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廣告效應,只要這鎮上的人識貨,她的生意就差不了。
臘月,馬上就要進入臘月了。羅依深感時間緊迫,沒有片刻耽擱,就坐到了製衣臺前,準備做新衣裳。而今裁縫店生意慘淡,根本無事可做,人人清閒,於是除了要念書的羅維和羅長吉,全家都來幫忙。
羅依擅設計,羅久安和羅成擅裁剪,高氏和羅裳擅繡工,常氏踩起縫紉機來,也是架勢十足,有了這些新老裁縫們幫忙,羅家裁縫店簡直就成了流水車間,短短一天半的時間,七大一小八件衣裳就全做好了。
羅久安作為一個有著幾十年從業經驗的老裁縫,對這種速度感到十分驚喜,特意把縫紉機好好研究了一番,並同大家商量,若是以後生意好轉,一定要把這東西多買幾臺回來。
然而此刻眾人的心思都不在縫紉機上,眼神直朝新衣裳上飄,就連才剛下學的羅維和羅長吉,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瞧。
羅久安只得無奈地揮了揮手,道:“都試衣裳去罷。”
眾人一片歡呼,眨眼間就把屬於自己的那件挑了出來,回房換去了。羅久安好笑地搖搖頭,卻被高氏拉了一把:“愣甚麼呢,還不趕緊去換衣裳,這可是阿依的一片心。”對,這是羅依的一片心,羅久安連忙抓起新衣裳,隨高氏回房換去了。
一時眾人出來,到裁縫店站作一排,爭相照那全身鏡。羅裳身上,用的是那塊石榴紅的滌棉,這顏色本來是羅依給高氏準備的,但高氏死活不肯穿這樣鮮亮的顏色,只得給了羅裳。不過羅裳面板白,很襯得起石榴紅。
這件褙子,因為本身顏色極豔,所以就只在袖口領邊滾了些素色的花邊,以免太過花哨。這件新衣,還是照著之前的設計圖做的,款式尋常,只在前襟處縫了搭鉤,羅依將其一一扣起,神色愉悅,顯得很是滿意。
常氏穿的卻是新款,杏黃色的褙子兩側沒有開衩,直垂而下;而且通身都沒有安花邊,僅在下襬處繡了些小花,以增加墜感;袖口處釘了兩粒裝飾用的扣子,但前襟沒有安搭鉤,而是以一條腰帶將衣裳束起。遠遠看去,真有些現代風衣的味道了。羅依這對這件衣裳最為滿意,也很慶幸家裡有常氏這麼個勇於嘗新的時尚人士,讓她的設計能夠變作現實。
羅依自己的褙子,和羅裳的差不多,只不過是洋李色的。以她的本意,是想做一件新款的,但看常氏好像並不願與人撞衫,於是只得作罷。
而高氏的藕荷色褙子,則中規中矩,沒有作任何創新。不過她對這身衣裳特別滿意,直拉著羅久安唸叨,說這是她這輩子穿過的最好看的褙子。
三大一小四個男人的衣服,則就簡單多了,一律窄袖長袍,沒有任何裝飾,只在顏色上各有不同。羅成是藏青色、羅維是卡其色、羅久安是淺灰色、羅長吉則是天藍色。
果然古今中外,男人的服飾都不如女人的變化多彩,特別是這個朝代,成年男子幾乎從來不穿鮮亮的顏色,只愛黑、白、灰等暗淡的色調。
羅依正想著,忽見一隻包袱橫空出世,在空中劃出一道囂張的弧線,直落到製衣臺上,把剪刀、尺子等物砸落一地。
滿屋皆驚,齊刷刷地扭頭朝外看去。門外,街邊,一匹高頭大馬立在那裡,通體雪白,一絲雜毛也無,神駿非常;比馬更為神氣的,是那馬背上的人,眉目俊朗似從畫中走出來一般,偏嘴角卻啜著一絲邪笑,他一手執韁繩,一手握馬鞭,身上明明是一件低調的玄色袍子,卻偏穿出了無比張揚的味道。
待得他乾脆利落地飛身下馬,大步走進店裡來,羅依才發現,那玄色的袍子上,遍織金線小獅子,真可謂是華麗非常。
那男子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都積聚在他身上,直奔製衣臺前,拿那鑲滿各色寶石、流光溢彩的馬鞭敲了敲檯面,開口問道:“這衣裳,是出自你們店?”
他的聲音頗具磁性,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挑釁意味,羅依正分析他是不是來踢館的同行,就見他眉頭一挑,目光依次掃過店中眾人,連羅長吉都沒有放過,再開口時,語氣篤定:“就是這裡了。”
甚麼這裡那裡?羅依正奇怪,就見才從門外飛進來的包袱,再一次騰空而起,直奔她懷裡,羅依下意識地接住,茫然四顧。
那男子顯然很不滿意他們的這種態度,不耐煩地敲敲製衣臺,道:“快說,這衣裳是出自誰的手?”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他所問的,是這隻拿織金緞做的,比普通人一身的行頭還要貴的包袱。羅依連忙將其開啟,羅久安拿出裡面的衣裳,抖一抖,展開來,卻原來是一件水紅色的褙子,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