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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不舒服?”季師益終於問了。
“生理上還好。”
“心理上呢?”
邱景嶽猶豫了會兒,說:“總要有習慣的過程。”
季師益笑了:“我會讓你慢慢習慣的。”
第二天當他們打算帶著小家夥們去省博物館時,又開始下起雨來。邱景嶽對著窗外的大雨嘆氣。
季師益用前一天買的食材做好了一桌的菜──這種生活開始之後,他忽然也熱衷起學做菜來,原先好像擺設似的他們家廚房在最近利用率十分高──對邱景嶽說:“難得週末,在家裡也沒關係,過來吃飯吧。”
在兒童房裡玩得不亦樂乎的孩子們被叫出來,坐在專屬他們的高高的椅子上吃飯。看著孩子們用勺子扒得四處都是的飯粒,季師益對邱景嶽說:“是不是教教好點兒?”
邱景嶽說:“隨他們吧,用多了會習慣的。”
季師益笑著點頭稱是:“是啊,做多了自然會習慣的。”
2
每年一次的科研匯定在七月,但據說今年開始要舉辦兩次,另一次在十二月。廖敏軒為了把排場做大,順便向各路的醫藥公司強調君臣關係,每年都要從他們那兒籌集一大筆資金,去至少四星以上的酒店開會兼度假。可能的話,大家都不願意假以這種形式度過──連續兩天的總是誤了吃飯點的令人昏昏欲睡的彙報,提心吊膽地等著上臺捱罵。如果被安排在第二天彙報,則心裡壓力更大。
七月開會之前,季師益看見秘書小樊安排的住宿表,邱景嶽和他上一屆留校的王軍華住一屋,季師益則和下一屆的鄭濤住一屋。對這個安排有些不滿的季師益鑑於二人在科裡微妙的地位,也不好提什麼意見。
在出發去開會的當天下午,邱景嶽彙報且被罵過之後,實在懶得在會場待下去,假借上廁所的名義回到了他被安排的522房,不久之後就聽到有人敲門。
如果是王軍華,應該是有門卡的。邱景嶽這麼想著,就去開了門。季師益站在門外,還背了個戶外用的包。
“怎麼也跑了?”邱景嶽笑了。
“實在太困了。”季師益進來。
“你帶了什麼,那麼一大包?”
季師益把包放在椅子上,見了桌面上菸灰缸裡的菸頭,笑道:“你才戒了幾天煙?”
“算久了,快兩個月了,不過真戒不掉。”
邱景嶽說要戒菸後,季師益就不在他面前抽菸了。現在見他又抽回去了,想想原因,百感交集。
他們坐在屋子裡抽了會兒煙,邱景嶽問他看電視嗎?
“不看了,就歇會兒。”
其實兩個人都不怎麼愛看電視。季師益發現這一點後問邱景嶽當時他們一起住在*江賓館的時候,怎麼記得他一直在看電視。邱景嶽說:我那時候跟你不熟,怕沒話題啊。
一會兒之後,季師益站起來,把包裡的東西拿出來。那是被塑膠袋包著的一團衣服,季師益遞給邱景嶽,邱景嶽問:“這是什麼?”
“你的睡衣。”
邱景嶽接過袋子,把所謂的睡衣從裡邊拿了出來,是一套他沒見過的新睡衣,但是好像洗過,並且熨過了,款式就是睡衣店常見的那種對扣、有領棉質的,還挺厚的,顏色是素灰的。邱景嶽狐疑地看著季師益,說:“酒店裡不是有睡袍嗎?怎麼還特意帶來了?”
“酒店裡的睡袍是男式女式各一件,你想穿女式的?”季師益坐到床上,對他招招手,說,“景嶽,過來。”
“小樊交代過都換成男式的了。”邱景嶽邊走過去邊說。
“你不是說喜歡穿睡衣嗎?”季師益一把抱住他,壓在床上。
邱景嶽今天穿了件短袖白襯衫,他說:“別玩了,一會襯衫皺了。”
季師益輕吻他的嘴唇,說:“就一會兒。”邱景嶽摸著他的腦袋,在他臉上親了幾口。
兩個男人親暱地相互吻了會兒,又擁在一起在床上歇了會兒。
“洗澡時要把睡衣帶進去,出來時要把釦子扣好。”季師益碰著邱景嶽的耳垂,這麼說。
邱景嶽失笑:“你把我當你兒子啦?”
“我兒子穿沒穿好倒關係不大。”停了會兒,季師益說:“晚上唱K,你去不去?”
“不想去也得去。”
邱景嶽對唱K很熱衷,但廖敏軒也很熱衷,廖敏軒是真正意義上的麥霸,喝醉了更不講理。他去唱K,基本上其他人只有掌握時機鼓掌一件事可做了。這種聚會還有不少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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