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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神志不清地被人拴在一張椅子上,鬢髮散亂。
坐在廳中主位上的那個人乃九墨曜長老之一,王良琊上前說了些恭維話,便也擇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他眼角餘光瞥到地上尚未洗淨的血跡,不寒而慄,想來其餘的長老怕是早已被他剷除。
空蕩蕩的左臂袖子內空無一物,他沒有持任何武器,座上的人眼見王良琊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不禁笑道:“昔日狼邪威名震懾武林,今日一見,卻是這個樣子,真是令人唏噓。”
此話三分戲謔,七分鄙視,對人的尊嚴是莫大的損害,然而王良琊不急不惱,慢條斯理道:“如何才肯放人,他已經不可能威脅到你的地位,目下不過廢人一個,再怎麼折磨他,鶴雪也不會起死回生。”
“夠了”那人拍案而起,怒斥道:“鶴雪宮主的大名豈是你們這種人可以提起的。”
“是那究竟什麼東西能以慰鶴雪宮主在天之靈難道是夏小雨的區區一條賤命”王良琊循循善誘,引君入甕。
那人似感懷到什麼,情緒激動道:“那你說什麼,什麼才是重要的,我想要妖嬈劍譜,可是他已經瘋了,我只能把這個該死的姓夏的直接燒死在宮主墳前。”
王良琊的情緒依舊平穩如波瀾不驚地湖面,他淺笑道:“說起來在下與鶴宮主相識久矣,以其品性為人來看,他最不喜草芥人命之事,何況是在他墳前燒死一個人”
那人眸中噴火,指著王良琊道:“你以為你是誰有資格對我家宮主評頭論足”
王良琊從錦囊中掏出一塊晶瑩剔透地玉佩道:“是,我是沒資格,可這塊玉佩恐怕你不會不識吧”
那玉佩乃鶴雪之物,那人一把奪過翠綠玉佩便再也不肯鬆手,猶如捧著神物一般將玉佩緊緊摟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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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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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長老肯放夏小雨一馬,玉佩和妖嬈劍譜都歸你。”
“妖嬈劍譜你想糊弄我連夏小雨都背不出來,難不成你能知道”
“王某區區廢人一個,怎敢在長老面前造次”王良琊從衣兜中掏出一本泛黃的劍譜道:“便是這本了。”
“解藥換劍譜。”王良琊笑道:“這買賣很划算”
“你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那人舉起一根手指道:“答應我,你與夏小雨永不再涉江湖。”
“哈哈哈哈”王良琊朗聲大小道:王某區區殘廢一個,豈有再踏足江湖的道理,至於夏小雨,他是瞎子,你若要廢他武功,倒也簡單,他現在毒性入骨,武功應該也廢掉了八成吧“
那人聽到這裡會心一笑道:“罷了,你若能在一盞茶的功夫裡毫髮無損裡離開這兒,我便放你二人一條生路,如若不能嘛,那就”
“好”手無寸鐵地王良琊痛快答應,他一生搏命,早已不在乎這些,他當即以單臂托起昏昏沉沉地夏小雨朝外逃去,沿路九墨曜的弟子伺機作亂,飛刀暗器層出不窮,王良琊額上汗珠越滲越多,不到一會兒,右臂衣衫溼透大半。
驀地,陰雲密佈,一場大雨忽地降了下來,一路溼滑,他步履越發蹣跚,眼看一盞茶的時間就要到了,路才走了一半,九墨曜的大門在遠處即將關閉。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不知是大雨的溼冷喚醒了夏小雨,亦或激烈地動盪讓他不再昏迷,夏小雨猛地醒了過來,指尖銜弄飛鏢刺向不斷追來的九墨曜弟子。
“候,侯爺,沒想到最後救我的還是你,我,我對不住你”
“轟”地一聲,雷電翻湧,二人奪命一般跨出大門,終於在最後時刻逃出了九墨曜。
與九墨曜遙遙相隔的江南一隅,七皇子顧棠正在清冷的宮殿內端詳一柄刀,一柄成色暗沉,毫無亮點的怪刀,那刀的刀鞘已磨損地相當厲害,他徒手摩挲上刀柄,將刀輕輕地抽了出來,那刀刃上亦是鏽跡斑斑,猶如老去的刀客,拿渾濁地眼球俯視芸芸眾生。
“你在哪兒“大殿內迴音久久,可始終沒有人回答,他腦海裡漸漸翻湧起那些十年前的回憶,越是不願觸碰,越是糾結叢生。
山高水長,江湖相忘。
十日後,碧落山。
山間雲煙嫋嫋,一處木屋前,一個瞎子正在澆花,眼前山色妖嬈,翠綠欲滴,可這人間氣象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只能從鼻尖嗅到一些煙火氣,一點花間餘香。
“好香啊”他笑著回眸,來者一身粗布麻衣,右手持酒壺,左臂儼然空蕩蕩無一物,他清淺一笑道:“來嚐嚐這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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