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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嫁了過來,心中不可能不對子羅的人完全沒有敵意。剛見自己的時候就說要掐死自己的剛烈女人,現在又怎麼會對這個最大的罪人如此寬宏大量?
齊子羅抽出來一隻手帕,佯裝幫忙擦拭,撅著嘴想要扒開衿尤肩頭的衣裳,也不管多少人看著。
而衿尤退了幾步。“王爺請自重,我已為人妻!”
右肩的傷疤爬滿了肩頭,真正的任如卻沒有。
“哎呀嫂嫂,子羅不是故意的,你就讓我給你擦擦吧。”
誰能相信?他腦子裝了不知道多少東西。
整個宴會中缺少不了有心人,趁著齊元,齊子羅的注意都在衿尤身上,突然舞扇子的戲子轉變方向,扇子中多了一把匕首,硬生生的朝齊子羅的脊骨刺去。
衿尤抬眸,心中並無什麼念頭,條件反射的翻了過身擋在了齊子羅的前面。眾人還未看清她的動作,停下來卻看到衿尤的肚子上,深深的扎入一個匕首,只剩下一個手柄。
他腦袋一片空白,呆望了許久才要去扶早早倒在地上的人,許是變得越來越急切,眼淚竟啪嗒的落了下來。
齊元身邊的一個侍衛,當即押下行兇的戲子,戲子見未成功,當即咬嘴中的毒藥。侍衛一把捏著她的臉,逼著她吐了出來。
他瘋了一樣抱起衿尤往寢宮跑。
“太醫,叫太醫!”
同時齊元震怒:“蘇承,務必找到幕後主使是誰!抓活的!”
“是,太子殿下。”捏著戲子臉的男人低沉的說。太子身邊最武功最高的死士,蘇承。
“齊子羅,你裝什麼!”衿尤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再無動靜。
齊子羅抱著軟踏踏的衿尤,腳步頓了一下,看著衿尤肚子不停湧出的血,手摸了上去,皺著眉頭按了下去,頓時血便不再增加。
衿尤在恨他?
第5章 你怎能騙過我?(憶)
“小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還未說完便倒在了衿尤的身上。
“他是王爺,受了那麼重的傷肯定有什麼隱情,待明日他醒了,還是早點把他送回去,避免惹上不必要的禍端。”
尤六收拾好藥箱,傷口那麼深,忙活了一下午才止住血。“這麼晚了,小姐還是早點去休息吧!這裡有小六就行了。”
“這裡是我的房間,我能去哪,你快點走吧走吧,我沒有事的。”
“小姐……”
“你什麼時候不聽我的話了?”衿尤裝作生氣的樣子,尤六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氣,說一不二,便未多留。
關上門後,高強的警覺性讓他在外面守了一夜。
衿尤不知為何,突然對他有些好奇,自己照顧了他整整一夜。他身著青色衣裳,少了許多女子的氣息,多的更是堅韌。
齊子羅整夜眉頭緊鎖,牙咬的下嘴皮都快破了,汗水也一直出,像是做了什麼噩夢。
衿尤抬起手指,想要抹平他額頭的皺紋,他不舒服的哼唧了一聲,衿尤嚇得收回了手指,不知不覺,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漸漸的入了夢鄉……
天剛矇矇亮,床上的男人漸漸睜開了眼睛,猛的坐起來,看到已經無大礙的傷口,便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危險,最後才看到床邊有一個毛絨絨的腦袋。
許是好玩,齊子羅託著下巴,伸手挑衿尤散落的頭髮。
……
“疼疼疼!”
尤六聽到聲音,推門而入,卻看到衿尤的手死死的掰著齊子羅的手指頭。
衿尤聽到有人推門,扭頭瞪了一眼尤六,尤六偷笑著走了。自家小姐,怎麼可能吃虧。
“你這小姑娘,怎能如此兇,嫁不出去怎麼辦?”齊子羅抽回自己手指,心疼地吹了吹,還幽怨的看著衿尤,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不對,是怨婦。
衿尤往桌子旁走了兩步,有些羞恥,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女孩子?扭頭開口說:“什麼小姑娘。”
“你……”齊子羅眯起眼睛,抬起頭,高挺的鼻樑在臉上呈現一個漂亮的弧度,食指指著她,調戲道:“怎能騙得了我?”
衿尤一個大大的白眼,右手手指習慣性的卷著自己的碎髮,這種人,還真是女的見得不少。
他探著脖子伸過來頭,狠狠的嗅了一口。
“你叫什麼名字?你身上香香軟軟的,你平時都用什麼洗澡?你好白啊!”
說完便伸手摸衿尤的臉,衿尤胳膊肘一頂,正好頂住他受傷的部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