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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作屈淑然,握了她的手的那一回。但剛反應過來,又被唬住了,他說甚麼?要對她負責?不是罷,只不過是握了握手而已,哪有這般嚴重?羅裳還經常和趙世忠卿卿我我呢,也沒見別人說甚麼——羅裳總和她講些悄悄話,是以她對時下民風,還算是很瞭解。
雖說範景明能這樣說,證明他為人還算端正,但羅依可不想草率託付終身,只能苦笑:“範公子嚴重了,你只不過是認錯了人,情有可原,講這話作甚麼。”
範景明卻道:“可大家都看見了……羅大娘子待我不薄,我又怎能讓別人笑話你?”
這話倒是不假,足見他心底清明,雖說在這個時代,只要你情我願,拉拉小手並沒有甚麼,但這樣的行為,揹著人是一回事,當著人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膽大如羅裳,也只敢在無人處與趙世忠親熱罷了。而且你看羅家人看她的眼神,已經很不一樣,明顯認為她與範景明有私了。自家人倒還沒甚麼,關鍵是,範景飛也看見了,誰知他會不會出去亂講?
但是,不管怎樣,羅依作為一個穿越千年的靈魂,怎麼也做不到因為被拉了一下手,就要嫁給對方的事來,因此道:“是他們誤會,我會找時間去解釋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既是不在意,又怎會衣不解帶地照顧了我一晚上?範景明幾乎把這話脫口而出,但猛然想到羅依可能會羞臊,還是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羅依突然想起一事,忙道:“範公子,你若真覺得欠我些甚麼,不如幫我一個忙罷。”
範景明忙道:“甚麼忙,你儘管說。”
羅依走近幾步,道:“我是已經和離的人,範公子是知道的。”
範景明點了點頭,道:“我不介意。”
甚麼跟甚麼羅依又是一陣無力,無奈地道:“我想說的是,我的前夫沈思孝,買通聶知縣,想要撤銷已備檔的和離文書。我是再不願回到他家去的,但卻無法阻攔聶知縣,不知範公子能不能幫幫我?”
“竟有這種事?”範景明憤然道,“既已備檔,怎能私自撤銷,若都似他們一樣,這世上不都亂套了你放心,我會以我父親的名義修書一封給知府大人,讓他打回聶知縣的撤銷申請。”
羅依知道,要想撤銷和離文書,是必須得上報到府裡,由知府大人批准的,若知府大人不點頭,聶知縣就算再怎麼能耐也沒用。既然範景明願意幫忙,那這事兒就算是解決了,羅依喜上眉梢,連聲道謝。
範景明連稱:“小事一樁,羅大娘子不必客氣。”
羅依聽了這話,愈發覺得自己剛才沒答應他,真是英明的抉擇,你看,他口口聲聲說要對她負責,但卻仍是叫她羅大娘子,分明心裡記掛著的,還是那個屈淑然,對她,只不過一份歉意而已。
不過,他能講出那番話,足見他是個正派君子,而且他還答應了幫她解決沈思孝的事……啊,昨晚那一粒阿莫西林,真是用的值得
第四十一章 奸/汙
羅家人得知範景明願意幫忙,皆喜出望外,羅久安親自率羅成和羅維到後面謝他,高氏則帶著常氏和羅裳張羅了一桌好菜,與他送到了病榻前。由此,他們更加相信,範景明的確對羅依有些意思,女人再嫁,何其之難,沒想到羅依卻入了範景明的眼,羅久安和高氏興奮地連覺也睡不著,聯合幾個兒女一起,想方設法地為她和範景明創造獨處的機會。他們的小心思,羅依豈會察覺不到,只苦於他們沒挑明,她也不好解釋,只能一味地躲。
這日,臘月二十三,對街韓長清的裁縫店熱鬧開張,鞭炮聲不絕於耳,由於已近年關,趕著縫製新衣的人不少,再加上他新店開張,讓利兩分,引得進出的顧客絡繹不絕。
羅久安站在門前,看得心裡發堵,乾脆招呼全家人一起上街採辦年貨,並特意邀請了範景明,讓羅依陪他一道走。羅久安的一片好意,羅依深感無力,只得慢吞吞地跟在後面走,始終和範景明保持一段距離。
年前的街道,總是更顯繁華與熱鬧,各個店鋪早早地貼上了新對聯,掛上了紅燈籠,放眼望去,一派紅紅火火景象。為了招攬生意,買賣不再侷限於店內,幾乎各店都有夥計站在街道兩旁吆喝,有的甚至乾脆把櫃檯搬到了道路兩旁,方便來往的行人挑選。
逛到一半,又見道旁一排代寫對聯的布袍書生,而範景飛赫然其中,範景明一見他,就駐足鎖眉。羅依正愁沒有機會脫身,見他是想上前教訓的樣子,大喜,連忙打了個招呼,就朝旁邊小巷去了——快過年啦,趁著現在逛街,把奶糖多買一點,到時就說是在街上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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