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是老院長的女兒,是個高高的,不那麼漂亮、但舉手投足透著一股大家閨秀氣質的姑娘,談笑十分得體。
邱景嶽在他們這一桌敬酒的時候和哪一桌都一視同仁,說著一些感謝的話,然後一飲而盡。沒有特意朝著誰笑,很快就走了。
季師益想起自己結婚的時候。忽然覺得婚姻就是場鬧劇,而他們都演得太投入。
結婚喜宴散了之後,季師益往外走時接到了邱景嶽的電話,他看向遠方送客的邱景嶽,懷疑他是不是按錯了。邱景嶽很快掛了電話,季師益卻發現他先前還發了個簡訊,那個電話似乎是提醒他看簡訊。
簡訊寫著:小季,幫我載我爸媽他們去酒店吧,*江賓館,上次我們開會那個地方。謝謝了。
季師益抬頭,看見邱景嶽被冷落的家人站在會場邊上,有些不知所措。季師益走過去,叫了一聲邱伯伯,邱阿姨好。我是景嶽的同事,負責載你們去賓館的。
“太麻煩你了,我們自己打車過去就可以了。”邱景嶽的媽媽笑起來和他有些相像。
“沒什麼,我都順路。”
後來季師益想邱景嶽找他送人可能是因為自己開了商務車,但也隱約感覺他們的婚禮有什麼地方不對。老院長的面子不小,怎麼連個接送的都沒安排?
上車後兩個女孩子嘰嘰喳喳地說著季師益聽不懂的話。邱景嶽的兩個弟弟其中有一個坐在了副駕駛座,是沒戴眼鏡、長得比較白淨的那個。他和季師益交談了一會兒,挺客氣地說實在麻煩您了。
等紅燈的時候季師益說:你們三兄弟長得真像,一眼就看出來了。他那弟弟就笑。只是笑起來並不太像,和邱景嶽的感覺不一樣。
把邱景岳家里人送到賓館之後,季師益給他發了個簡訊說送到了。然後就開著車回家。十月底的這幾天還不太冷,穿一件單衣就可以了。週末下午不早不晚的時間,也不需要做什麼,開著車窗,讓還有夏天餘韻的風吹進來,季師益忽然不想回家了。他把車往越秀公園的方向開,心想就算一個單身漢,也能自己找找樂子。
停車的時候接到了邱景嶽的來電,季師益停好車後接起了電話,那是他第一次聽見邱景嶽有些醉意的聲音。
“小季,小季。”他聽到季師益的聲音就這麼叫他。
“師兄您竟然喝醉了。”季師益笑了。
“小季,來接我吧。”
季師益問:“您不回家嗎?怎麼讓我接您呀?”
“他們都走了,我沒家,我回哪兒去呀?”
“您在哪兒?”
“還在酒店呢。”
季師益發誓自己從來沒在市內開得那麼快。他幾乎要領罰單了,以往綠燈閃爍時他會停車乖乖等待,那一天他都衝過去了。事後他也驚訝原來自己可以那樣開車。
季師益沒有把電話結束通話,連線著耳機和邱景嶽說話。他問他為什麼不和太太一起回去,邱景嶽說她和我不住一起,怎麼一起回去呢?季師益問你們今天起可以住在一起拉。邱景嶽笑著笑著說小季你真傻,不喜歡住一起的人是不會住一起的,喜歡住一起的人才會住一起。她不喜歡,她不願意,我也不能逼她呀。笑著笑著,說我想和爸爸媽媽住一起,又不能去找他們,我已經長大了,已經結婚了。
季師益聽著他醉意濃重得像是要哭出來的聲音,把車停在了酒店門口,問:您在哪兒呢,我沒看見您。
邱景嶽說我不告訴你,小季你來找我吧。
季師益到宴客的地方問打掃會場的清潔工,有沒有一個穿西裝的男人還在附近,清潔工說不知道。季師益只好又問邱景嶽他在哪兒,邱景嶽說我不知道,這裡很窄,還有椅子坐。
季師益終於在男廁所裡找到了坐在馬桶蓋上的邱景嶽,他的新郎扮裝早已經一塌糊塗,被吹上去的頭髮散了下來,領帶被解開,上面沾滿了嘔吐物,嘔吐物就在兩胯之間的馬桶蓋上堆積著,當然他的褲襠也全髒了,皮鞋只有一隻,另外一隻不知去了哪兒。
而這個樣子的邱景嶽看到季師益的時候還笑了,說小季真厲害,被你找到了。
季師益把他從衛生間隔間裡扶了出來,把他的領帶丟到垃圾桶裡,然後脫下他的褲子,到洗手檯子上把髒的部分稍微洗了一下,擰得差不多幹了讓他穿上,穿上後邱景嶽迷茫地看著自己好像尿褲子一樣的胯下,季師益說您就忍一下吧。
由於怎麼都找不到另外一隻皮鞋,季師益只好背著邱景嶽出去了。繞過會場,到酒店門口,引來了眾人的注目。
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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