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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是應該的。”他收下話,面上沒有半點心虛的樣子,還很有架式地點點頭,領導派頭十足,“我得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這話叫她聽的忍不住從喉嚨底跳出一記“噗”的譏笑聲,像是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人往後一仰,靠在那裡,腿交疊在一起,“要是我讓於震帶入駐地,你恐怕是不太好找我了吧?”
什麼人身安全的鬼話,她才不會相信,他甚至都任由她被伍建設送到葉秉澤那裡,都是冷眼旁觀,還期待著葉秉澤折磨她,或許她受不住可以將伍紅旗的錢取出來自個兒逃了。
他是那麼想的,他不否認,一直就這麼期待著,期待著從她的死硬小嘴裡吐出伍紅旗捲走的那些錢,那不是幾萬塊錢,那是幾千萬錢,“你說的很對,一點也沒錯。”
他承認的很大方,話接著說下去,“說真的呀,小七,你這麼多年一直沒有長進,真叫人失望,我以為你還能跟著溫蘭蘭,好好地合計一下到底是誰當初在幕後做了推手,想不到你什麼都沒做,真叫我失望。”
話說的很遺憾,而且是那種恨鐵不成鋼般的遺憾,叫小七聽了真是給狠狠地噁心了一把,眉毛上挑,她做出個詫異的表情,“難不成你還能告訴我,我家的伍紅旗同志是給人陷害的?”
那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了。
她瞅著他,眼裡全是笑意,那笑意全是嘲諷。
“那到不是。”他否認,沒有那樣的事,抖出一個叫小七始終不能釋懷的問題來,輕巧地問她,“你爸為什麼自殺,你知道嗎?”
自殺,是個叫小七一直不能接受的事,即使是事情過去那麼多年,她還是不能接受伍紅旗同志明明答應她要好好地交待事實,最後卻自殺了的事,還留下一大筆不知去向的鉅款,她真心不能原諒伍紅旗同志的行為。
她的表情微變,嚴厲地質問他,“你想說什麼?”
徐劍笙到是不說了,雙臂環在胸前,氣定神閒的模樣。
小七最恨有些人說話說半句,把人的好奇心吊起來,卻又是不說了,簡直是叫人難以忍受,“你要是不想叫我知道,就別在我面前說,這麼個手段想引我的好奇心,徐劍笙,你這個人還是跟以前一樣叫人討厭——”
他不置可否,拿起身邊的檔案袋,從裡頭拿出一張照片,遞到她的面前,“這是你父親最後見的人,你還認得的吧,前幾天你們應該還見過面。”
她沒有接過照片,僅一眼,就認出照片上頭的人,儘管那個人戴著墨鏡,遮擋住她大半張臉,幾乎叫人看不出她的臉,可是她認得這張臉,那種感覺,她一直不能忘記。
溫蘭蘭,伍紅旗同志最年輕的情人,最近據說她還有個女兒,據說還是伍紅旗同志的。
“你當初沒告訴我。”她眼神微冷,從他不尋常的態度來看,她甚至是猜測到可能是溫蘭蘭說了話或是給了伍紅旗同志什麼訊息,他才自殺的嗎?“你現在告訴我,又有什麼用?難道叫我去質問她,是不是她做了什麼,才叫我家的伍紅旗同志自殺了?”
她滿臉嘲諷,甚至是不屑,這種懷疑伍紅旗自殺另有內情的事,不是他們警察才做的事情嗎,叫她一個小老百姓能有什麼用,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溫蘭蘭不是一個人,她知道的很清楚,追究著這種事,意味著什麼後果,她更清楚,所以,她從不做糊塗的事,也不樂意叫人別人一個挑弄就跟著火冒三丈,就“勇往直前”了,現實的生活經驗告訴她,凡事都得先用腦子,萬不得已時才能用“勇氣”這兩字。
徐劍笙做了個手勢,讓她把話打住,也別激動,他到是慢條斯理地開口,“你自由了,真的,以後不會再盯著你了——”
“你是說你們已經確定錢我是不知道下落了嗎?”她還是那種態度,嘲諷的姿態,可能是覺得就是嘴皮子的架,沒有什麼意思,她索性說了句,“真是謝謝你了,要是沒有別的事,還是把我送回原地吧,我還得把車子開回去。”
徐劍笙搖頭,有些個憐憫的意味,“真是可憐見的。”
她用不著他可憐,一點都不需要,“最近復婚了沒,你老婆還好吧?”
這話可算是戳著徐劍笙的痛處了,誰都知道他老婆跟他鬧得很僵,誰都更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想挽回老婆的,可那老婆脾氣領導倔得很,不是個輕易能屈服的,還是小七的同學,關係挺好的那種。
徐劍笙的臉色可不好看了,陰沉沉地瞪著她。
小七更加往他身上丟話,“要不要我找簡穎說說,順便聊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