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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前去,摟住羅依細看,只見她臉上紅腫似個包子,心中頓時一陣難過,哭道:“我說怎麼總不見你歸席,原來是在捱打。”說著,又去罵韓長清:“眼睜睜地看著阿依被打,你也不趕緊去報個信。”
韓長清道:“師孃,你剛才是沒看見,孔家大嬸下手極狠,沈思孝又只袖手旁觀,我哪裡敢走,只怕我一個轉身,還沒等把你們叫來,阿依就已經被她給打死了。”
孔氏狠打羅依,沈思孝袖手旁觀?高氏更為驚怒,轉頭去問孔氏:“親家母,我家阿依若是有甚麼不對的地方,你儘管教導,可作甚麼把她朝死裡打?”羅依在家時,她可是連指甲都不曾碰過一下的,卻被他們這樣下狠手的打,高氏越想越難過,淚如雨下。
豈料孔氏竟比她更為生氣,叉著腰,瞪著眼道:“你怎麼不問問是誰先動的手?明明是羅依先推了孝兒,我才動手打她的。你這人,真是不分青紅皂白。”
高氏聞言,便低頭去看羅依,羅依委屈地道:“娘,思孝他昨日自己不小心,把花椒水給弄到眼睛去了,可非要誣賴到我頭上,說是我砸的,你說我哪有那個膽子。不是我做的事,我自然不承認,可他卻不依不饒,剛才就在這裡想打我,我下意識要躲,才推了他一下,並不是故意的。”
高氏自然是相信自家閨女,再說羅依的性子一向溫順,要說她砸人,打死她都不信,於是便問沈思孝:“你說阿依弄傷了你的眼睛,可有人看見?”
沈思孝啞口無言。那時他正欲求歡,只怕有人在呢,又怎會有人看見。
高氏見他答不上來,又問:“平白無故的,阿依為甚麼要弄傷你?”
沈思孝的軟肋正在於此,由於該原因的無法啟口,他回答不上來。其實若非這樣,羅依又怎敢矢口否認呢。
高氏見沈思孝張口結舌,愈發斷定是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於是便把羅依扶起來,道:“走,跟孃家去,他們要是不來道歉,咱就不回去。”
常氏亦上前來攙扶,道:“就是,阿依,你不能由著他們欺負,不然人家還以為你母親家無人呢。”
沈思孝見她們要走,急了,上前來攔,高氏道:“你說是我家阿依的錯,我問你,你卻又答不上來,那我家阿依便是無錯,既是無錯,你由著你母親打她,就是不應該。”
沈思孝很有些後悔,不該在別人家把這事兒鬧出來,更不該讓羅家人看見,他實在是太過沖動了,要是等回家後再慢慢同羅依算賬,那該多好。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惟有趕緊攔住高氏,不讓她把羅依帶回去,不然他的臉面朝哪裡擱。
但有韓長清在這裡,高氏等人豈是他相攔就攔的,他幾次想要伸手,都被韓長清給打回來了。孔氏還在一旁罵他:“沒出息,你就隨她去,看她還能在孃家呆一輩子”
沈思孝一想也是,只要他按著幾天不去接她,她沒了臉,自然就灰溜溜的回來了,他也正好藉此之機打壓打壓她的氣焰,叫她知道,離了他這個夫主,她一個女人連立足之地都沒有。於是便住了手,任由高氏一行去了。
高氏和常氏扶著羅依到了前面,叫上羅久安,同趙大嬸打了聲招呼就走了。其間,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羅依紅腫的臉,紛紛問原因,高氏只是苦笑,不作回答,但街坊四鄰探究八卦的精神總是特別旺盛,不一會兒就打聽到了事情的真相,之後看向孔氏母子的目光,就很有些意味深長了。
當然,這些羅依都不知道,此時她正安安靜靜地坐在驢車裡,靠在喬裝成書桌的縫紉機上——臨走前,她執意把這張書桌搬出來,一起帶上了。這東西,她可不放心留在沈家。
常氏坐在她對面,不住地罵孔氏,罵沈思孝。
羅依心想,常氏這會兒尚能義憤填膺,若等他日知道了她其實是想和離、長期住在孃家,不知還會不會這般真心實意地護著她?
驢車很快就在羅家裁縫店門前停下,羅久安付過車錢,幫羅依把縫紉機抬進去,然後就一把將高氏拉進房裡,問詳細去了。常氏扶了羅依進去,羅裳正從西屋出來,抬頭見了羅依,先是一愣,隨後發現她半邊臉高高腫起,就驚叫起來:“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店中並無半個客人,常氏嘆了口氣,也便由著她去叫嚷。韓長清從後面跟上來,揮拳砸了裁衣裳的檯面一下,憤恨道:“都是她那惡婆婆給打的,偏沈思孝還袖手旁觀,實在是叫人生氣”
那臺面雖說不貴,可也是錢哪,常氏心疼極了,瞪了韓長清一眼,道:“這是我們家的事,你跟著摻合甚麼,趕緊去叫你師哥回來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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