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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頓地走了嗎?難道是也想來打自己一頓出氣?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抱起了自己。
抱起了自己。
一時間,他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還有人會抱起自己。
在那人輕撫他脊背的時候,他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在身體最痛的時候,他沒有哭過。
在被打罵的時候,他沒有哭過。
在被放逐的時候,他也沒有哭過。
可是,那個時候,他卻覺得鼻子好酸,一如他酸痠麻麻的內心。
他把頭埋在那人的脖頸裡。
他覺得好溫暖。雖然這個人看起來清冷得不近人情,但是他的手、他的懷抱都好溫暖。讓他忍不住眷戀。
在他拿出藥膏的時候,他再次驚訝了,他沒想到會是給自己用的。所以他一時呆愣了。
很快他就發覺了自己的失態。
果然,他看到那個人皺了皺眉。
見狀,他立馬擔心害怕起來。
他不想惹他生氣,讓他不開心。這種害怕被嫌棄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可是,那個時候他害怕了。
怕他生氣!
怕他不理自己!
怕他趕自己走!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那人居然拿起藥膏給他塗了起來。
他的手很溫暖。
他塗的很溫柔。
那時候彷彿連無時不刻不在折磨著他的劇痛似乎都變得可以忍耐起來了。
甚至,後來他還給他穿了一件法衣。
生在本家的他,當然認得出這是件法衣。也知道法器的珍貴,像這裡的分家子弟能有一件就是極好的了。
他以為那人對他已經足夠好了,卻沒想到他會對他這麼好。幹嘛對他這麼好呢?明明一開始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走了。
然後,他酸酸漲漲的心一下子像被澆了盆冷水,刺骨冰寒。
是了,怎麼會對自己那麼好呢?
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地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這麼好,隨便就送了一件至寶呢?
如果說,剛剛是動了惻隱之心的話,現在看來就像是別有用心了。
但是,他還有什麼地方值得人別有用心呢?
是這法衣有問題,他禍水東引?
還是想收買他?
想到之前這人是聽到自己‘本家少爺’的時候,才回來的。難道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
可是,沒見他過得連個普通人都不如嗎?
蕭君祈的心裡忽然生出一股憤怒。既然是要利用自己,幹什麼對他這麼好?害得他都忍不住相信,忍不住眷戀了。
可是內心又有一絲絲的期待:會不會這人是真心對自己好呢?沒有利用,沒有欺騙。
儘管知道這種可能性極低,可是他卻阻止不了這種幻想。
這種溫暖、這種溫柔,對他而言就像毒藥一樣。不;就像罌粟一樣,哪怕明知道有毒,卻讓人抵受不住誘惑而沉淪。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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