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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者相互交織,使得郝明治年僅二十便成為軍中槍術佼佼者,後來從軍參戰,在沙場中磨礪槍術,歷經數次生死大戰,五年之後,槍術已然成為軍中第一,便是遇上地仙級別的江湖中人也曾一槍斃命,其實力由此可見一斑。
年少成名,有利有弊,利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有一股沖天的傲意與銳意;但弊處則是太過自負,自以為天下無敵,每每遇到敵人,必出全力,可全力一出,也就後繼乏力。
郝明治憑藉自己粗狂的外表曾騙過很多人,他表面上憤怒異常,連眼眸都猩紅起來,可實際上他卻非常冷靜細膩,細膩到近乎女子的小心思,一見朱晨桓臉上不經意間的鬆懈,他便直接用出曾經殺過無數人的最強一招。
槍出如龍,直搗龍穴!
出殺招就一擊必殺,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是在沙場無數次廝殺得來的經驗。
他的長槍果真有著一絲龍威之勢,槍出如龍不似玩笑,包括朱晨桓在內的眾人都從槍法中聽出了一絲的龍吟,龍吟高昂,夾雜著精神攻擊,若是心智不堅者,這一瞬間便會神色恍惚,直接被郝明治一槍刺個透心涼。
面對勢如真龍的長槍,朱晨桓神色不變,只見他抬起右手,甚至沒有太過玄奧的動作,手掌變爪,在郝明治刺來長槍的尖端處輕輕一敲,只聽清脆一聲響,原本高昂的龍吟詫然間戛然而止,給人一種冷不丁的突兀感,渾身忍不住隨之抖動一下。
“不好!”
郝明治見朱晨桓舉重若輕就擋住了自己這蘊含著小心思的一擊,雙眼閃過一絲警惕,他連忙收槍,由攻轉守。
可朱晨桓又豈會給他這個機會,也未見朱晨桓如何動作,在下一瞬間,他直接就出現在了郝明治的面前,而這時郝明治的長槍還未完全收回,防守之勢亦來不及做出。
“這一擊算是偷學,抵不上一拳碎山河,但碎內臟想必不難。”
朱晨桓右手由爪變拳,他全身氣機瞬間流向右拳,整個右拳在白日之中竟然隱有流光溢彩,他的聲音不急不緩,恰巧在郝明治收回長槍形成防守之勢的前一個瞬間說完,而那一手偷學的拳也在這一刻如落葉一般輕輕擊在了郝明治的胸口處。
“噗!”
一聲悶響在郝明治體內出現,接著便如同竹豆落地一般,劈啪數聲響後,郝明治狂噴一口鮮血,身體如離弦箭一般向後倒飛出去,正好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張順身旁跌落。
落倒在地的郝明治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全身所有脈門更是被紊亂的氣機所衝開,血管爆裂,身體痙攣,明顯沒有多少活頭了。
朱晨桓幸虧躲得及,否則一身乾淨的衣服定然少不了鮮血的洗禮,他整理了下衣服,走到郝明治身旁,蹲下身來,看著郝明治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臉上無悲無喜,只是低聲說道:“你瞧,我剛才的話這不就說對了,不過你到底能否明悟呢?按照那濟癲老和尚說的,如果現在悟了,下輩子或許還會有些好處,不過你這輩子活的也挺自在了,下輩子再怎麼好相信也比不過這輩子了。”
看著郝明治眼中的怨毒之色,朱晨桓輕輕嘆了口氣,道:“你也別怨恨我,這事其實也不怨我,你要怨就怨自己老爹做了錯誤的決定,怨當今皇上太過震怒,怨剛剛從那逍遙閣上出來的國手陸擎天不消停,一上來就開始布各種局。”
郝明治雙眼陡然一睜,也不知道聽懂了朱晨桓的話沒有,朱晨桓似乎是看懂了郝明治眼中的疑問,略微點了點頭,道:“其實說白了,誰也不怨,怨就怨這世道不公,怨有些人可以在背後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吧,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憑一張嘴皮,嘿,還就真讓他們辦成了很多事。罷了,死就死的明明白白吧,你當真以為路上遇風雪,這裡遇到我是巧合?哦,忘了告訴你,我是太子,咱石玉國唯一的太子殿下。”
悟了!當真悟了!
郝明治在朱晨桓有意告知之下,也悟了。
在死之前,他終於明白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更明白什麼是因,什麼又是果。正如朱晨桓所言,其實誰也不怨,怨就怨自己格局太小,眼界太窄,力量太弱。
如果真的有來世,定要做那最頂尖的強者啊!
郝明治死了,他是今天來到寧王府死的第一個地位尊崇的人,可誰也都知道,他不會是最後一個。
朱晨桓站了起來,眯眼掃視那些個看熱鬧的人,這些人見到朱晨桓投來的目光,身體一緊,連忙一鬨而散。
“呵!今天,真的會是很有意思的一天啊。”
剛剛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