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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小和尚早已被朱晨桓嚇破了膽,此時聽朱晨桓如九幽之語,心神失守之下,哪還敢忤逆朱晨桓的意思。
“好!”朱晨桓點了點頭,而後面無表情的看向朱棋飛,冷聲道:“我知道他才是萬惡之首,正所謂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我便不再嚴懲爾等,但爾等需戴罪立功,解除身上罪孽。”
朱棋飛一聽朱晨桓的話,心裡恐慌的要命,他剛要出口斥責,卻見朱晨桓身體一閃,下一次就出現在他的身後,而後朱棋飛只覺得後背一痛,一口悶血再次吐出,而他的身體也由臺階下飛到了幾個小和尚面前。
“攻擊其胯下,每人百拳百腳,若膽敢放輕拳腳,亦或少一拳一腳,便是欺瞞我佛,即便我不出手,爾等自會受我佛斥責,魂入九幽地獄,此生成佛無望,爾等可明否?”
四名小和尚一聽入九幽地獄,成佛無望,嚇得肝膽俱裂,連忙叩頭稱是。
“哼,動手吧!”
朱晨桓並未親眼監督小和尚是否會如自己所言那般去痛擊朱棋飛的胯下,因為那毫無意義,無論他們是否會那樣做,自己的目的也都達到了,至於朱棋飛未來能否生兒育女,那就不是朱晨桓關心的了。
他搖頭晃腦走下階梯,心裡對自己的惡趣味感到有些好笑,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幼稚了?但當他看到朱公公肥胖臉上的手掌印時,又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不直接閹了他,但下都下來了,再返回也不可能了。
“沒留下把柄吧?”
朱公公沒有去問朱晨桓到底做了什麼事,而是對朱晨桓的手段是否乾淨有些擔憂。這裡畢竟是佛廟範疇,雖然供的只是二十諸天的一個佛位分身,但若產生了些問題,也總是會麻煩的,甚至會因此牽絆住自己的腳步,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朱晨桓扶起朱公公,一邊走一邊道,“如果我們不快點,可能就真的會有麻煩了。”
朱公公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只是他一笑就把臉上的傷痕牽扯到,下一刻就由笑轉哭,呲牙咧嘴起來。
“老豬?”
“嗯?”
“你身份沒暴露吧?”
“奴才深居簡出,極少在外拋頭露面,所以在這石玉皇宮中,認識老奴之人不超兩手之數,而那幾人,老奴均不認識。”
聽到朱公公的話,朱晨桓眉毛微微一動,但很快便恢復如常,他想了想,又問道:“你連寺廟都沒去成,事情還辦不辦了?”
朱公公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天命使然,註定老奴不能進去。”
朱晨桓哦了一聲,不再言語,他衣衫頗為破舊,剛才為了蒙面還把後背的衣衫給撕了下去,此時風口一吹,當真不要太涼爽。
朱公公瞧見朱晨桓背後衣服上的大窟窿,又看了看朱晨桓稍微有些皺眉的側臉,旋即呲牙笑道:“太子殿下,長路漫漫,老奴給您講一些趣聞如何?”
“趣聞?”
“事關大唐的趣聞……”
署去秋來,冬去春又來,一年四季輪換大半。
這一年,朱晨桓十六,成年了。
沒有浩大的成人束冠禮,沒有無數的祝賀喧囂聲,只有一個小河,一個老者,一把破木梳子,還有那剛剛從發芽的柳樹上折下來的枝條,就這樣朱晨桓束髮,成年。
站在河邊,看著河面上的倒影,臉龐已經褪去了稚嫩,多了一絲堅毅,頭髮束起,更顯英姿,若是再換一身乾淨的衣服,那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美男子。
朱晨桓臭美了好半天,才戀戀不捨的移開河面,無論是前世的豬八戒,還是地球的殺手,他的長相要麼是太難看,要麼就是太平凡,好在老天在某些方面還是比較公平的,一世醜陋一世英俊,也不枉走這一遭。
這大半年,朱晨桓出手的次數漸漸少了起來,他們由石玉國的南部邊境走到了西部邊境,又由西部去往北部,馬上就要轉上一圈,返回石玉城了。
朱公公趴在河岸上捧了一把清水喝了一口,然後擦了擦嘴,向朱晨桓道:“太子殿下,接下來我們不用做乞丐了,老奴已經給北疆滄酈城北涼軍去了書信,他們會護送太子殿下直接回去石玉城的。”
朱晨桓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什麼護送我回去?你呢?”
朱公公胖臉一笑,眼睛都看不見了,“老奴與太子殿下走這最後一遭的滄酈城後,就不與太子殿下回去了。”
“老豬,你要去哪?”朱晨桓眉頭一皺。
朱公公站起身來,為太子殿下正了正束髮的柳條,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