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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旗迎風飛揚。楚少樓率先來到酒館前,翻身下馬。酒館內的店小二早已經甩起白色抹布,迎將過來。“少爺,裡邊請,裡邊請。”
小二引她到一空桌坐下,立即滔滔介紹道,“這位少爺是喝酒還是喝茶?酒有上等女兒紅,竹葉清,二窩頭,還有這言圓十里最出名的杏花酒。還有,茶有紅茶、綠茶、菊花茶……只要您想喝的茶,本店應有盡有。”所謂吹牛不打草稿。
“那好,給我來一杯‘珍珠奶茶’。”
小二頓時呈現痴呆狀,半天回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問:“請問這位小爺,這珍珠奶……茶是?”
“哎,就是顧名思議,加了奶,又加了茶,裡面放了一些黑珍珠,喝起來既有奶香,又有茶香,香滑可口,令人回味。”某女說得一臉陶醉,最後睨了小二一眼,以手托腮,“看你表情,就知道沒見過了。隨便給我上一壺酒,最重要是把最好的菜給我端上來。”
“呃……好咧!少爺稍待。”牛皮當場吹破,小二聳拉著腦袋子,轉身去張羅酒菜。
“少爺,真有珍珠奶茶這種茶嗎?”阿朱走進酒館,疑惑地問。
“當然有。我以前常喝。”可惜,現在想喝也沒得喝了。
季雲歸在楚少樓身邊坐下,見她趴在桌面上,單手托腮,顯得有些意興闌珊。“怎麼?”
“不習慣。”
“嗯?”
“還是不習慣。”
沉默了一陣,季雲歸才問:“不習慣什麼?”
“不習慣這個世界的一切。”楚少樓再次打了個呵欠。這種沒人聽得懂的話,她也沒指望誰回答。
小二端酒菜上來。季雲歸待小二退下後,才開口:“不用心去感受,永遠不會習慣。”
“用心感受什麼?”楚少樓端起酒杯,阿朱想要阻止,卻沒敢出聲。
“一直心不在焉,怎麼去發現讓你留戀的物事?”季雲歸忽然盯著她,深深的疑視。
“我為什麼要有留戀的物事?有那東西,代表有練門給別人抓,給別人拿來威脅。如果一個人活在世上,總被人抓著練門操控,那活著幹什麼?”
“你若生無可戀,活著幹什麼?”
“問得好!”楚少樓夾了一筷子菜,慢慢悠悠地吃下後,接著說,“我就是那種生無可戀,死不足惜的活死人,能活著一天就盡情享樂,死了就一了百了,什麼都無所謂了,不過我怕痛,要是能自然死亡是再好不過的了。”
“那你為何上滄都?”
“我不是說了嘛,好歹楚氏養了這身體二十年,不意思一下怎麼行?”
“如果你跟我回梁州,楚氏的仇很快就能得報。”
“免啦。”她舉起一個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神秘兮兮地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雖說是秘密,她的聲音卻提高了幾度,臨近幾桌子酒客都能清楚的聽到。“我發現這一趟卻滄都會很有趣。嘿嘿!”
季雲歸驀然發覺有異,抓住楚少樓端著酒杯的手,發現她的手奇燙無比。“少樓。”
“有毒?”黃泉見狀,也奪過她手裡的酒杯,丟在地上。酒杯四分五裂,酒液傾灑在地,未有異狀。
小二上前來:“哎,這位爺,怎麼好好的摔杯子?”
阿朱連忙站起來:“季少俠,沒事的。我家少爺不能喝酒,只要一碰到酒,那怕一滴也會馬上醉倒,所以……”阿朱小心翼翼地看向楚少樓。
後者睜著醉眼問:“你是說,這個破身體對酒過敏?”
“啊?”阿朱不明白“過敏”的意思。季雲歸也沒聽過,但他大概理解她的意思,皺起眉問:“你不知道自己身體有這毛病?”
“我怎麼會知道。”她小聲咕噥,“難怪在小白的船上,我才喝了幾杯就醉成那樣,白白讓他吃了一晚上豆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季雲歸聞言扯了扯唇角,悶不作聲。反而一邊的黃泉招呼小二:“來壺茶給少爺醒酒。”
“好咧!”小二見黃泉大白天帶著鬼面具,渾身陰沉煞氣,不敢怠慢,轉身跑進竹屋。
阿朱卻是有聽沒有懂,轉而對季雲歸說:“季少俠,大夫說我家少爺體質是這樣,一沾了酒,起碼得一天才能恢復過來。喝茶也沒用的,您看?”
季雲歸看向臉色微酡的楚少樓,後者沒事人似的繼續夾菜吃肉。他又看向酒館外的灌木林。“吃完繼續趕路,晚上再找客棧住下。”
“咦,不收拾外面的鼠輩了?”楚少樓搭上他的肩,用手指了指路邊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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