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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因為一直給人那種奇怪的印象吧,不言不語,不與人親近。
不過,地面塌陷,磚瓦直落的時候,她看到他一直睜著眼睛,仍舊沒有表情,可是面上卻通紅,青筋爆起。
那一聲聲墜落激水聲,讓她驚覺下方是水,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意識也越來越支撐不住,不過還好,公孫冀文沒有丟下她。
這人想活著,怎麼就這麼難呢?
公孫冀文走著,明顯慢了起來,他四處警惕的環顧著,前面越來越乾燥,並且有些溫暖。
面前石壁上的苔蘚漸漸消失,甚至滴水也在此處消失,頭頂滴水岩石帶著尖頭,直直往下墜落,而又恰到好處的停止,正好在頭頂上。
它們一個個如同春筍,不過大大小小不同而已。
衿尤同公孫冀文看著這奇觀,然後他拿下衿尤的手,手輕輕敲著石壁,而石壁前又幹又燥,讓這兩個落魄的人身子有了些安慰。
可是兩人卻無暇顧及,公孫冀文收回手,站的挺直。
又沉默良久,仔細聽,那暗河流水中,有不停的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pi_pa…pi_pa…”
衿尤一愣,道
“東西碎裂的聲音?”
……
……
聲音那頭,一拿著長鞭的女人,狠狠摔在收陶瓷的“木偶”瘦到畸形的後背,那“木偶”滾了兩圈,狠狠摔在地上,身後血印立馬入骨,鮮血直流。
凜然看去,別的“木偶”仍舊按部就班的忙著自己的工作,他嘆了口無奈,正想走,那木偶突然哀嚎一聲兒,如怨如慕。
他頓了下步子,攥緊拳頭心被揪了起來。
“啊!”
又一聲沙啞幾乎發不出聲音,他快步走過,一下拉住又重新揚起的鞭子,而揚鞭子的看守人,拽了拽卻未拽動。
“滾開!”
她瞪著眼珠子吼道,因為太過激動,編起的高束辮子,隨著動作顫動。
凜然緩緩壓向她,問道:
“他怎麼了?”
“眼瞎!”
那衝進眼中的口水,讓他立馬閉上了眼睛。
看守人怒氣沖天,倒不像個女人。
“唔,唔!……唔……”
地上的“木偶”緩緩爬來,像是在求饒,像是怕看守人再生氣。
她一下收回,凜然因為鞭子扯走的灼熱,猛睜開眼睛,像是全部思索完後,退了兩步正巧躲開她又甩過來的長鞭。
凜然突然嘿嘿一笑,道:
“別這樣,不過摔了些茶壺罷了,女孩子這麼兇,會沒人要的!”
“你知道這是送誰的那匹嗎!不要多管閒事!懂不懂規矩!”她沙啞的嗓子,刺耳又難聽,那是長久被煙燻,和長久喊著,導致的。
凜然眼神掃過那碎的一地,又道:
“那也不能把人打死了呀!現在正缺人,都綁不到人做這個了,你把人打死了,那可怎麼辦?”
她眼珠子快要瞪掉了,又哼一聲兒大喊道:
“快滾!”
凜然立馬扶起他,看著他被燻黑的臉,情不自禁顫抖著手,又不敢看那人背後的觸目驚心。
“快,快去幹活!幹活去!”他吼道,那人抖著腿,哀著眼,盯著凜然往燒好的茶壺那裡走。
他才又彎腰拿,突然一蹬腿沒站穩,摔倒在地,那看守人立馬衝了上來,踹他去一旁不讓擋別人路,又怒目圓睜咬著牙,一下一下甩在男人身上。
“哎喲……哎喲……”
凜然正要衝去,身後突然有人叫住他:
“朱雀!過來。”
他按耐住自己,朱雀是叫自己,是黑衣人給自己的名稱,而身後那人又慘叫,
“嗚……嗚……嗚……”
一條人命,一條命令。
抉擇,這是抉擇。
他突然扭身,朝著喊他的黑衣人的侍衛,一步一抉擇。
洞深處的黑衣人,臉上隱藏在黑暗中的陰晦,聽到後漸漸湧起一抹笑意。
他帶著凜然又去那洞中,身後“木偶”流著淚,望向凜然,嘴裡嗚嗚聲兒又低了些,仔細聽,他在喊,然兒。
待凜然出來,那人沒了聲息,正被人收拾著屍體。
“咯噔。”
好像有什麼碎了。
他快步走過去,猩紅的眼睛瞪著周圍的人,那周圍人心中一顫,他立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