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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佛,反而學那些個落魄的道士來算卦了?”
這話若是被其他和尚聽到,定然是少不得一陣惱怒,畢竟佛道之爭古已有之,佛有佛界,道有仙界,佛有西天靈山,道有九闕天宮,看似兩派共抗妖界,實則內裡之中競爭不斷,不說那些神佛之間的比拼,單是各自治下的佛廟與道觀之間的爭奪,就從未斷絕過。
所以朱晨桓說和尚去學道士算卦,實則已算較為明顯的諷刺之意了,只是和尚卻不甚為意,只是淡淡笑道:“不好好吃齋飯是真,落魄也是真,但學道士算卦卻是假。貧僧只是感覺與施主有緣,而且受施主齋飯之恩,當應還報,此乃貧僧所持因與果,與其他無關。”
聽著落魄和尚說什麼因果之事,朱晨桓就是一陣頭大,當初西天取經時,禿驢就總喜歡說些因果氣運的神神叨叨的事情,當時的豬八戒不是沒有詢問過,可那禿驢只說因果迴圈報應相爽,天機不可洩露,氣的豬八戒差點一耙子拍死這個只會說些神神叨叨亂七八糟話的禿驢。
“大師要待幾日?”朱晨桓沒有揪著因果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問起其他問題來。
落魄和尚笑著伸出五指,可嘴裡卻說四天。
朱晨桓眼珠轉了轉,這次卻沒有趕和尚離去,只是一邊向前走,一邊道:“如果不怕惡因纏身造成惡果,想跟著便跟著吧。”
走在前頭,踩在還未被掃盡的雪地上,發出嘎吱聲響,朱晨桓沒有和其他人說過,自己其實是不太喜歡冬天的,因為冬天寒冷的天氣會讓自己手腳束縛,而且踩踏在光滑地面上,也有些不安穩的感覺,總是在考慮如果自己殺了人,逃跑是否會方便?當然,這完全是前世殺手記憶帶給自己的苦惱,今世的朱晨桓早已經寒暑不侵,別說這普通冬天,就算是在妖界荒谷冰原上走一圈,那也不會對自己產生多少困擾。
紅鸞走了幾步就向後看上一看,再走幾步又會看上一下,直到確定了和尚的決定後,才低聲說道:“殿下,這和尚當真是要跟咱們不走了。”
朱晨桓並未感到意外,如果說這漫天諸佛有幾人是前世豬八戒看不透的話,後面這落魄和尚就是其一,不過雖然沒有親身接觸過,卻也知此人心念蒼生,有佛不成,算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修佛之人。
東拐西拐到了皇宮後門,進入皇宮後院,和尚也沒有一點驚異之色,便彷彿進入一個尋常人家一般,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朱晨桓走到哪,他便跟到哪。
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朱晨桓剛要讓紅鸞安排這和尚住處,就見天山童爺在自己小院中隆起火堆烤著燒雞。
“霍,童爺這是好生活啊,在這石玉國中,敢在我這裡烤肉的,除了本太子外,就只有你一人。”
朱晨桓大大咧咧席地而坐,天山童爺漫不經心瞥了朱晨桓一眼,剛要說什麼,卻突然轉過頭去,一臉凝重的看向那彷彿乞丐一般的落魄和尚。
和尚也一點不見外,他只是向天山童爺呲了呲牙,缺了兩顆門牙的嘴裡倒灌著冷風,只見他似乎有些寒冷,緊了緊單薄破舊的僧袍,然後就在朱晨桓身旁也坐了下來。
“這冬天最舒服的事情莫過於在火堆旁烤著火,吃著肉了,這位施主會享受,公子也是有福可享受之人。”和尚似乎沒有發現天山童爺看向自己的驚色,只是有些的靦腆的撓了撓腦袋,然後伸手指了指正在火堆上烤著的燒雞,小心翼翼的道:“一會可否給貧僧嘗上一嘗?不需太多,一個雞腿就可。”
天山童爺一臉疑色的看向朱晨桓,見朱晨桓無奈的聳了聳肩,就知道事情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只見他直接掰下一個雞腿,道:“大師非常人,想吃多少便吃多少,相信這皇宮中能阻擋大師的人都不超過一手之數。”
落魄和尚卻是搖了搖頭,正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說吃一個雞腿,便吃一個雞腿。雖然貧僧不忌酒肉,但那是秉承心中佛路,正所謂酒肉穿腸過,我佛心中留,破戒非吾願,實在肉好吃啊。”
一開始聽著,天山童爺還感覺這和尚該不是哪裡出來的得道高僧吧?可聽著聽著就越來越變味了,而當和尚說出“實在肉好吃”的時候,天山童爺更是一口酒噴了出來,給這正在火架上烤著的燒雞加了點口水佐料。
朱晨桓剛要吃這聞起來香噴噴的燒雞,可誰知還未觸碰,便被天山童爺噴了一嘴口水,想了想,他還是搖了搖頭,徑直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天山童爺與落魄和尚並沒有注意朱晨桓的離去,兩人或許是臭味相投,聊得那是不亦說乎,最後落魄和尚在天山童爺的再三勸導下,終於又唸了一聲阿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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