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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煜和衿尤一起往煜尤府走,冗煜說:“前些日子不是和魏太子見過了嗎?談的比較高興,和他結成了朋友。”
“拿些銀子,明日和任景去錦州多玩幾日,什麼時候想回來了,再回來。”冗煜裝作像是在拉家長。
為什麼要支走我?怎麼能說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呢?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卻要這樣糊弄。
“嗯……夜深了,早點睡。”衿尤不敢說出自己心裡所想。
冗煜還未走幾步,衿尤又叫住了他。
“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可不可以?”
“傻瓜。”似乎猜到了遲早衿尤會問。
“哥哥,我們的鄰居,曾經因為我們一家也遭了殃對吧?”
衿尤面上多多少少有些痛苦,本就不想再回想曾經,可是現在又要什麼都被拉出來。
冗煜寵溺著看著衿尤,張開胳膊,緊緊的把她抱進了懷中。
“乖,沒事的。”冗煜摸摸衿尤的頭。
“哥哥,我怕。”
我整日都在做噩夢,我夢見父親,母親,我夢見鄰居,我還夢見救我的那些為我喪生的人。衿尤抬眼,眼皮下充滿了透明的珠子。
冗煜沒有過多言語,將衿尤送回房中,兩人各懷心事。
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大早。
衿尤握著任如的手,便和她道別,誰知道任如還在糾結於起名字這件事,讓衿尤哭笑不得。
“昨日聽小六提起了,你一定要早早回來,我的孩子還等你起名字呢。”任如拍了拍她的手背。
昨日?衿尤皺了皺眉頭,一切都那麼早的安排好,卻最後才告知當事人。
“你當真敢讓衿兒起名字?”冗煜調戲道。
“哈哈哈。”在場的人一陣鬨笑。
“哥哥,臨走還嘲笑衿兒。”
“好姐姐,你走了十八會想你的。”
尤十八在一旁,猶豫了一會兒才矯情的吐出一句話。
“又不是不回來了,去散散心吧。”冗煜摸摸他的頭。
“想我,還是想我給你補你捅的簍子啊?”
又和眾人嬉笑後,沒過多久,任景便在大門前向衿尤招手,示意車隊來接衿尤,讓她趕緊走。
衿尤道別後,扭頭換了另一個表情,不捨和無奈。他們坐上去錦州的馬車,和一個押運貨物的馬車車隊同行。
顛簸了一路,衿尤有些頭疼,好在馬上就要傍晚,車隊也會在天黑前歇息。篝火被點起來了,寒冷的空氣也慢慢暖了起來。
任景開啟馬車的門,扶衿尤下來,讓她吃點東西,衿尤看了看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還真有點兒慎人。
兩個人坐在一個石頭上,吃著手中的乾糧。這天兒,一會兒就黑的透徹。
“為什麼小衿看起來不太高興?”任景問。
“挺高興的啊,還能去玩。”聽似語氣輕快,卻又難以表達心中的滋味。
從旁邊的人群中走過來一個衣著乾淨,卻是粗麻的中年男人,和藹的遞過來兩碗熱水,說:“來暖暖身子吧。”
“謝謝。”衿尤向他點點頭,然後那個中年男人離開了。
暖啊。衿尤捧著熱水,整個人的身子都暖洋洋的。她望著天空,星星好亮,很乾淨,好像沒有一點汙染。
不知為何,今年還未入冬,這刺骨的寒風就能把人吃透。
“喂,誰讓你們來偷東西的!”
漸漸一群人的嘈雜,衿尤不得不朝他們的聲音方向看去。
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兒,衣裳身上髒髒的,棉布也漏了出來,他嘴裡咬著半個饅頭,狼吞虎嚥的不理眾人,縱使旁邊人怎樣打她,嘴裡也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
“王叔,她怎麼了?”
聽到衿尤問,那個中年男人為難的說:“衿尤姑娘,她偷吃東西。”
這裡的乞丐十分多,大多是流浪沒有家的人,家人或是戰死,或是因為賦稅太重,還有,生下來沒有辦法養的孩子。
“富貴,我們還有多少日趕到錦州。”
“小衿,大約還有兩日。”
“把我們的乾糧都給她吧,我們不是還有幾塊蓮子糕嗎?”
女孩兒聽到,跪在地上磕頭,哭著喊著:“謝謝好姐姐,謝謝好姐姐,若不是餓急了,我不會來偷吃東西的。”
任景也是心軟,誰沒有經歷過饑荒呢?他把半袋乾糧給了那個女孩,女孩接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