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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算好”
綠拂縮了縮手,他平素最愛惜這雙靈巧擅用暗器的手,如今已被毀得不成樣子,他也想過大不了廢了這一身武功,與唐門一刀兩斷,可如若自己成了廢人,還有何顏面留在杏花侯府難道真的要當一輩子花匠嗎可笑。
王良琊看著頹喪的綠拂,眼角略微抽動,心有不忍,當初命綠拂繼續修習唐門武功的不是別人,真是他,他覺得綠拂一身唐門功夫廢了可惜,當初也確實存了私心令這少年在府上保護自己,可沒想到與唐門剪不斷理還亂的帳總有一日要算清。
“一命換一命,倒也划算。”他繼續威脅著唐門眾人。
卻不想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手拄柺杖站了起來,聲音卻如洪鐘響亮,“失去一個大小姐不可惜,只要能拿到山河圖。”
道貌岸然的江湖中人,爭名逐利,以武力強取豪奪,恨不得將天下歸於自己麾下,山河圖藏著兵書戰略,這些江湖人一旦將其拿到手,免不得又是一場浩劫紛爭。
當然,他清楚山河圖的秘密,他活到現在,不過是為了毀了那東西,也毀掉這群人蓬勃不滅的野心。
他斷然不會交出那個東西。
可綠拂的命亦不能袖手旁觀。
“你們不過是要山河圖,而我,要救他的命,山河圖一半藏在九墨曜,一半藏在謝孤棠身上,他二人現在都在九墨曜的江南別邸中,諸位若是真相奪那山河圖,大可以冒險一去。”
“可我聽說山河圖殘卷藏在醉蓬萊之中。”唐門中有上了年紀的老者發難道:“狼邪,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話。”
“我若說謊,你們大可以來我杏花侯府,殺得我片甲不留。我小小杏花侯府怎抵唐門在蜀中的龐大勢力”
有人交頭接耳,開始竊竊私語,“九墨曜可不好對付啊,以我唐門之力,恐難一舉打垮這邪教”
“謝孤棠也不是省油的燈,上次在的英雄會上他被指認為江南試刀案的真兇,難不成”
眾人舉棋不定,綠拂的身子骨已經受不住,猛地咳出一大灘血,心卻比身體更痛侯爺這些年一心一意冥頑不靈的保護著謝孤棠,怎會為了自己就這麼將謝給出賣了
他有些內疚,他害怕杏花侯事後會馬不停蹄地搶在唐門之前去救那個無情無義地謝孤棠。
倒是那個一直不發話的錦衣公子開了腔“既然如此,不妨由狼邪大俠帶我們去找九墨曜的人,狼邪大俠雖隱退十年,江湖地位卻依舊不改,由您主持大局是最好不過了。”
王良琊唇邊溢位一絲稍縱即逝的冷笑,他早知會是此結局,這些人不會輕易的放過綠拂。
“好,既然諸位如此相信在下,在下定將不負所托,不過話說在前頭,如若證明我說的句句屬實,你們得當場放了綠拂。”
“那是自然。”為首的錦衣公子點頭應道,眸光憤恨地瞥向唐門大小姐,彷彿是在嘲笑她不爭氣。
“何時啟程”
“事不宜遲,三日後吧”
“好,一言為定。”
白駒過隙,三日之期轉瞬即至,這幾日王良琊寸步不離綠拂,生怕唐門眾人公報私仇再次加害於這單薄少年。
唐門此次排出了四十九名高手隨同前往,這些人都是唐門精銳,暗器下毒無一不精,王良琊想在這些人眼皮底下救出綠拂難於登天。
其中倒不乏有人頗為仰慕地對王良琊諂媚,“狼邪大俠,據說當年你以寂滅刀獨步天下,可否為我們演示一番刀法。”
王良琊抽刀出鞘,露出一截森然刀光冷笑道:“但願改日短兵相接之時,英雄莫要死在我的刀下。”
他一個人走在眾人前頭,眼底澄澈似空無一物,樹影斑駁灑在他白衣上,宛若繡上了朵朵墨色芙蓉。
這個人太深不可測,縱然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唐門殺手也被其氣勢折服。
從巴山蜀水到江南小鎮,一路景色旖旎,風光繾綣,他們晝行夜宿,到達九墨曜江南分舵之時已疲憊不堪,於是眾人選在望月山腳下一處客棧歇息三日,養足了精神再一舉攻入九墨曜。
綠拂經過這些日的休整,精神好了很多,只是臉色還有些微蒼白,唇色烏青,他眼睫輕顫,望著王良琊道:“侯爺大恩,綠拂沒齒難忘。”
白衣男子為綠拂斟滿一杯茶道:“這些話就用不著說了,等我二人擺脫險境再談不遲。”
“侯爺有把握”綠拂壓低聲音,蹙眉問道:“莫非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噓,走一步看一步吧,話不能說死,夏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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