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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後,朱義天心情舒暢,佈局多年,由朱晨桓為誘餌,一點一點拔出潛在的蛀蟲與危險,此時已到收網之際,今天這事絕對不是結束,但卻也是值得紀念的一天,因為從今天以後,自己已經掌權穩固,無論是誰都無法再翻起風浪。
想起十年前自己恍然得知身邊的困境時,那時已經危險重重,內外交困,十國大比失敗,敵國禍亂不斷,而內部又有一股勢力不經意間成長起來,若不是朱公公因朱晨桓的原因坐鎮皇城,可能此時自己的位置早就讓那親密的弟弟給佔領了。
一想起自己的弟弟,朱義天臉上就不由得浮起一絲陰鬱,他自從登上皇位,從未虧待過那弟弟,可朱義雲卻一而再再而三覬覦自己的位置,要不是自己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又有大唐來的智者坐鎮,可能自己一家三口早就死光了,都說皇家無親情,那都是因貪心而起啊。
不過又想到自己那寶貝兒子,朱義天臉上立即由陰轉晴,當初給朱晨桓起名的時候就希望朱晨桓如初生旭日,帶領石玉國走向亙古長存,如今看來這名字真的沒有起錯,不僅有大唐智者親自教導保護,此時又智謀武藝舉世無雙,幾次危機巧妙度過,又能給自己揪出很多漏網之魚,當真是自己前世修來的福分。
來到太子殿下的院落前,朱義天想與自己的寶貝兒子喝兩杯,卻被侍衛告知朱晨桓換了一身便服出了宮。
“微服私訪?”
朱義天愕然一笑,不知道從幾歲開始,自己那寶貝兒子就喜歡上微服私訪這出戏碼了,不過朱晨桓每一次微服私訪卻都能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驚喜,比如有一次朱晨桓發現了一個絕佳的苗子,沒幾年就成為了石玉國十大高手的實力,後來更是遊歷天下,好不瀟灑。
而遊歷之前那一次,又把如今石玉國的供奉從棺材裡挖了出來,並且不知道許下了什麼約定,讓那強大到不知極限的古怪老者守護石玉國五十年。這對石玉國來說可是難得的五十年啊,只要他不昏庸,就絕對能把石玉國打造成更加強大的二等強國,至少不會因為十國大比而感到頭疼。
那這一次,朱晨桓又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驚喜呢?
朱義天淡淡一笑,抬起頭看向假山上的那個老者,忽然一陣地動山搖,假山之上傳來一聲有如九天之雷的炸響,接著在朱義天驚愕的注視下,那名叫天山童爺的老者忽然自假山上衝天而起,踏空而行,轉瞬間就衝到了雲層中,消失不見。
而在下一刻,那座朱晨桓小時候最喜歡蹲著的假山就嘭的一聲炸裂起來,煙塵沖天,石塊四飛,轉眼間高達數十丈的假山就變成了不到一丈的平地。
“完了”
朱義天看到破碎的假山,臉上先是愕然不斷,最後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雖然嘴裡說著“完了”,可看他的表情卻怎麼都像是幸災樂禍的樣子。
“寶貝兒子,當真是寶貝兒子啊!”
朱義天哈哈大笑起來,吩咐一聲侍衛看好假山,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後,就轉身向自己的書房走去,天山童爺突破瓶頸,實力再上一層,石玉國有了更強的保護,自保已經無餘,也該是時候想一想怎麼反擊與擴張的事了。
…………
與此同時,石玉城主幹道上。
朱晨桓帶著兩名侍衛在大街上招搖過市,遊歷三年吃過太多貧窮的苦了,所以回來之後,朱晨桓由簡變奢,能好吃好喝就對不虧待自己,想起以前自己故意裝窮的樣子,朱晨桓就忍不住敲著自己的腦袋,真不知道之前到底是哪根筋錯了,富人不當當窮人,這下真的吃過窮人的苦了吧?
一身錦衣華服,腳下登雲靴,手持玉骨扇,腰間配玉佩,面容俊秀,又帶著一絲堅毅之色,膚色白一分成病,黑一分成碳,完全是剛剛好的大富大貴公子哥,行走之間,回頭率居高不下。
大姑娘小婦人,每次碰到朱晨桓就總是要駐足片刻,若不是朱晨桓略微易容,否則此時他估計早就被認出是石玉國的太子殿下,簽名簽到手軟了。
“我現在有些理解前世那些明星的痛苦了。”
朱晨桓搖頭晃腦,嘴裡雖是再說痛苦,可臉上那享受之色,又哪有一絲煩惱之說,遊歷三年受夠了別人的白眼,現在感受著她人的好奇與欣賞,倒也是一種別樣的體驗。
不知不覺朱晨桓又走到了翠雲樓的下面,他停下步伐,抬起頭看向傳出鶯鶯燕燕之音的翠雲樓,看著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聽著大爺大爺想你想你的聲音,朱晨桓又是有些感觸的搖頭。
“這世道再變,時間再過,有些人有些事還是不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