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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很快,酒樓裡的平靜就被打破了。
有人闖進來搶人。
沒錯,就是搶人!
溫若水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家酒樓裡沒有年輕的男客人了,拉郎配真的很瘋狂。
放眼望去,那書生一枝獨秀,簡直就是一塊耀眼的金子讓人無法忽視。
笑著搖搖頭,溫若水拿過杯子喝茶。
“娘子,救命啊。”
“噗!”剛喝進嘴裡的一口茶頓時就噴了出來,她愕然地看著狼狽萬分撲到自己身上的人。
現在是什麼情形?
杏兒在一旁捂著嘴笑,一點也沒有要幫忙解圍的意思。
“杏兒。”溫若水惱了。還有這樣看主子笑話的丫鬟?
“有妻子的不要。”搶人的申明,然後繼續在酒樓尋找可以下手的物件。
“給老孃放手。”溫若水“啪”的一聲就把茶杯拍在桌上了。
“娘子,是我的不是,你就別跟我嘔氣了。”
“誰是你娘子,老孃什麼時候有你這個丈夫的?”盛怒的她伸手抓住李逸風的手一扭一擰,就將人壓趴在桌上。
“他不是你的丈夫?”
“不是。”
“那好極了,姑娘把人給我們吧。”
溫若水怒目掃了一眼,冷笑,“就算不是我的丈夫,憑什麼你們說給,我就要給?”
“姑娘不是嫌棄他嗎?讓給我們家小姐就好了。”
她怒極反笑,單腳踩在長凳上,對著那些等著她扔人的家丁說:“就算先前不是,在他喊我娘子之後也變成是了。老孃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嗎?”
看著她臉上毫不遮掩的怒氣,再被她凌厲的目光一瞪,眾人頓時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此時此刻,她就像一隻浴火的鳳凰,身上較之剛才安靜用餐時多了一份睥睨天下的強悍氣勢。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在她的威勢之下,眾家丁立時做鳥獸散。
“你快放開我家公子。”
溫若水目光掃去,錦青頓時噤聲。
“小姐,快鬆手吧,姑爺的胳膊快被你扭斷了。”
“杏兒,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她一邊說一邊鬆開手。
李逸風因疼痛而臉色有些發白,額上冒了一層細汗,對這個粗暴的少女真是無語極了。自他成年以來,還從沒碰到過像她這樣兇悍的女子。
“情非得已,在下失禮了,還望溫姑娘原諒。”
“道歉的話省下,”溫若水眯著眼看他,“因為本姑娘沒打算原諒你。”
“那姑娘要如何才能氣消。”
“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再不出現。”她一字一字從牙縫間進出。
李逸風不慌不忙地道:“溫姑娘,請暫息雷霆之怒,在下真的無心冒犯,只是事態緊急,不得已而為之。”
“小姐,他下這樣就又會被人擄了哦。”杏兒在一旁幫腔。
“那關我何事?”
杏兒苦口婆心道:“小姐,所謂送佛送上西天。既然已經插手了,現在他若仍讓人擄了去,那小姐先前下就白忙一場?”
“我本來也沒想幫他。”溫若水面沉似冰。
“事實上姑娘是幫了在下。”李逸風雲淡風輕的說。
她柳眉微蹙,鳳眼一眯,就要開口。
杏兒急忙搶話,“小姐,喝茶。”
李逸風若有所思的看了這對主僕一眼,眼瞼微垂,心中已有盤算。
溫若水看著丫鬟遞來的茶杯,輕輕地抿了抿唇辦,最終還是伸手接過,重新落坐,眼望窗外不再說話。
杏兒這才轉向李逸風,盈盈淺笑,“公子,請坐。”
“謝謝杏兒姑娘。”
“奴婢不敢當。”
聽著他們客套的一來一往,溫若水嘴角微微的揚了揚。杏兒這丫頭也女大不中留了呢,他們倒是郎才女貌,十分匹配呢。
看到主子嘴畔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杏兒心突地一跳,下意識地朝李逸風看了一眼,他回她一記淡笑。
四人安靜的用過飯後,結伴一起上路了。
溫若水主僕一騎,李逸風主僕一騎。
四人雙騎,一路往京城而去。
戍守邊關十幾年的老元帥溫鴻學班師回朝,京中大慶三天。
溫鴻學進宮受賞之際,同時遞了告老奏摺,皇上雖然不捨,仍是准奏。
說到溫家,就不得不提一下溫鴻學的獨生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