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中都有齊華的人,那條發瘋的狗是蘇承偷偷帶來的,當日南宮珏的菜品中有一種另狗發瘋的食材。
南宮灃老爺子因為自己的兒子南宮珏受傷,對齊華有了些隔閡,這個挑撥離間還是有些成效,但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
整個如詩苑被封鎖,沒有齊子羅的命令,誰不得進來,當日的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讓走漏一點風聲。
怎麼可能沒有多事的人傳漏風聲,太子府那麼多的細作,不知道何時就能傳到皇上的耳中。
齊子羅為了救衿尤,廢了自己大半內力,逼出了她體內的毒素,容貌也回來了原來的模樣,所有見過衿尤真正樣子的只有太醫和齊元。
曾經美好的樣子,現在多了一份淒涼。
解藥已被送到煜尤營,那個向天下宣佈亡了的煜尤營,實則裡面那個不省人事的女孩,卻是暫任的營主,過不了多久,一定會有一場更大的災難。
齊元沒有多留,便若有所思的走遠。世事變化,百事無常,命由天定,誰又能改變這一命數?
他披散著頭髮,疲憊的臉上多了些胡茬,多了一份邋遢,已經三日了,她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一個人若是想死,就算是有大羅神仙,救她的命,心死了怎麼救?
“你問我,為何那日將你拉上馬,我沒答……”
齊子羅紅著雙眼,像是已經沒了魂。
“你又問我為何唯獨挑了任府,在那裡昏倒。”
齊子羅空洞的抱著衿尤突然抹了把鼻子:
“你不知道吧,早你見我好多天前,我就在木槿花叢見過你,我還驚呢,哪裡來的小姑娘這麼漂亮呀!”
他又吸了吸鼻子,
“人在世,看了許多人和事,見了許多奇特的東西,人從小小的巴掌大到現在,從無知到有思想,又從一無所有到擁有,我們都說不清。”
夏日的天說變就變,下幾天的大雨並沒有減弱的趨勢,好像馬上就要入秋,天漸漸有些涼意。
“阿衿,你曾經告訴我說你沒有父母,沒有姓氏……我的母妃一生受盡屈辱,我根本不想待,宮外表鮮亮,實則是一個吃人的牢籠。”
可是,齊子羅懷裡的人,還是冷冰冰的,若不是有些氣息,倒像是一個死人。
“阿衿……”齊子羅整日喃喃自語,怕衿尤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怕衿尤再也不肯原諒他,不再醒來。
又過了幾日,齊元把一些藥物,食物送到衿尤房門口,像是下了決心,輕輕的敲門,小心翼翼的問:“子羅?衿尤怎麼樣?”
又過了許久,屋裡並沒有人的回答,齊元有些疑惑,便推門而入,眼前的景象讓齊元心口一緊。
屋裡乾乾淨淨的,還是那個樣子,只是床上的人看起來卻那麼凌亂。床上的男人緊緊抱著衿尤,衿尤還是沒有什麼醒來的跡象。
才短短几天,男人披散著頭髮,他的臉瘦的凹陷,鬍子也冒的更多,空洞又泛紅的雙眼令人心疼,縱使自己對衿尤有一些好感,但那更多像談話的朋友。
自己的親弟弟何時這樣過?這種頹廢,不像是母妃死的時候趴在她身上大哭,也不像是一年多前那個不肯認為衿尤死亡在山腳找了幾個月的子羅,畢竟那時還是個有血有肉的,這個呢?怕是更像個傀儡,一個空架子。
“子羅,作為兄長我還是要和你說一句,冗煜已醒,他一定會找個機會復仇,你們……不可能。”
齊元還是說出了壓在心中的話。齊子羅一個冷顫,又抱緊了衿尤,齊元搖了搖頭,以後的腥風血雨,不知還有多少。他並未多留,便出去了。
多麼可笑,兩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還要垂死掙扎相信有一絲轉機。
“阿衿,那次你問我,要不我們逃吧,我還沒有回答你呢,我們逃好不好,等你醒來,我們就找一個無人知道的小村子,就我們倆,就我們倆……”
齊子羅聲音極小,怕吵到懷裡的人,他的下巴抵著衿尤的腦袋。我們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近過。
齊子羅沒有發現,懷裡人的眼角,流出了一行淚。
齊子羅突然想到了什麼,輕輕的把衿尤放在床上,怕弄碎了這個易碎的瓷器。
“阿衿是不是渴了?”
齊子羅倒了一杯水,一點點的餵給衿尤,可是一點都沒有喝進去,他越來越急,越來越狂躁,杯子被他生生捏碎,鮮血流在了自己的衣服上,滴上的一片鵝黃色漸漸變成黑色,齊子羅低低的啜泣,又喃喃自語:
“你真狠,我們兩個多少次的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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