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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玉瀾湖面冰雪覆蓋,已不復往日荷花映照,百鯉躍門的景象。
“外面的棋局,也不容易贏啊。沒想到千算萬算,卻終究是沒有算到這一步,一子而已,竟能盤活整條大蟒,而今蟒大龍弱,收官之際的棋局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何德少也站了起來,只是他佝僂著身體,本來就沒有朱義天高大的形象更加矮上三分。玉瀾湖邊,太子殿下剛剛帶著一名女婢和一名衣著邋遢的老者坐於岸邊巨石上,壘起火堆,放上烤架,雞鴨各一隻,就在巨石上烤了起來。
看著從小看到大,在朱晨桓習文時還親自教導的寶貝徒弟,何德少滄桑的雙眼不禁露出一抹柔色,“棋局之上,本就是你吃我一子,我回上一手,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勝負歸誰。而且,大蟒雖強,終究只是一條而已,我們這龍,可是整整兩條,龍強弱不說,龍畢竟是龍,真龍天子,豈是蒼蟒可比?”
朱義天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的聲音不低,便是巨石上的太子殿下都聽到了。朱晨桓狐疑轉頭,見到自己老爹和師傅站在玉瀾亭中觀景,不由得撇了撇嘴,向紅鸞說道:“紅鸞,去御膳房再拿兩隻雞來,順便去叫那兩個老傢伙過來,就說太子殿下心情好,請他們吃山味。”
紅鸞自然也是看到了玉瀾亭中的朱義天二人,乖巧點頭後,便扭著柳葉腰肢離去。天山童爺剛才還一派高人清冷的樣子,見紅鸞離去後,就湊近朱晨桓,眼神看向紅鸞扭動的翹臀,色兮兮道:“小傢伙不賴呀,前幾天那個絕美的丫頭離開,就又有這樣一個絕色陪著?這丫頭我給你面相了一下,屁股大,好生養,而且體質不弱,能經得起你折騰。”
朱晨桓白了這個老不正經的傢伙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童爺要是犯了春心了,就跟我說,讓你當石玉國的供奉也不是白當的,想要誰和你雙修,說出來便是,想必我老爹不會在這種事上為難的。”
天山童爺嘿嘿一笑,一邊說著哪能這樣,一邊眼珠滴溜溜亂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動了凡心了,可笑著笑著,朱晨桓就能明顯感覺到天山童爺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雙眼有些幽深,回憶似乎不經意間就被開啟了。
天山童爺這哪會真的是一個人的名字啊,只是活的太久,便是連他自己都忘了本名了,只是名字雖忘,可一個本應該模糊的倩影,卻是清楚的出現在腦海中。
那一年,天山童爺突破天人限制,由人仙步入地仙,受到萬眾敬仰,又因年齡不超三十,潛力被稱逆天,一時間雲從者無數。而一襲白衣白袍,手持圓月彎刀的天山童爺就更加意氣風發,勇闖一界,實力節節攀升,所遇敵人皆是一刀斬去,放眼天下竟無敵手。
後來,名聲大了,前來挑戰的人就更多了,他出手必殺人,短短一年,死於其刀下亡魂不下千人。再之後,那個倩影就出現了,天山童爺現在還記得她遇到自己的第一句話:“我不用武器,你難道要欺負一個弱女子仍舊用刀?”
自信自負的天山童爺哪會擔得起欺負弱女子的稱號?所以他直接棄刀與之大戰,強者不用武器亦是強者,天山童爺毫無意外的獲勝,可不知為何,或許是因為這是第一個不用武器的對手,天山童爺留了她性命。而這性命一留,就是一生的陪伴。
她說你不殺我就是救我,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天山童爺去哪,她便跟在哪,到最後天山童爺拔刀威脅,可她卻衣衫盡褪,那一夜,兩人嚐到了禁果的滋味,之後五載,兩人形影不離,便與真正夫妻無異。
五年後的一天,她說:“刀是兇器,不要再用刀了。”天山童爺乃是刀仙,以刀入道成仙,豈能說丟就丟,後來她沒有堅持,只是笑容少了,身體日漸消瘦,終於一年後,她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天山童爺還記得她去世前的最後一句話:“你殺了我唯一的親人,我本該找你報仇,可打不過你只能徐徐圖之,不知不覺竟愛上了你。後來我騙自己,殺人的是刀不是你,讓你棄刀你卻不肯,我知道自己報不了仇了,連欺騙自己也騙不了了。現在好了,我死了,仇恨終於離我而去,我也能真正注視著你的雙眼,跟你說一聲我不後悔愛你。”
自那以後,天山童爺棄刀棄道,修為一降千里,心灰意冷之下,多次陷入睡眠中,這一睡就不知年月,若不是朱晨桓將他叫醒,或許再次醒來已經滄桑鉅變。
棄刀練拳,因為她最擅長的就是拳頭,只是她的拳頭太小了,一看就沒有殺傷力,現在自己算是重活過來,吞併了元氣泉眼,修為重新恢復巔峰,已到天仙大成,這拳頭應該不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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