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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謝過他後,轉身告辭。
她想著,既然範景明答應幫她打聽,過不了幾天應該就有結果,於是稍稍把心放下,回裁縫店做衣裳不提——自趙大嬸母子三人穿上他們家的滌棉衣裳後,廣告效應更加顯著,訂單增加了不少,雖然還比不上羅家盛期時的光景,但也足以讓羅久安等人重新燃起希望了。
而且一直到現在,都不見周行頭打壓,這讓所有人都暗暗慶幸,只有羅依心中隱隱有著不安,總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但她自身危機尚未解除,實在是分不出精力去理會別的,只好把這擔憂講給了羅久安聽,提醒他多加防備。
羅久安卻不甚在意,道:“以往他也沒少打壓我們,哪裡又少了這一次?咱們趁著他還沒來,趕緊多賺一點是一點。”
這話也有道理,羅依便丟開手不提。
過了兩天,便是那一百件衣裳交貨的時間,羅依帶領全家人,把所有衣裳仔仔細細地最後檢查了一遍,然後裝上車,運自長樂街屈府門前。範景飛親自出來,卻連驗都不驗,就把貨收下,結清了餘款。羅久安委婉地建議他清點一下數目,檢視一下質量,他卻衝著羅依一笑:“阿依辦的事,我還能不放心?”
他這態度,引起了羅家人無限的遐想,羅久安更是數次望著羅依欲言又止,羅依頗為無奈,只能始終保持沉默。
回到家後,坐地分錢,皆大歡喜,常氏立時就拉著羅裳逛街去了。羅依生怕羅家人來問她同範景飛的事,因為那日小巷中的情形,還真不好向人講起,但許是因為馬上要過年,事情忙,並沒有誰來同她提,這才讓她放下心來。
不過其間範景明倒是找過她一趟,告訴她,府衙那邊並未收到陽明鎮撤銷和離文書的申請。這麼說來,沈思孝是誆她的了。羅依總算徹底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意來,對著範景明謝了又謝。
範景明看她許久,卻是一嘆,道:“羅大娘子,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羅依奇道:“甚麼事?範公子儘管說。”
範景明道:“我身為兄長,本不應該背後說兄弟的壞話,但卻實在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羅大娘子受他哄騙,被欺上當。”
誰?是指範景飛麼?不過,他怎麼哄騙她了?羅依聽得一頭霧水。
範景明還在繼續:“丁香說得沒錯,當年屈府大小姐,正是由於景飛的魯莽輕浮,才被逼自盡,我不想看到又有個好好的女子,步入她的後塵。景飛風月場上混跡的人,慣愛作戲,他若同羅大娘子說了些甚麼,做了些甚麼,還望羅大娘子不要當真。”
這是在勸誡她不要同範景飛走得太近?羅依頗感無奈,道:“範公子,我同令弟之間,甚麼事都沒有,難道你看不出來,他之所以總講些讓人誤解的話,全是因為你麼?”
“因為我?為甚麼?”範景明驚訝了。
還能為甚麼,肯定是範景飛同羅久安等人一樣,誤解了她同範景明之間的關係,故而有此一舉。對於這個,羅依更為無奈:“許是他對我們之間的關係有所誤解。”
範景明不笨,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滿臉內疚地道:“都怪我,那日燒糊塗了,做出那樣的事來,也怨不得別個誤會。”說完,換作一臉真誠,道:“羅大娘子,害你名譽受損,實乃我的過錯,不如你還是……還是跟了我罷,免得他人再生誤會。”
他是君子,所以想要負責,但羅依卻不願領情,慌忙搖頭,逃出去了。待回到房中平復了一下心情,羅依才細細琢磨,那句“跟了我”是甚麼意思?他雖說要負責,但卻沒說是要娶她為妻,還是納她為妾,若是後者,她真是可以去撞牆了,幸好,幸好她是穿越者,看得開,沒有答應他的話,羅依連連拍著胸脯,竟是一陣後怕。
臘月二十八,還有兩天就過年,羅久安帶著全家人,貼對聯,掛桃符,把羅家裁縫店裝飾得漂漂亮亮。羅依看著大門前那龍飛鳳舞的字,才想起來她始終沒把對聯錢付給範景飛,不過這會兒他應該已經回家過年了罷,只能等來年再說了。
羅家臘月裡賺了不少錢,足夠過個好年,上至羅久安,下至羅長吉,臉上都洋溢著快活的笑容,羅長吉更是裝著一兜兒奶糖,東奔西跑,四處炫耀。
羅依站在大門前,欣賞對聯,心想著,她也該請羅維教她寫寫字了,她在這裡,還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半文盲呢。
正琢磨,忽見趙大嬸頭髮散亂,跌跌撞撞地跑來,她連忙迎上前去扶住她,問道:“大嬸,你這是怎麼啦?”
趙大嬸一把抓住她,泣不成聲:“快,快救你趙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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