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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看報!‘恆雅齋’千斤趙懷玉大鬧軍事法庭,弱女子救情郎拼死仗義直言!”
掌櫃的忙叫我趕緊買來報紙,見上面登了一大篇說懷玉如何大鬧軍事法庭的文章。掌櫃的看著看著手就哆嗦了,末了,又氣又恨地把報紙甩到一邊,罵道:“這個造孽的冤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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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第十六章(2)
疊玉、洗玉都跑了來打量報紙。
陸雄飛拿過報紙念起來:“本報獨家訊息,前日在大連碼頭被東北軍逮捕歸案的殺死上司的原東北軍軍官郭大器,昨日被押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郭大器也是在本市兩次刺殺日本駐屯軍小野中佐未遂的嫌疑犯。經審判,郭大器被當堂判決為死刑。殊不料法官判決詞尚未念畢,一喬裝成東北軍士兵混入法庭的青年女子突然跳出來,為郭大器大聲呼喊冤枉,並痛斥東北軍無視日本軍隊在關外頻頻挑起事端,企圖鯨吞東三省的陰謀,反而無情加害為雪恥復仇的抗日誌士。此青年女子語驚四座,法庭譁然。軍事法官們更是臉色大變,競一時不知所措。那女子不顧憲兵攔阻,仍高聲為郭大器辯護。那已被判為死刑的郭大器,眼含熱淚注望紅顏知己,哽咽不已。此青年女子叫趙懷玉,系東馬路‘恆雅齋’趙老闆的千斤。此女曾於今年四月因潛入日租界張貼抗日標語時,被日租界警署拘押,後在利順德飯店……”
正念到這兒,掌櫃的“啪”地一拍桌子:“別唸了!!”
掌櫃的望著屋頂唸叨:“老天爺呀,您怎麼讓我養了這麼個造孽的閨女呀?!我……怎麼跟你們的娘交待呀?”
唸叨著,掌櫃的已經是哭腔了,臉上淌下兩行淚來,這可是我頭一回見他當著晚輩們掉淚兒。
這場面,叫我心裡別提有多悔了。要不是自己出賣了郭大器,哪能有今天這麼多的麻煩?掌櫃的也不能急得老淚橫流呀。到了這節骨眼兒上,我心裡可就盛不住,裝不下了。一邊跪了下來一邊“哇”的哭出聲來:“掌櫃的,都是我造的孽呀!懷玉走到了今天這份上,都是我的罪過呀!”
陸雄飛在一邊撇嘴:“馬後炮!你早幹嘛去了?”
掌櫃的喝道:“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哭著說:“自從我知道懷玉跟郭大器好上了,我就恨上郭大器了……”
掌櫃的驚訝地問:“你說嘛?懷玉跟郭大器好上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呀?!”
我說:“郭大器跟懷玉到靜海去那時候……”
掌櫃的更是驚訝:“他還去靜海了?!誰叫他去的?你怎麼早不告訴我?”
我說:“懷玉不叫我說呀……我看見懷玉喜歡上了郭大器,我就……”
掌櫃的打斷我的話,吼道:“混帳!你是聽懷玉的還是聽我的?這麼大的事兒你也敢瞞著我?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當爹的嗎?!如果你早點告訴我,懷玉還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這時候,前面的夥計一溜小跑地來稟報,說是東北軍的團長金一戈要見掌櫃的。
掌櫃的定了定神,忙說:“快,請他到裡邊坐……”
夥計忙轉身跑回前面去。
掌櫃的看見我們三個還跪在地上,沒好氣地說:“還跪在這兒叫人家看笑話呀?!”
我們幾個這才直起身子。
掌櫃的金團長一臉的鐵青走進堂屋,掌櫃的衝他拱手作揖他也不還禮,將白手套沒好氣地往桌子上一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洗玉說:“金團長,您來的正好,聽說我二姐被扣在你們軍營裡邊了,您可得救救她呀!”
掌櫃的正要說話,金一戈說:“我救她?還不知道誰來救我呢!”
我們全愣了。
金一戈說:“你們家的那個趙懷玉可把我坑慘了!她說想到法庭上見識見識,我好心好意的把她帶進去了,嘿,誰想得到,她來了那麼一出。在法庭上鬧了個天翻地覆……現在上邊緊著問呢,是誰把她弄到法庭裡邊去的?虧了她還算有良心,還沒把我供出來。萬一她說出我來,我的前程也就毀在她的手裡了!”
金一戈嘆道:“要是說真格的,您那閨女在法庭上說的也都是實在話,郭大器確實是條漢子,現如今一股勁兒的衝著日本人玩命的,少有!他殺的那個營長,就是條他媽的日本人的狗,要我說,也是該殺!可是下屬殺上司,軍法不饒呀!“
掌櫃的說:“照您這麼一說,我們懷玉的事兒是不是還有緩?”
金一戈說:“眼下長官們都在氣頭上,誰敢說個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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