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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女婢欠身應道:“小婢等領命。”
李中慧接道:“但在日落限期之前,亦不要侵犯他們。”
當先舉步,行入谷中。
林寒青緊隨李中慧的身後.八個女婢並肩斷後,也緩緩退入谷中。
小翠望著李中慧的背影,啐了一聲,仰臉望天。凝目沉思。
那飛蜂針的威力惡毒,驚人無比,小翠自知難以抗拒,但又不甘心就此撤走,一時間猶豫難決。
且說林寒青行入谷中之後。突然急行兩步,說道:“李姑娘,那小翠會不會如眼撤走?”
李中慧道:“諒她不敢拖延,使我不解的是她們來此必有原因。”
林寒青道:“這萬松谷中,可有一個水脈透過嗎?”
李中慧道:“什麼事?”
林寒青道:“那西門玉霜提到……”
李中慧道:“她可是要掘水脈,淹我黃山世家?”
林寒青道:“她函中說道,如那水脈被掘,整個萬松谷將變成一片汪洋,但那要掘水脈的並不是她。”
李中慧道:“不是她,是哪一個?”
林寒青道:“這個,她信中沒有提過,但你如若不知水脈之事,去同夫人,定可知道。”
李中慧緩緩說道:“可否讓我瞧瞧她的信?”
林寒青探手從懷中摸出密函,嘆道:“她信上,還說了很多不相干的事,但那是胡說八道,姑娘不用信她了。”
緩緩把密函速向李中慧的手中。
李中慧接過密函,啟封瞧去,只見上面寫道:“書奉林相公寒青足下,妾聞黃山世家中,珍藏天下難免奇藥,李夫人又為當代第一奇人,不但武功絕倫,而且醫道精深,尤過賤妾,必可藥到傷愈,使相公復健康,賤妾為相公賀。”
李中慧談然一笑,道:“她很關心你。”
凝目向下望去:“賤妾聞李夫人昔年情場受挫,歷經數十年,創痛猶在,對子女的事,向不多問,但賤妾卻以為母女天性,一旦大難臨頭,必將動慈母之情。
“李夫人參與其事,使賤妾所操的必勝之局,有了大變,因此賤妾不得不求雨綢緞,旱作準備,臨時邀人助拳。
“賤妾滿懷仇恨,殺機已動,這一場惡戰,想到定當是兇殘絕倫,李中慧必將以盟主之名傳今天下、召集各大門派高手,會集於黃山世家。萬松谷中行將屍橫遍地,血流成渠。”
李中慧一皺眉頭,道:“看將起來,西門玉霜已然決心造成一場大殺劫。”
林寒青道:“姑娘往下看吧。”
李中慧接下去看,只見寫道:“放眼天下,賤妾自信少有敵手,白惜香聰智絕世,但武功有限,賤妾已施下毒手,毀了她的武功,黃山世家縱有奇藥,也只能挽救她不死於賤妾毒手之下,白惜香傷你甚重,我就算殺了她亦不為過。”
李中慧冷哼一聲,道:“自拉自唱,她和你毫無瓜葛,用不著她來為你報仇。”
林寒青心中暗道:“此時何時,還有心情來生這些閒氣嗎?”
李中慧似是已然警覺,繼續向下看去。
“賤妾本當遵從相公之功,息隱山林,不再和武林中凡夫俗子,但父母死亡的血海深仇,一直耿耿難忘,說不得只好有負相公,相公如能跳出是非圈子,不為賤妾助力,亦不必為李中慧所用,置身於事外,看這場龍爭虎鬥,賤妾如能幸報大仇,自當謁相公負刑請罪。”
李中慧嘆息一聲,道:“原來她對你情意甚深。”
林寒青輕輕咳了一聲,道:“那西門玉霜心機陰沉,滿懷著怨毒仇恨,這些話如何能夠相信?”
李中慧繼續向下看去,只見寫道:“兵不厭作,愈詐愈好,彼因為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賤妾原可掘動黃山水脈,水淹黃山世家,片刻間可使屹立武林百年來盛名不衰的黃山世家,盡毀於滾滾洪流之中,那李夫人縱然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無法和那大自然的洪流抗拒。一夕禍變,萬松谷將盡成汪洋。但賤妾又覺著此舉大傷恕道,何況相公養傷於黃山世家,承人恩澤,洪流無目,自不能對相功格外施情,一念及此,決心棄簡就繁,以賤妾身負武功,和那李夫人一較長短。”
李中慧道:“哼!她不掘黃山水脈,原來是怕把你也淹死,好多情啊!好仁慈啊!”
林寒青嘆道:“李姑娘向下看吧!西門玉霜雖然不掘黃山水脈,但卻有人要加害黃山世家。”
李中慧滿懷幽怨地瞧了林寒青一眼,繼續向下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