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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犬子無狀,竟私自填寫庚帖,瞞下雙親,欲與令愛私定終身,實在是可惡,還望羅師傅深曉大義,將庚帖奉還。”
羅依簡直不敢相信,此人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就算韓長清沒經過他的同意就遣媒人上門提親,可那能是羅家的錯麼?他們還不是一樣的不知情他若真不想讓自己進門,大可私下找羅久安討回庚帖即可,或者再遣媒人上門,難道非要鬧到人盡皆知才好?他難道不知道,這樣一鬧,羅家將會顏面盡失麼?
羅依在這裡氣得直咬牙,那邊的羅久安亦是氣得渾身直抖,抬手直指韓宏,不知罵他甚麼才夠解恨。高氏更是淚水盈眶,幾乎就要哭出來。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有向著羅家的,也有幸災樂禍的。常氏聽不下去,與人理論,吵作一團。
韓長清的目光,直朝西屋瞟,神情緊張,大概他以為羅依躲在西屋罷。
羅久安和高氏都氣得講不出話來,韓宏更是步步緊逼,又講了些很不好聽的話,縱使韓長清苦苦哀求,他也不肯罷手離去。
無端受辱,羅依哪裡受得了這口氣,再顧不得甚麼女子矜持,猛地推門出來,直至羅久安面前,道:“爹,把庚帖還他。”
是,合該把庚帖還他,羅久安猛然醒悟,他真是糊塗了,怎麼直直站在這裡受辱多時,卻不曉得還擊?他真是老實慣了,累得女兒也跟著被人看笑話。
羅久安心生愧疚,立時硬氣起來,自懷裡掏出庚帖,直擲韓宏臉上,斬釘截鐵地道:“你放心,我家阿依,我就算養她一輩子,也絕不會將她嫁入韓家”
高氏被羅久安的情緒所影響,猛地啐了韓宏一口,罵道:“要不是以為送庚帖是你的意思,我們才不會收下,你以為誰稀罕?”
常氏不顧羅成阻攔,也走上前去,幫腔道:“別以為你們家有個秀才,就好像高人一等,秀才我們家也有而你兒子也是個裁縫,和我們家有甚麼分別?誰高攀誰還不定呢,你真是狗眼看人低韓先生,醒醒罷,你兒子現今也是裁縫了,不再是那書香門第,你要是總還想著過去,只怕你兒子這輩子都要打單身了。而且實話與你講罷,我們家本來就不願和你家結親的,誰願意嫁個走下坡路的人家呀,都是我家爹孃心善,念著你是咱們家阿維和長吉的先生,不好駁你的面子,這才勉為其難地把庚帖收下了,你這會兒把庚帖要回去,正是皆大歡喜,還真以為我們想嫁啊?”
你兒子是裁縫,你們家不再是書香門第了不得不說,常氏極善罵人,這些話恰似一記重錘,狠狠砸向韓宏胸口,直砸得他雙目圓瞪,口喘粗氣,愣是想不出話來反駁。
早知道就該早些出馬的,常氏得意洋洋,故意拿了把掃帚來掃地,直朝韓宏和韓長清身上掃,嘴裡說著:“哎呀,有些蟲子就是自命清高,眼睛長頭頂上去了,也不看看自己就算眼睛長到頭頂上,也還是蟲子一條……”
韓宏怒火沖天,又想去拍那縫紉機,羅依早忍他拍縫紉機的行徑半天了,此時哪肯再忍,大聲喝道:“那東西貴著呢,韓先生小心拍壞了賠不起。”
這話無異於是火上澆油,韓宏一個轉身,就欲對她發作。這時羅成在羅維的攛掇下走上來,道:“韓先生,我看以你這樣的品性,也教不出甚麼好學生,我家阿維和長吉的束脩還是請還回來罷。”
常氏馬上介面:“一下子沒了兩份束脩,韓先生就更賠不起我們家的縫紉機了,還是趕緊住手罷。”說著,慌里慌張地丟了掃帚,朝縫紉機上撲:“剛才韓先生已是拍了好幾下了,該沒拍壞罷?”
韓宏氣得七竅生煙,巴掌一揚,打算把這縫紉機就地拍壞,讓羅家人看看他到底賠不賠得起。韓長清嚇了一跳,連忙撲上去抱住他的腰,不管不顧地朝外拖,死活把他拖了出去。
韓宏一走,就沒了熱鬧可瞧,門前圍觀的人群一鬨而散。常氏猶自罵罵咧咧,羅裳拉了她一把,她才住了口。羅成愁眉苦臉:“才送的束脩,肯定沒法全要回來。”羅依這會兒十七兩銀子在握,底氣很足,再加上此事本就因她而起,因此道:“虧了的我來補,一定要給阿維和長吉另尋個好先生,不然虧錢事小,前程事大。”
此話常氏很是贊同:“這樣的先生,能教出甚麼好的來,怪不得沈思孝兩次趕考都沒中舉。”
高氏怕羅依聽見前夫的名字尷尬,連忙給她使眼色,常氏連忙住了口。又因羅依表示要貼錢給羅長吉另尋好先生,她心裡高興,便走去好好安慰了羅依一番,叫她莫要傷心,以後一定能尋到個好人家。
此羅依非彼羅依,對韓長清本來就沒感情,所以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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