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海角都躲不開人事紛爭,那就浪跡天涯吧,走到哪裡算哪裡。”
三日之後,城外山野小鎮。
王良琊下巴和唇上都粘了假鬍子,整個人看起來老了上十歲,除了一雙桃花眼依稀有些俊朗模樣,任誰也想不到他是那個風流俊雅的杏花侯了,綠拂亦換了裝扮,他穿了一身黑色勁裝,在自己臉上貼了一道傷疤,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
二人望著對方的模樣,相視一笑,“噗”兩個人都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這一路雖然顛簸,卻難得清靜,到處都沒有人認識他們,一路上也算平平安安,再走一段路就到錦官城了,王良琊要找的人就住在那兒。
大隱隱於市,這便是那人的做事方式,他也好些年沒見那個人了,不知道當年俊雅出塵的年輕軍師如今是否已老態畢現又或者根本就死了。
這幾日過得順風順水,風平浪靜,綠拂心裡也感到暖意洋洋,可他總覺得有一件事特別不對勁侯爺的手臂上一直有疤痕,似乎每一天都有人在他手臂上劃上一道裂口。
“侯爺,有一件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呵,說吧,你跟了我這些年,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王良琊的鬍子上沾了些酒,模樣有些滑稽,可綠拂笑不出來,他不想看到他的主人受到一點傷害。
“侯爺手上的傷怎麼還在難道是為了謝孤棠的死在痛苦”
“哎,說了多少次要喊我公子,我又不是懷春少女,怎麼會為了一個人的生死如此糟踐自己”王良琊挑眉盯著綠拂,“這些時日,你武功恢復了嗎手可還好”說著為綠拂把起脈,還假裝做老大夫那般捋著長鬚笑道:“再過十天半個月,你就可以痊癒了。”
久病成醫,此話不假,王良琊這些年來一直想治自己的病,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良方,既然找不到也就只能放下我執,一心沉醉在酒香之中,日日與幻覺作伴。
綠拂說不過王良琊,當下只有認輸道:“公子,我們要找的那位高人現在身在何處”
“看緣分吧,我們就在這錦繡之地待上些時日,此地風光秀麗,山水宜人,歇歇腳也不錯。”
王良琊雖已易容,可身上仍有一樣昭示身份的東西寂滅刀,一旦有人發現了寂滅刀,他便再也安靜不了了,擁有此刀的人就算不是狼邪,也是眾人要找的目標。
為了不讓人發現他身上戴著刀,他將刀藏入古琴之中,將自己偽裝成一位琴師,琴匣之下墊著刀,輕易不會露出來,這還多虧了綠拂的好手工。
綠拂亦不再使用自己的蠶絲手而是換了一柄隨身烏鞘短刀。
二人正在客棧中悠閒地喝著茶,樓上忽然飄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樓下那位琴師,可否上來為在下演奏一曲,如若願意現身,定會重金酬謝以表誠意。”
琴師本是偽裝的身份,誰又會如此無聊地找他演奏
他抬眸看了一眼樓上說話之人,長相普普通通沒有任何顯眼之處,衣飾也並不華麗,只是那股氣度總讓人感到一股排山倒海地壓迫感,王良琊慨然一笑,拒絕道:“在下近日左手受傷,不便撫琴,多有得罪,抱歉。”
“不便撫琴那就上來喝茶吧”
作者有話要說:
、圍追
世人皆喟“禪茶一味”,這一室茶香伴清風襲入鼻腔,讓人倍覺提神,那人正在泡茶,二樓雅座的風景絕佳,遠山黛色彷彿融入了茶香之中,淺淺氤氳出一股疏離又曖昧的氣氛。
王良琊好好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金主,貌似平平無奇卻有大家氣度,一窺就不是凡夫俗子,他不敢在此人面前造次,儘管不願開啟琴匣,可未免滋生事端,還是大大方方的拿出了古琴,在那名黑衣男子面前端坐下來。
王良琊本就是風雅之人,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這副古琴說來還是故人所贈之物,平日裡藏在深屋之中不見天日,若不是為了掩人耳目,恐怕一輩子都要埋在厚厚塵埃之下了。
“在下乃崑崙唐故,平生最喜弄弦雅事,本想聽兄臺賞臉撫琴,沒想到兄臺的手卻受了傷,在下走南闖北經營藥材生意,如若不嫌棄,我可贈幾味外傷藥於兄臺。”
那人熱情的讓綠拂害怕,彷彿一點也不避嫌一般拉著王良琊開始為其把脈,不說此事唐突詭譎,就看他那犀利的眼神總讓人感到不安。
“哈,這倒不用了,在下樑雅,難得偶遇愛琴之人,如若不嫌棄,在下倒願獻醜一番。”
他端坐,撥絃,磅礴的調子便自指尖流瀉而出,有多久沒有如此酣暢淋漓的撫琴了,自從十多年前的那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