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一般跳來跳去,卻始終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朱義雲看向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兒子,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開口道:“棋飛,你認為當如何?”
朱棋飛只是盯著棋盤,此時寧王的黑棋大龍已經被自己斬殺,雖然還未下完,可自己早已經勝券在握,他鬆開手中白棋,緩緩道:“今天之後,那一半的人將不復存在。”
朱義雲聞言只是哈哈大笑,眼中滿意之色越來越重,而反觀朱論文眼底深處卻是閃過一絲不甘,從小到大,自己都生活在這位優秀兄長的背影之中,其實他朱論文的佛根並不比朱棋飛弱上多少,只是因為兄長說修佛,那他就只能留於家中。
“時辰差不多了,為父就不去湊你們這些年輕人的熱鬧了,這世界,未來終究是你們的。”朱義雲也放下手中黑子,不說贏也不說輸。
朱棋飛只是向朱義雲微微點了點頭,便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有褶皺的佛袍,然後向自己的弟弟道:“今天這場戲,瞪大眼睛好好看一下,從頭看到尾,未來的寧王府,甚至這石玉國,都是要靠你來撐著的。”
說完,朱棋飛便推門而出,而朱論文卻是身體一怔,雙眼一愣,但下一刻,他雙眼卻是陡然一亮,只見他顧不得向朱義雲行禮,便慌忙追趕了上去。
看著離去的兩個兒子,朱義雲雙眼愈加幽深,他又一次抬起頭看著棋盤上的棋局,看著自己的黑子被殺的七零八落的局勢,輕聲呢喃道:“過於激進了,鋒芒畢露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寧王府前堂,此時賓客滿人,按照各自家族地位,有專人帶領他們各自就坐,此時除了最前方那一個主座,其餘座位已經全部坐滿了人。
朱晨桓位於主座下方第一個座位,算是所有人中除了主座之人地位最高的了,他自己有著單獨的一張桌子,桌子上放滿了茶水瓜果,等待著無趣,他便隨便拿起一些水果旁若無人的嚐了起來。
在他身後,則是密密麻麻不下百餘人,這些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上竊竊私語,有的人在說利貞寺的事情,有的人則是在討論天下趣事,而還有一些人,視線放在最前方的太子殿下身上,雙眼帶著一絲嘲諷,言語中也偶爾能聽到一些諸如“太子殿下、石玉國、易主”等詞。
朱晨桓耳目何止簡單的清明?眾人之言,就沒有一句不被他聽到的,可他卻也只是聽聽而已,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心中在謀算著什麼,卻不是眾人所能知曉的了。
終於,一身佛袍的朱棋飛出現了,絕大多數人都是連忙起身行禮,只有少數幾人慢悠悠起來,而朱晨桓更是起都沒有起。
朱棋飛雙眼似乎滿是慈悲為懷的看了眾人一眼,旋即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大家請勿多禮,今天我們只是以佛論會,說佛道,講佛言,比佛法,世俗禮儀大可盡數去除。”
話雖這麼說,可直等朱棋飛落座之後,其他人才敢相繼坐下。朱論文牢記朱棋飛的話,將朱棋飛的每一句話,太子殿下的每一個神態以及這大堂中諸生百像都牢牢銘記,刻入腦子中。
眾人全部落座後,朱棋飛才繼續說道:“關於利貞寺收徒之事相信大家都有所知,貧僧不才,身為先行之人,主要就是負責佛徒的第一批甄選,但能否進入利貞寺,還是要寺內師叔決斷才可,不過過了貧僧這道甄選,想必成為佛徒,進入利貞寺修習佛法也不是太難之事。”
朱棋飛話一說完,就有幾人意動,而絕大部分人則是仍舊正襟危坐,巋然不動。
朱棋飛也不在意,又說道:“既然貧僧負責甄選,那也不能不履行自己的責任,雖然貧僧知道諸位都是信佛崇佛之人,可利貞寺收徒都是有名額限制的,貧僧亦不能讓諸位都入了利貞寺,便只能出此下策,以論佛會為基礎,看一下諸位的佛性悟性,若是大家佛性都不弱,那貧僧便是求師叔,也會讓師叔破這個例讓大家進入佛門的。”
這一次,大堂內絕大多數人或神色或坐姿都有著細微的變化,朱論文將所有人的變化記在腦海中,同時思索朱棋飛這句話到底有什麼深刻的含義。
想了想,他臉上的敬佩之色便愈加多起來,朱棋飛看似說的都是話不多,可裡面蘊含的門門道道卻多到自己數不過來。
朱晨桓在朱棋飛說完之後,心中就是冷哼一聲,暗道朱論文的城府和這兄長比起來,當真是差了幾條街的距離,朱棋飛這一句話,不僅點出了利貞寺的收徒完全由朱棋飛來推薦,更是點明今天這論佛會是唯一的機會,想要進入利貞寺,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來。
而最關鍵的是,朱棋飛還能影響利貞寺的收徒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