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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是小七的老家,他當然不會反對。
三過家門而不入,以前是說“大禹”,現在到是可以讓小七戴這個帽子,她真是三過家門不入,老宅子還是記憶裡的模樣,雖說她的記憶已經很淡了,還是依稀一點兒輪廓。
託著柳成寄的胳膊,兩個人從老宅子門前經過,沒有要進門的打算。
老宅子的門關的很嚴實,圍牆外還能瞅見桂花的枝葉,從圍外裡頭露出綠意,這時節,桂花還沒開,小七小時候最喜歡桂花糖,不是那種含在嘴裡吃的糖,而是一層桂花一層白糖再放上蜂蜜製成。
“以前呀,我爺爺就喜歡喝茶,我就跟著把讓阿姨把桂花糖弄點出來也泡開水喝。”小七勾著柳成寄的胳膊,身上穿的也是簡單不過的短袖上衣與七分褲,長髮都綁在腦後,跟個清純大學生似的,誰也看不出來她身上擔著的沉重事兒,她指著圍牆裡的桂花,那雙眼睛都快笑的眯成一條線。
他扶著她,不讓她太往前,那裡就離著門口太近,看著她神采飛揚的樣子,到是滿眼縱容,“等今年的桂花開,我也給小七弄一個,怎麼樣?”
她聽了,眼裡的亮光瞬間暗淡下來,手慢慢地放開他,離他一步遠,緩緩地搖搖頭,“不了,還是謝謝你,我可受不起。”
她說的很淡,就在自家老宅子的圍牆下,伸手都能將桂花的枝丫抓在手裡,她背過身去,伸手便要往裡探。
柳成寄壓根兒沒把她的話當真,被放棄的手臂覺得空落落的,手將眼鏡往上撥了撥,“小七總愛開玩笑,這玩笑開多,我也會當真的。”
她伸手觸到葉片,聽到他的話,到是把手給縮回來,回頭瞅著他,眼神裡透著個距離,“你怎麼知道我在開玩笑,其實我說真的,成寄,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就在你母親上門讓我有自知之明地離開你後。”
曾經對她極好的伯母,一下子變了臉色,伍家再也頂不起,而她也不再是人家眼裡最好的兒媳婦人選,這便是現實。
“別敷衍我——”柳成寄從來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他心裡的盤算可能比她更深,一把拉過她,他用了點力氣,讓她貼著他,“這麼個理由真叫人不喜歡,你不是恨她嗎,跟我結婚不是對她最好的報復?”
小七真是……
她對那位柳伯母真是沒有什麼意見,更沒敢說自己不恨的,恨她當年太勢利,把自己跟他跟分開,更讓她無處可依,最後落到現在這麼個境地,但是真要說到報復什麼的,她覺得也沒有必要。
不是她聖母,而是真的沒有必要,她要是身為一個母親,也能理解柳伯母的心情。
“面對著把你跟伍紅旗一起拋棄的女人,你不恨嗎?”他再更進一步地發問,“那位可是你的親生母親,你忘記了嗎,伍衛國?”
他不再叫她的小名,而是直接叫她的大名,她驚愕地仰頭,看向他,那張溫和的臉突然變了個顏色,陰沉的像是從地獄裡出來一般,“伍衛國,你自己的母親叫你離開她的繼子,你這不恨嗎?”
☆、030你是我的誰
她不是沒有難受過,那位柳伯母,是她的什麼人,她早就知道,只是,不願意去想而已,人活在這世上,真是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兒。
好父親,不代表是個好丈夫,也不代表是個好官員,現實就是這麼回事。
她的母親也算是總政歌舞團裡冒尖的人物,早早地就與她父親伍紅旗同志有過一手,臨了,兩人沒結成婚,反正她算是出來了。
這種事兒,都是老一輩的事了,伍紅旗跟她說起過,還說本來想瞞著她一輩子的,那會兒,她去見最後一面,伍紅旗同志把事兒告訴她,讓她去找人。
可惜呀,還沒等她把話說出口,人家就讓她別接近她兒子!
是呀,她兒子,可她哪來的兒子?
就是站在她面前的柳成寄,真是好的,她想著那會自己怎麼還能冷靜地聽著那位女士說著憐憫的話,還想給她十萬塊錢,叫她以後都不要在柳成寄面前出現。
她得想想,當時她是怎麼做的?
她笑著,那笑意半分不到眼底,黑亮的眼睛就是那麼瞅著他,帶著幾分疏離,“是呀,要不你說,我真想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你就不恨嗎?”柳成寄瞅著她,隔著鏡片瞅著她,目光一片深幽,似在引誘夏娃咬下蘋果的蛇,再沒有比他真誠的臉,“小七,我們結婚那是最好的報復。”
她眼睛一亮,眸光流轉,好不動人,手下意識地摸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