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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急忙伸手按住貝爾蒂埃的肩膀,阻止他繼續,而後說道:“我已經決定採用夜襲。如果沒有合適的部隊,我將親自出擊。”
貝爾蒂埃、波拿巴兄弟俱是一震。
“陛下,您怎麼可以親自涉險?”貝爾蒂埃將心一橫,自薦道,“陛下,請給我一個營,我願意夜襲。”
“你?”拿破崙輕蔑地“哼哼”兩聲,義正言辭地對路易說,“陛下,我們兄弟已經做好了準備,我那五百人正士氣高昂、整裝待發,隨時能過河。”
路易對此早有預料,否則拿破崙沒有理由拉上哥哥約瑟夫?波拿巴,而且他也不是誇誇其談之流。他此次前來,與其說是提議,不如說是請命。
波拿巴兄弟統帥著五百人,這五百人是一支直屬於路易的**部隊,由三個一百五十人的擲彈兵連和一個兩門6磅騎乘炮連組成。其人員不但全是波蘭人,還是波蘭軍中的精銳,個個都有擔任士官及以上職務的能力。
路易深知波拿巴兄弟麾下皆為精銳,也知在現有部隊中沒有哪一支相等規模的部隊能與波拿巴營相比。於是,他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好!但這次行動十分危險,你們要做好隨時喪命的心理準備。”
“是,陛下。”拿破崙堅定地應聲。而後,約瑟夫?波拿巴亦點了點頭。
之後,路易和拿破崙一起制訂了計劃。半小時後,波拿巴兄弟便返回了自己的部隊。整個過程中,貝爾蒂埃都在場,可一句話也未開口。拿破崙沒有給他機會,他想到的每一句話都比拿破崙慢了半拍,最終是對其更加不滿。
高緯度地區在夏季晝長夜短,法軍的機會不多。波拿巴兄弟早早率領麾下來到橋邊,等待著夜幕降臨。
夕陽西下,夜幕緩緩降臨。
“還有半個小時天就全黑了。”拿破崙看了看懷錶,內心深處散發出難以掩蓋地興奮、激動。
約瑟夫?波拿巴急喘著氣,緊張地說:“拿破崙,我們就要執行……執行任務了嗎?”
“是的。”拿破崙不假思索地說,“等到天黑,我們有一刻鐘的時間過河。我先率一個連和炮兵連過去,你率領另外兩個連在後。一刻鐘後,陛下就會在東岸開炮。炮火會集中打向伊萬哥羅德的西北角,我們就在那個方向出現缺口後湧入。”
約瑟夫?波拿巴倒抽了口冷氣,戰戰兢兢地說:“如此說來,我們將要迎著炮火進攻。萬一陛下不知道缺口已經打出,一直不停地發射,我們豈不是會被誤傷?”
拿破崙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反說道:“我們踏上戰場那刻生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我們即使不被自己人的炮火擊中,也可能被敵人的炮火擊中。上帝只會允許不怕死的人擁有生的權利,我們無需擔心炮火,只要往前衝就行了。”
天氣不算熱,但絕不冷,可約瑟夫?波拿巴仍是出了身冷汗。拿破崙全未注意兄長的意向,他的心思已經放在了河對岸。
天黑了下來,拿破崙率領一個擲彈兵連和騎乘炮連先走,約瑟夫?波拿巴顫抖著雙腿在後。不到一刻鐘,波拿巴營五百名士兵和兩門火炮已經到了對岸。
“轟……”
炮聲響起,路易在河西佈置了上百門火炮。約定目標雖然是伊萬哥羅德的西北角,但黑燈瞎火下哪能命中?一陣亂轟下,牆壁塌毀聲夾雜著炮聲不斷響起,可誰也不能肯定是哪一面牆倒了。
過河的波拿巴營擺開了陣勢。他們不敢點燃火炮,所以只能借月光列隊。拿破崙眺望遠方的伊萬哥羅德,特別注意城牆上的火把。城牆正面每隔幾米便有一支火把,唯有最右邊,也就是西北角缺少了。
“城牆倒了!”拿破崙忽然反應過來,急忙下令,“點燃火把!”
他們雖然沒有帶著點燃的火把過河,卻帶了未燃的火把和引火物。十分鐘後,每一位連長、排長、班長都手舉一把火把。
拿破崙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握著戰刀。戰刀前揮,他高喊道:“前進!”接著,他身後的一個連便齊齊踏步,同時,那兩門6磅騎乘炮也開始發射,炮彈以城牆頂上的火把為準心,重重地擊去。
一個擲彈兵連有一百五十人。這一百五十人橫列有三十人,縱列為五排,一齊挺著刺刀殺入缺口。一個之後還有另一個,三個擲彈兵連有距離地行軍,前赴後繼地殺入缺口。
伊萬哥羅德守軍本就不多,職業士兵更少。他們早已被炮擊打暈,如何能應對短兵接戰。僅半小時,拿破崙便奪下了伊萬哥羅德。可是,他麾下亦有百餘人傷亡,其中不少還是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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