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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風平浪靜,湖面上一片幽寂,一種死亡的恐怖,在的寂中極快蔓延開來。林寒青想到此後。再難見母。恩師之面,不禁黯然一嘆!
西門玉霜突然睜開了雙目,望了林寒青一眼,低聲說道:“林郎,你可是有些害怕了麼?”
林寒青嘆道:“想不到我林寒青會陪你葬身於這太湖之中!”
西門玉霜笑道:“那你後悔了?”
林寒青道:“一言既出,豈容悔改。”西門玉霜笑道:“林郎,那李中慧不是莽撞之人。她如不及時起來,咱們也許要當真被活活燒死,她這一來,咱們反而得救了。”
林寒青奇道:“為什麼?”
西門玉霜笑道:“李中慧雖然才智絕人,但以她輩份年歲而論,實無領袖武林之望,她此刻基礎未固,我如是李中慧,也不會放起這一把火。”
林寒青怔了一怔,道:“李中慧大智大勇,豈肯這般自私?”
西門玉霜笑道:“徐洲大會之前,她確實來一位大智大勇的好姑娘,但此刻情稍不同了。她做夢也想不到,竟然在短短歲月之中,步上了武林盟尊之位,再加上她情場失意,一顆心都用在顯名之上,自然已今非昔比了。”
林寒青沉吟了一陣,道:“我仍是有些不信。”
西門玉霜低聲笑道:“那第十響銅鑼,早該響過才是,何以此刻竟是不聞鑼鳴?”
林寒青暗暗算計那鑼聲之間的距離,確實時限已到,但卻遲遲不聞最後一聲鑼鳴。
輕啟窗幔一角,凝目望去,只見李中慧乘坐的一艘快艇,已然轉過頭去,悄然馳走。
緊接著,周簧,皇甫長風、天平大師、金拂道長特乘坐的小舟。全部轉頭而去。
這意外的變化,只瞧的林寒青大感震異,要要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西門玉霜開啟窗幔,五艘快舟身已破渡去遠。
林寒青嘆道:“又被你料中了。”
西門玉霜卻緊顰眉頭,沉吟不語。似是對五人這快舟突然撤走一事,亦是有些思解不透。
林寒青從死中,重獲生機,心頭卻是一片惆然不安,緩緩坐下身子。說道:“李中意對姑娘,亦如姑娘對白惜香,不論她勝算機會,是何等嚴謹、精密、到最後,總歸是要敗在你的手中……”
他長長吁一口氣,又道:“就以今日之居,她們明明是大獲全勝之劇,卻偏偏中途撤兵。唉!叫人想不透原因何在。”
西門玉霜一挫柳腰,穿出艙門,拍活了那女婢穴道,抱入艙中,又給她服下一粒丹藥,放置一側,低聲說道:“操舟二婢,一死一傷,有勞林相公幫忙代我掌舵了。”
林寒青看她話題一直避開了李中慧撤走一事,亦不再追問。大步行出艙外,道:“在下素無掌舵的經驗,如是撞上礁石,那可不能怪我。”
西門玉霜似是在想著心事,未聽到說的什麼,回顧了林寒青一眼,嫣然一笑。
林寒奇心中暗道:“這女魔頭,實是留她不得,李中慧甘願放棄會殺她的機會,只有我林寒青下手了,她既不會水中工夫,我就故意撞碎了這艘快艇,使她淹死在太湖之中。”
林寒青心念一轉,大步出船,把舵轉向,雙手搖櫓而行。
小舟緩緩行弛在幽靜的湖面上,划起了一道白色的水浪。
西門玉霜一直呆呆的坐著,沉吟不語,顯是對李中慧突然撤走一事,亦有茫然難測之感。
且說林寒青把心一橫,準備把乘坐的快艇,撞上石礁,好活活把西門玉霜淹死,那知他毫無經驗,望來瞧去,找不到何處才有礁石。
正焦急之間,突見垂簾一啟,緩步走出那西門玉霜。
西門玉霜看了他馳舟去向忍不在一皺眉頭,道:“你要到哪裡去?”
林寒青道:“茫茫碧波,一望無涯到那裡都是一樣。”
這時,太陽已經快沉落西山,西門玉霜望得那滿天晚霞,笑道:“林郎,輕舟一葉,碧波盪漾,看落霞孤雁,實是人生一大樂事。”
林寒青淡淡一笑,道:“如是這艘船撞在礁石上面,淹死在這太湖之中,豈不是日日夜伴這碧波、孤雁?”
西門玉霜緩步走到林寒青身邊坐了下來,笑道:“林郎,你心頭好像填滿了一腔岔怒。”
林寒青道:“你可是很高興麼?”
西門玉霜道:“咱們輕輕易易的逃過了一次大難,自然是高興了。你可曾聽人說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林寒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