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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這件事我還用說這麼明白嗎?”
周芳沈默了一會兒,說:“好吧,那我知道了,你跟我說他名字就好了嘛,幹嘛都不肯說。”
“邱景嶽。”
“哦,就是那個院長的女婿啊,那確實不方便叫他聽電話。你早說嘛。”
“你怎麼知道?”
“這有什麼奇怪,你的同事我都清楚。別對我說謊哦,我都知道的。”
周芳滿意地說她要去睡覺了,季師益站在門口,把手機關機了,但隨後又開啟。他不知道如果妻子發現他關機,會出什麼事。
談戀愛的時候周芳要求他每天十點都要打電話給她,有時不到十點她就會打給他,說很想他。如果他忘記了十點之約,她也會打過來,只是那個時候都會鬧彆扭,問到底什麼事這麼忙把她給忘了。他雖有些不適應,但認為只是姑娘都有的小脾氣,沒往心裡去。結婚後他也只在值班當天不回家,那個時候往往也有電話探班,他想這也是正常的。也許每個新婚妻子對丈夫都特別依賴吧。
今天晚上的事情季師益有點和往常不同的感覺,以至於把手機關了幾次,最後還是選擇開啟,只是把聲音調到了完全靜音。
回房間後,邱景嶽還在看電視,那時已經十一點半了。
“睡覺嗎?”邱景嶽問他。
“嗯,明天要早起。”
邱景嶽關了電視。季師益的頭髮沒完全乾,他去浴室裡拿了電吹風出來吹頭髮。
在電吹風的響聲中,邱景嶽脫了浴袍,裡邊是有一條內褲的。背面看的時候就是結實的腰、臀、修長的大腿。然後他側過來,季師益注意到他膝關節的形狀很好看,髕骨兩側凹陷處很分明。往上看就是隆起的男性象徵,肌肉分明的小腹,隆起的胸肌,以及可能和去年夏天一樣,因為直接沐浴在空調下而微凸的乳頭。
“能早睡真好。”邱景嶽蓋上被子,這麼說。然後看季師益吹頭髮。
吹得差不多幹了之後,季師益把電吹風放回浴室,出來的時候邱景嶽還在看著他。
“怎麼了,師兄?”
“你看起來還是個小男孩,竟然都結婚了。”邱景嶽說。
“您覺得我看起來像個男孩?”季師益笑了。
“像呀,”邱景嶽說,“像剛二十出頭的,大學三四年級那種。去年他們跟我說你是博士二年級的,我真吃了一驚,還以為是科裡的實習生。”
“師兄是在誇我嗎?”季師益誠心求教。
“不是。”邱景嶽笑道,“長得越年輕漂亮,出門診越吃虧。”
“師兄您一定比我更吃虧。”
邱景嶽驚訝地看著季師益,嘟噥著說怎麼可能呢?小夥子要正面面對問題,不要逃避現實,更不要試圖找墊背的。
季師益說是啊,師兄,我也這麼覺得。
後來他和邱景嶽聊了會兒天,也聊到了他的太太。邱景嶽聽見季師益說起她的時候,愣了一會兒,然後又笑了,說:我們還沒辦婚禮,她可還不承認是我太太。
那個笑容並沒有讓他覺得外眥有多分明。
後來他們就各自在不同的床上睡下了。次早起來邱景嶽已經不見了。再後來幾天的會議季師益不敢在賓館留宿,每天只是中午在那個房間稍微休息,下午跟隨領導們宴客後,再晚都回家。邱景嶽的行程更滿,來賓出入都要陪同,除了外賓的那兩場會議,其餘時間在會場都見不到他。
5
中高層換屆的結果出乎意料。院長確實退了,原先骨科的副院長當了正院長,但陳勁風卻被調到了本院當副院長;廖敏軒確實是回來了,如同傳言一樣成為了普外科大主任,兼任肝膽科主任。但並不如想象中可以一手遮天。
“我猜到了開始,卻沒有猜到結局。”任唐摸著下巴說,“大家都上面有人,也不知誰的人硬一點。”
第二年春天很快到了。季師益煩惱的問題並不是這些,而是他的博士啟動基金。那個時候臨床型博士畢業並沒有要求要出英文文章,所以在學期間他只是查了些病歷資料,寫了篇中文回顧性臨床研究的文章就畢業了。對基礎實驗之類的知之甚少。但博士留校之後慣例都會去申請廣東省的這個基金,哪怕只是做做樣子。
同年留校的本院肝膽科博士就他一個,分院也留了一個。廖敏軒上任之後曾找他談心,拍著他的肩膀說:小季,好好幹,不要讓我失望。
那天,季師益回家後對周芳說晚上去任唐家裡,周芳說她也要一起去,季師益說談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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