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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地而處,只怕前輩亦不便輕諾——”
白蓮微笑道:“你放心,謝青楓,以我方家的聲望,豈有出爾反爾之理?找雖是一介女流,總還能代表方家說話,找保證說到做到,一言九鼎!”又沉吟了半晌,謝青楓望了望方家其他幾個大男人,放低聲音道:“白前輩,他們也同意你的辦法?”白蓮頭都不回的道:“當然!”搓搓手,謝青楓道:“人一到,你就保證收回槍殺今、放過魏五郎?”白蓮用力頷首,加強語氣:“一定!”
於是,謝青楓像是萬不得已的下決心,帶著那種豁出去的神情,喝起嘴唇發出七聲哨聲,這種哨聲非常奇特,不但清越尖銳,而且還打著急速的旋轉,像是一個彎連著一個彎拋向高處,散問幽遠,貿然聽來,倒似是什麼任鳥在引頸鳴唱。應合著他的呼哨,河流上游的曲折處,就那麼快便出現廠一具竹筏,竹筏拐過一道彎,來到灘地左近的水面,居然不再順勢下流,就在附近打起轉來,竹筏上,四仰八叉的綁著一個人。從方家人站立的位置,到河西竹筏的距離,大約有三人多不及五丈遠,這一間距,應該能夠看清竹筏上那個人的體型和相貌。方家人畢竟骨肉連心,紛紛凝眸瞧去,
這一瞧,當然很快就確定了竹筏上綁著的仁兄正是方逸無疑,見此光景,方逸的老子方魁第一個就有了氣,他怒目瞪視謝青楓,憤怒的道:“姓謝的,你膽敢如此糟蹋我們萬家子孫,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謝青楓面無表情的道:“你卻待要怎樣?莫不成尚得恭請令郎升高炕、坐首席,大酒大肉的侍候著?”方魁勃然色變,躇牙如挫:“謝青楓!”白蓮冷冷擺手,語調僵硬的道:“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小魁,你先發話過去,看看逸兒是否無恙?”方魁憋注一口氣,衝著河面上的竹筏大喊;“逸兒,逸兒,爹在這裡,你沒事吧?”竹上捆著的方逸似是抽動了一下,產音低啞困頓,卻好歹回了話:“爹……孩兒還好……就以被那姓謝的折騰得不輕。”聲音飄過流水,飄進方家諸人的耳朵裡,這一次,不伯方魁越發激動,每個方家人鬱像吞下一口硫碘醃芥末,剎那間心火上升!謝青楓嘆了口氣笑道:“這一面之詞可不能相信,方逸他不講良心,我幾曾折騰過他?甚至連一指頭都沒有點撥上身,這不是有意坑人麼?”
白蓮寒著臉道:“事實勝於狡辯,謝青楓,逸兒眼前所受的待遇,你能說不是折騰?”
謝青楓無奈的道:“白前輩,我與今孫,乃處於敵對狀況,你總不會期望我把今孫供奉在頭頂上吧?”白蓮重重的道:“碎嘴!”孃的,真個翻雲覆雨,說變就變。謝青楓居然毫不動怒,仍一派安閒的道:“看樣子,白前輩,你是打譜見著活人就不認帳了?”白蓮一反先時的和悅親善,神態之嚴厲獰峻,直如夜叉出海:“謝青楓,好叫你明白,我們自開始就沒有打算和你妥協,更休提接受你的要求了!方家人從不在威脅之下低頭,以前不,現在不,將來也不,你觸犯了方家人,只有死路一條!”謝青楓笑了笑,道:“那麼,前輩剛才的承諾,等於放屁了?”白蓮惡毒的盯著謝青楓,緩緩的道:“徒逞口舌之快,只會使你死得更為痛苦!”謝青楓指了指河水,從容不迫的道:“白前輩,在我死得更為痛苦之前,有幾句忠言不得不盡快面稟;你們看到方逸,並證明方逸還活著,這都不錯,但曉是如此,卻決不意味著你們就能搶人到手,更制我於死。白前輩,方逸尚綁在竹筏上,竹筏隔著這裡猶有一段水面,情況什麼時候會發生變化,誰也不敢預料!別看只短短几丈遠近,咫尺天涯,說不定在各位救得方逸之前,他已不是個活人了!”
方魁一聲大吼,咆哮如雷:“危言聳聽,滿嘴胡說,姓謝的,我們不受你的嚇!”謝青楓淡淡的道:“那你們就動手試試,怕只怕,屆時會有人後悔莫及!”
白蓮的神情有些陰晴不定,她在片刻的遲疑之後,突兀聲似連珠:“小雄、小魁河上救人,珍兒側面掩護,老爺子,我們合手並肩做掉謝青楓這狂夫——”第一個動手的人不是方烈,乃是那年輕的兩個兄弟之一;這年輕人身形才起,左手五指凌虛勾曲,一股看不見的力道,已有如鋼鉗般湧向謝青楓咽喉。他倏忽斜走,立時亦知道了來人是誰:“方豪,你果然是陰毒成性—-”方豪一擊不中,大旋身,那把緬刀便有如靈蛇也似波顫著暴噬而來,謝青楓再次迴避,另一個年輕人亦已挾著一雙短鐵柺攻上;同時裡,方雄、方魁兩人彷彿大鳥騰空,飛掠河而,那位大姑娘則身輕若燕,早就撲向了水濱。
事情演變到這步田地,顯然已是無法善了——正如白蓮所說,他們開啟始就沒有妥協的意思,而既然破裂,又破裂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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