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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許夫人和她,真算是老鄉了。不過許夫人並沒有表現出很熱絡的樣子,羅依也不想給人留下攀炎附勢的印象,因此也就沒有把話說出口。
許夫人端起茶盞又喝了一口,對羅依道:“今日累得羅管事跑了一趟,實在過意不去,就留下吃了便飯再走罷。”
這便是送客的話了,羅依連忙起身婉拒,告辭。範如妍還要留她改衣裳,許夫人念羅依今日辛苦,命她明日再約,範如妍拗不過母親,只得罷了。
其實羅依只不過是來看了場戲,哪裡就累了,受了點驚嚇倒是真的,不過別人家的是非,不便沾染太多,還是等許夫人處理好蔣姨娘的事後再來罷。她剛走出大門,就被一個人給攔住了,抬頭一看,卻原來是範景明。範景明神色焦急,顧不得說別的,開口就問:“羅大娘子,我姨娘如何?”
蔣姨娘再怎麼著,也是他親孃,羅依見他神色焦急,很是不忍,開口就準備把剛才許夫人屋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但卻忽地想到——許夫人究竟樂不樂意這件事讓範景明知道?
雖說範景明幫過她,平日裡待她也不錯,但而今範景飛才是她的衣食父母,全家人的生計全託付在他身上,若是得罪了他的母親,害得全家人失業可怎麼辦?知恩圖報和全家人的生活比起來,孰輕孰重,羅依很快做出了選擇,問範景明道:“範大公子怎麼不自己進去看?”
範景明神色一滯:“我使了人進去探聽了,說是我姨娘被夫人打了,不知如今傷得如何,請了郎中不曾。”
羅依心想,若是把實情告訴他,他一氣之下闖了府門,許夫人怪罪下來,說是因為她多嘴的緣故,怎麼辦?於是便扯了個謊,道:“我方才一直在大小姐房裡,不知道哩,只是聽說蔣姨娘被打了,我一個管事,哪敢多問。”
範景明一想也是,便不再追問,但卻央羅依重新進去幫他瞧瞧。這請求羅依實在不忍拒絕,便道:“那我就說我帕子落在府裡了,進去幫你打聽打聽罷。”
範景明連連作揖,千恩萬謝。
羅依見他這樣,內心很是自責,他都急成這樣了,她居然還騙他,待正猶豫要不要進去轉一圈後,出來就把實情相告,卻突然覺得有一件事很不對頭:“範大公子,你姨娘不是隨你家老爺在宣城任上麼,怎會突然回到京城的?”
範景明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憤然道:“當日下了船後,我所坐的那輛馬車,竟是朝宣城方向去的,等我回過神來,已經在一里地之外了,我心想反正是錯了,不如索性就去宣城看望了父親和姨娘再回來。”
這番解釋,還是沒能解答羅依的疑問,她緊追不捨地問:“就算你去了宣城,蔣姨娘也不可能跟著你回來呀?”
第七十三章 變故
範景明的臉上,泛起幾許紅暈,道:“是我父親和姨娘問起我的近況,我不敢撒謊,所以將實情告訴了他們。”
果然如此,她就知道,蔣姨娘突然回京,同範景明有莫大的關係,說不準就是他慫恿的呢。蔣姨娘以妾室的身份,回來找正妻的麻煩,能有甚麼好結局,不用問也知道。他怎麼就不把蔣姨娘拉著呢,竟由著她去了。難不成這蔣姨娘,是因為平時在家裡囂張慣了?羅依很想多嘴問範景明一句,但一想這畢竟是別人家的家務事,她還是少摻合的好,於是便沒有再說,轉身重進範府去了。
不過,她沒有依範景明的話,去打聽蔣姨娘的安危,而是去了範如妍處,說忘了與她約定來改衣裳的日子了,所以迴轉過來問一問。
可巧,範如妍正與螺鈿兩個在屋裡說蔣姨娘的事呢,見羅依進來,就把她也拉了去,要同她一起八卦。螺鈿拉拉範如妍的袖子,小聲地提醒:“大小姐,這到底是家醜……”
範如妍卻道:“羅管事又不是沒看見,有甚麼好躲閃的,不如大大方方的說,誰家又沒兩個不聽話的妾室呢,不值個甚麼。”
螺鈿一想也是,許夫人常說,妾室只不過是個物件兒,摔打個物件兒,算得了甚麼?於是就不再勸,起身守門去了。
範如妍興奮地拉起羅依,與她到裡屋桌邊坐了,笑呵呵地道:“剛才你就走了,我正愁沒人說話呢,可巧你又回來了。”
羅依怕久留會讓許夫人不高興,畢竟剛才人家已經送客了,於是便道:“不瞞你說,我本來是走了,可一出門就讓你大哥給攔住了,他向我打聽蔣姨娘的情況,我不敢多嘴,只得託詞說要進來打聽打聽,這才又回來了。”
“我大哥也回來了?他怎麼回來了也不進門?”範如妍顯得很是吃驚,說完了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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