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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奴才何德何能讓你揹著啊,你快放我下來,我能走。”
“閉嘴!”
“太子殿下”
“閉嘴”
兩人就這樣上路了,踏上了繞國一週的路,朱晨桓揹著朱公公,心知這路會很難走,但卻也沒有狠心把他扔下,或者送他回去。走在路上,有個人說說話,雖然這個人總是能給自己找麻煩,但總不會悶死好吧,朱晨桓承認自己懷念師徒四人西行的記憶了,哦,對了,還有一匹馬一匹不做龍偏坐被人騎的傻馬。
時光總是匆匆流過,對於天山諸仙諸佛來說,不過一日而已,但在地下人間,已然一年時光。
這一年,朱晨桓與朱公公踏遍了石玉國的東部城鎮與大小山脈,他親眼看到四季更迭,萬物變化。
這一年,朱晨桓長得更高了,長相也更加俊秀了,只是面板不再如往昔那般奶油之白,而是有些發暗,配上稜角分明的臉龐,更有男子味了。
這一年,朱晨桓走破了兩雙鞋之後的鞋都是由朱公公要麼偷來,要麼搶來,要麼自己親手編織的,也是在這幾雙鞋之後,朱晨桓才知道這個老豬可比自己當年那個老豬要厲害的多。
世間百態,小人奸佞,一顰一笑,是真心還是假意,所有的一切都瞞不過老豬這雙看透一切的眼睛,而朱晨桓也跟著老豬學了很多識人辨物之術,他只覺得自己的雙眼更加明亮,看見的東西也更加廣闊而清楚了。
至於突破之事,也不知道是與老豬呆的久了,忘了刻苦鑽研;還是逃命逃得多了,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出手了,總之突破的事情,在他心裡反而成最不重要的了。
由東向南,朱晨桓與老豬過了石玉國二十城市,如今即將到達石玉國南部的重城之一寧康城。寧康城是石玉國的邊疆城市,城裡是石玉國,城外就是他國領土,而每一次十國之戰的間隙,這裡總是會兵臨城下,蔚為壯觀。
林間小路上,一老一少,一胖一瘦兩人走在夕陽下,向著已經可以看到朦朧輪廓的城市走去。
“少爺。”胖子老者出聲道。
“甭廢話,我背不動你了。”
“不是要你背,是想告訴你,接下來的路,可以動武了。”
少年目光一閃,抬頭眯眼望了望那巍峨的城牆,嗯了一聲,便再次低下頭默默前行……
第九章 溫酒等殺人!
第九章溫酒等殺人!
二人穿著破舊,太子殿下一直都在猶豫是不是要把唯一的皇家玉佩給當掉,但朱公公以死要挾,堅決不讓太子殿下吃好穿暖,所以朱晨桓想了想,也只能帶著這塊除了能看屁用沒有的玉佩滿地溜達。
兩人走到寧康城城牆之下,抬起頭看著古樸滄桑佈滿歲月痕跡的城牆,朱晨桓沒有半點感慨,他摸了摸肚子,咂麼著嘴,尋思一會是不是還讓朱公公在後面擋著,自己吃了霸王餐拔腿就跑。
“少爺,你不能再坑我了,奴才這身體長成這樣不容易,一年時間已經瘦了十幾斤了。”朱公公慧眼識炬,一眨眼就知道朱晨桓心裡想的什麼。
朱晨桓聞言只是無聲翻了個白眼,也不言語,徑直向城內走去。因為非戰時節,寧康城雖然是戰事堡壘,卻也沒有看守的如何嚴密,兩人溜溜達達沒有半點意外就進了城內。
城內與城外形成鮮明對比,城外蕭條,漫無人煙,而城內則是熱鬧非凡,富庶安康。走過二十餘城,朱晨桓也對這世間的城池有了大體的瞭解,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有生意的地方就有錢,而有錢的地方同樣就有人,這是誰也無法逃出的圈。
兩人進了城,朱晨桓鼻子一動,雙眼頓時緊緊的盯住了名為“花滿樓”的酒樓茶肆,他鼻子用力一吸,滿臉的陶醉之色,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前世的豬八戒也好,殺手也罷,都沒有過真正在地層生活過的經歷,所以這偷雞摸狗,爬樹掏鳥蛋,下海來抓魚,對朱晨桓來說,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朱晨桓回頭看了看朱公公,朱公公胖臉一紅,連忙搖頭。朱晨桓皺眉,斜著眼睛看向酒樓,朱公公倒退一步。朱晨桓再皺眉,神色頗為不善,朱公公長嘆一口氣,臉都皺成麻花團了,然後點了點頭,彎下了腰,彷彿瞬間老了幾十歲。
朱晨桓臉上終於綻放出歡樂的笑容,他摸了摸乾癟的肚子,便大搖大擺向酒樓中走去,朱公公委屈著臉嘆了口氣,一雙小眼睛似是不經意間向周圍掃了掃,然後也跟了上去。
店小二正在勤快的端著酒菜,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小二,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