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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像拉了肚子,很脹,彷彿有很多屁要放,可就是放不出來,悶在肚裡幹難受。我爬起來,想寫點什麼,一支筆,一張紙,不知道寫些什麼,應急燈變暗了,抽完最後一根菸了,頭腦比紙張更空白。還是無法入睡。
我在紙上寫下‘凌晨4點。失眠,是因為睡不著’幾個字。然後走到陽臺,朝樓下扔了兩個啤酒瓶,昏暗的路燈下開了一朵玻璃花,破碎的聲音劃破安靜的夜。有人說,如果要跳樓,可以先扔幾個玻璃瓶。
準備找一本叫《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的書,沒找到。意外發現這本《春去春又來》,以前看過這部電影的影評,是關於輪迴,涅槃的,電影中以四季變化來象徵人生中的不同階段。四季輪迴,春去春又來。
爬到圖書管的四樓,這層的藏書是政治類的,所以安靜。窗外的足球場正踢中國青年足球的比賽,北京國安VS武漢紅桃K隊,期待中的打架事件沒發生,可能因為球員素質比較高或者天氣比較冷懶得動手,都是站在那罵,君子動口不動手。一場鬧劇。
誰,滿臉粉末,譁眾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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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世界已經改變
有時候,像是坐在熱鬧的街頭,剛從夢裡醒來。我是一隻剛從原始叢林走出的生物,周圍未知的世界和徘徊的靈長類動物,看看自己陌生的身體,喧囂的城市,直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感覺很不適應。他們說,沒人會傷害你,是你自己的心理在作怪。是的,我吃飽了撐著,沒事自己捅自己兩刀,自己傷害自己。
突然想說這麼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什麼要說,不知道對誰說,不知道它什麼意思,單單就是想說,時常這樣。“又到這個路口,向左,向右,我有想過轉身往後。你低頭,似乎要我走。去你媽的路口”
我不想走,去你媽的路口。
11點,天亮了。
某一天。
11點,睜開眼,天亮了。太陽照到了床上,癢癢的。昨天天氣預報說今天陰轉小雨,4—5°C,會很冷。掀開被子走到陽臺,樓下的那棵樹昨夜掉了不少,滿地都是班駁的落葉,掉在水泥地上,和陽光,路過的遲到學生。沒有見到小雨來過的痕跡。天氣預報真不可信。
另外一天。
還是11點,睜開眼,天還是亮了。沒有見到陽光,伸出頭來感覺很冷又縮了回去。昨天天氣預報說今天陰轉晴,5—6°C,會是很好的天氣。可惜我走出去的時候,外面下著小雨,天氣預報總是遲到一天才準時,讓我有種回到昨天的感覺。只是這樣的生活,昨天和今天沒有區別,只是天氣不同而已。
天亮,只是因為睜開雙眼。
走的時候,還會不會下雪。
想起去年放假回家的時候,宿舍我是最後一個離開。那晚上一個人在寢室,聽著廣播就睡著了。第二天起得很早,天剛亮,下樓去買早餐,下著很大的雪,地全白了,耳塞裡放的是齊秦的《外面的世界》,想起那個場景和電影《如果·愛》很像。後來天亮了,雪就停了。還是個大晴天。
走的時候外面還是雪花紛飛,回來已經春暖花開,室友那冬眠的烏龜變成了烏龜乾屍。
離開一個地方去過另外一種生活,接觸另外的東西,人,語言,食物。然後回來。這算什麼?一場美夢,夢的地點另外一個地方,像天堂一樣,可以自由翱翔。夢沒做完,天就亮了,太陽曬到了床前,你不得離開。第二天晚上,你又做了同樣的夢。。。。。。,就是這樣。夢裡你始終只是個過客。
離開是夢的起點。
青春留下,你滾
黃昏裡的女孩。
11月的某天,從夢中醒來已經是黃昏。天是藍色的,葉子要掉光了,她長得很像路小雨,《不能說的秘密》裡的女主角,穿一身黑色的長領風衣,齊臉的黑髮,沒有帶眼鏡,從我樓下的樹下走過。忽然讓我想起誰。我當時坐在陽臺上抽菸,手裡抱著吉他,想彈一首悠閒的歌,可惜忘了詞忘了譜。嘴裡胡亂的哼哼不知道唱些什麼。
原來,或許,自己內心深處還有些留念。
愛上張震嶽的歌。
《路口》——遊戲我玩不起來 / 我不想走去你媽的路口 / 破碎的痴夢丟到馬桶讓水流 / 本人依然沒救而香菸沒停過/抽到我心很痛 / 深陷沼泥之中沒有人救我。
《很難》——恍然不知寂寞枕著蔓延 / 昨天的激情今天的空虛 / 還有一張慘白的臉慢慢改變 / 一杯水和一支香菸 / 混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