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她直奔裡屋。
走廊上,兩名丫鬟的屍體橫陳其中,都是被一劍隔斷喉管而死的。
房寶兒閉上眼,不忍再瞧。
“爹,不要……啊!”突然,後園傳來一記驚呼,最後卻以慘嚎作結。
龍天荒和房寶兒聽得出那聲音極為稚嫩,分明是個幼兒的呼救聲,便三步並作兩步趕過去,卻見花園入口,一個漂亮的女孩——不,她現在像個破娃娃,躺在地上,腦袋掉了一半,只剩一層皮連著頸子。
而那位名列京城三大美男子之一,號稱最有風度的相府公子,正將手中的劍從一名婦人體內拔出。他神色冷漠,眼瞳似冰,毫不在乎那一劍不只刺穿了他的情人,更刺穿被婦人抱在懷中的幼子。
房寶兒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親手殺了自己的女人和一雙兒女……為什麼?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怎下得了如此毒手?
“為什麼要殺他們?你不是很喜歡他們嗎?為什麼……”她呢喃著,似在夢魘。
聞言,相府公子回過身來,看見房寶兒,露出像見到蒼蠅般的噁心神情。
“豔兒失蹤後,我就猜到你可能沒死。你怎麼這樣糾纏不清?難道要我親自動手,你才肯真正消失?”
要不是龍天荒在背後撐著她,她現在八成已經氣得全身無力了。
她努力地吐息,不讓怒火燒融理智。“你想退婚,可以直接說,為何非害我不可?”
“你家敗落時就該主動退婚了,要我來提,想害我名聲掃地嗎?”
“所以你為了顧全自己的聲名,就要害我性命?那他們呢?那是你的女人、你親生的子女,你怎忍心下得了手?”
“我就要飛黃騰達、封侯拜相了,留著他們,萬一被人發現,欲置我名譽於何地?”
“聲名?你就顧著你的聲名,便能草菅人命?”
“人命?”他仰天大笑。“有價值的才是人命,沒有價值的,那叫蛀蟲,人人得而誅之。”
“這價值是對你而言吧?”龍天荒冷漠地看著他。“於你有利的便是有價值,否則,無論對方是誰,你都能輕易將其除去,你這種人……哼!真是噁心透頂。”
“你懂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行大事不拘小節,你一鄉野村夫——慢著,你們……呵,難怪你敢來找我,敢情是找到相好的,以為有了靠山,便想與我叫譜,只是——”說話間,他長劍如毒蛇,直噬龍天荒頸項。
他知道房寶兒幼受閨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縱然一場意外後有了奇遇,料想也非他的對手,倒是她身邊的男人,淵淳嶽立、氣勢不凡,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不先殺了他,他心難安。
只是相府公子,哪怕習得武功再高明,與人動手的機會始終不多,如何比得上常年闖蕩江湖為妹尋藥、見多識廣的龍天荒。
見他偷襲,龍天荒也不慌,兩指互彈,指風一記打向那劍尖、一記則擊中他握劍的手腕。
“唔!”他吃痛,手一抖,長劍便落了地。
龍天荒以腳挑起長劍,微一用力,利刀便轉向攻擊他腹部。
他哪裡見過這麼迅速的反擊,當下所有習過的招式盡數忘光,只知後退,拼命地直退到牆邊。“呃……”
後已無路,前頭利劍直入他身軀,將他釘死在泥牆上。
房寶兒閉目不忍看。即便這人刻薄寡恩、無情無義,兩人終究相識一場,憶起幼時兩小無猜,恍然如夢,殺他是應該,但她開心不起來。
“走吧!”龍天荒知道她看不慣恁多血腥,攬著她的腰,就要帶她飛身離去。
誰知她扯住他的袖子。“孩子終是無辜的,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她終是心軟,就像平安一樣,一意為人著想,可惜平安沒得到好結果,而她……龍天荒看著妻子的柔美嬌顏,她一身溫婉像春風拂入心坎,既溫柔且纏綿。
但願老天開眼,讓這好心的女子能有好報——不,與其期待那從不靠譜的老天爺,還不如依仗他自己。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終此一生,一定不讓她掉半滴眼淚,必使她幸福快樂、開心一輩子。
“我來吧,你不習慣這種血腥,且到旁邊歇息。”
“沒關係,我和你一起。”說著,她瞥了前未婚夫一眼,雖然他已經死了,但她還是想讓他知道,夫妻要和諧,絕非建立在利用和價值之上,而是要互信互諒、彼此體貼,才能一世美滿。
他錯了,所以他死了,而她……
房寶兒拉著龍天荒的手,十指相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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