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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一般,不小心碰到他,都會疼痛。”龍天洪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症狀,以致與花淚痕同榻而眠時,總被弄得手忙腳亂、疲累欲死。
“那應該是一種寒毒。”房寶兒閉上眼,回憶著幼年時,某日不小心聽見爹孃的對話。“我聽爹爹說,差不多是太子四歲吧,若有誤,也就是一、兩歲的差別之內……總之,那個新年,陛下在宮中邀宴百官,皇后、太子作陪,正當酒宴進行到最高潮,表演歌舞的舞伎突然飛身欲行刺陛下,當時侍衛也反應不及,陛下便隨手捉了身邊的太子去擋刺客的掌力,還是皇后心疼親子,撲上去以身相代。最後皇后身殯,太子被掌風波及,雖未當場亡故,卻將養了年餘才漸漸恢復健康。宮內傳出來的訊息是太子已然痊癒,可謠言紛擾不絕,其中流傳最廣的是,太子挨的那記掌風是有毒的,皇宮裡那些御醫根本無法解那毒素,以致寒毒在太子體內積累,經年累月下來,太子陽氣日衰,不知難以令女子懷孕,甚至可能活不過三十歲……
不過那都是傳言,我也不知真假,太子的身體究竟是何情況,現在三姐應該比我清楚。“
龍天洪、龍天荒聽得目瞪口呆。
好半晌,龍天洪才結結巴巴地開口。“陛下拿太子…做擋箭牌?”
房寶兒點頭。這件事宮裡雖是避諱得緊,皇上也下令底下人不得隨意談論,但紙怎能包得住火?總有些許真相流出,漸漸地,知道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有沒有搞錯?”龍天洪大罵。“人家虎毒還不食子,這皇帝卻拿親生兒子去犧牲,簡直……畜生不如!”
房寶兒苦笑。“這個……該怎麼說呢?”妄議皇帝似乎不好,尤其她自幼讀聖賢書、受女誡約束,而後雖然經歷大變,心性已不若當年的謹小慎微,但有些話仍不太敢說。
“事實如何,便照著事實說,有啥不好說的?”龍天荒卻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在他看來,皇帝不過是投了個好胎而已,他若聖明便尊他,否則,直接砍了再換一個,也不是什麼大事。
房寶兒聽他一說,也覺有理,又禁不住龍天洪痴纏,便大著膽子道:“皇上自少年時,名聲就不太好,若非前兩位太子意外夭折,皇上又突然暴斃,也輪不到他繼位,故此……”她只能說,三歲看終生,皇帝的殘暴昏庸是打小就有的,不過越老越嚴重罷了。
“意外?暴斃?”龍天洪哼了聲。“世上哪這麼多巧合?除非是人為的。”她並不認識當今皇帝,只想到他令花淚痕吃這麼多苦,便打心底討厭他。
房寶兒支吾了一下,方道:“確實有很多人對此事抱持懷疑態度,只是沒有證據,也因此,今上自登基以來,便常遇刺客,其來歷多半是前兩位太子的知交故友,特去報仇的。”
“哈,我就說嘛,過多的巧合便有問題,看來洞悉其中的人不在少數。”因此皇帝的麻煩都是自找的,但為何要花淚痕來替他承受?
龍天洪越想越替花淚痕不平。淚痕……她突然想起太子給自己取的名字,他說對母后最後的印象便是母后滿臉淚痕看著他,濃濃的不捨、滿滿的關懷,還有無限的愛……
時隔二十餘年,他也許記不清其母的容顏,還有當時的事發經過,但最後一眼的訣別卻深深地映入腦海。
所以他叫“淚痕”,是紀念親孃的淚,也是為了不忘親孃捨命相救的恩。
淚痕,原來他的名字藏著恁多苦痛,難怪他從不輕易示人。
但他告訴了她,讓她一起記憶他那芳魂早逝的親孃,他對她的信任與恩愛,可見一斑。
瞬間,龍天洪心裡漫著無比感動。他這份情,她一定不會辜負,必定百倍回報。
“倘若皇帝的寶座真是弒父殺兄奪來的,那麼他做出犧牲親子以保全自己的事,便很正常了。”龍天荒道。“不過多行不義必自斃,皇帝以為自己這些事幹得很聰明,讓他高高在上數十年,甚至妄想不死。永坐龍廷,才會把白雲妖道放在身邊,以期修得長生不老術,卻不知他根本是與虎謀皮,哪天被出賣了,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一番話說得兩女大點其頭。白雲的狠辣她們都是見識過的,他什麼時候回過頭來咬自己夥伴一口,沒人知道,但她們都相信,這一天必然會到來。
弄清楚太子體內寒氣的由來後,龍天洪現下只關心一件事。
“寶兒,你既知太子的病因,有沒有辦法治他?”
房寶兒點頭。有關這事,她早在安排龍天洪進東方王府做舞伎時便有所準備,如今龍天洪開口,她自然相幫到底。
她要過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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