事吧。”見乾隆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紀曉嵐認命的擔起了瞭解情況的責任,誰讓當年他也算是有份子參與呢!
杜夫人擦擦手,將燈芯撥亮了點,燈光照在她臉上的那些褶皺裡,無聲的控訴著什麼,她無意識的拍著孫子的背,緩緩的敘述,“當年大人留下那張字條還蓋了玉印,老爺認出來了,激動地不得了,拉著齊志高說他是可塑之才,縱使我女兒不喜,還是歡歡樂樂的給他們辦了婚禮。老爺信任大人的眼光,也不想想他有手有腳的還是個書生不求別的謀生技能卻受嗟來之食。”
說到這裡杜夫人笑了笑,“他若是個上進的也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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