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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李煜心與朱晨桓都不被世俗國家的權利所遮掩,也因此有著其他太子所不具備的許多特質。
見李煜心毫無風度的坐在自己面前,聽見李煜心的話,朱晨桓也終於將思緒收了回來,看向李煜心。
李煜心臉上露出儒雅的笑容,他說道:“朱兄其實不是因為殺了這些天兵天將而煩惱,而是因為這些原本為天界為人間浴血奮戰的天兵天將們被惡人利用,反過來為非作歹,不殺又不行,而感到煩惱,是吧?”
朱晨桓點了點頭,李煜心一語中的,所言所語皆是自己心中所想。
李煜心開啟摺扇,摺扇上面的圖畫又變了,這是一幅戰爭浴血圖,將士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斷臂橫飛,鮮血殘流。而在戰場的兩側,則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處境。
一方是坐在八抬大轎,摟著婢女的王者。另一方則是破敗城牆,城牆後是瑟瑟發抖的平民百姓。
李煜心說道:“大唐聖人,曾有一言,傷百姓者,惡賊也。其前為官兵,誅殺賊寇滿軍功;其後為惡賊,欲殺平民百姓爾;功有功者,已賞之,惡有惡者,定誅之。從無功過相抵爾,唯守護之心變化矣。”
“朱兄,此話你應該明白。”
朱晨桓蹙眉深思,李煜心的話雖然有些文縐縐,但其中的道理,朱晨桓卻能夠聽懂。
他的意思就是這些天兵天將之前為了天界為了人間的浴血奮戰,已經有了收穫,名也有,利也有,誰也沒有欠他們。而他們之後又反過來為非作歹,想要殺戮曾經守護的人,他們的身份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縱使他們仍舊穿著一身鎧甲,可他們卻不是守護者,而是賊寇了,對於賊寇要怎麼辦?
定誅之!
從來就沒有什麼功過相抵的事情,以前的功勞,不能作為現在殺戮百姓為非作歹的依仗。守護之心變了,守護之人也變了,那就不再是可以將背後交給彼此的戰友,而是敵人了!
李煜心說的沒有留下一點餘地,他是局外人,看得很清楚,假若剛剛不是朱晨桓將敖瞑斬殺的話,這群將士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既然敵人已經忘卻了過往的一切,你又何必為此而煩擾。
其實道理誰都懂,可是能夠說得如此明白,深入人心,也只有看透世間一切的聖人了。
借用聖人之言,叫醒局中的朱晨桓,不能不說萬事萬物當真有著因果。
朱晨桓還在思考,而月老聽到這些話,卻是回過了頭來,他看向李煜心,說道:“這位公子,這天庭當真是……不一樣了嗎?”
李煜心向月老和善一笑,只是道:“一不一樣我這外人不好說,不過老先生,你心中應該已經有了答案了,不是嗎?這是你生活了數千年的地方,你對這裡的一塊磚瓦都瞭解到了靈魂之中,它變沒變,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李煜心兩句不是嗎?讓月老如遭雷劈。
“不是嗎?該是吧!”
月老低下頭,伸手抓了一捧天庭染上鮮血的土壤,感受著土壤中的冰涼溫度,月老忽然流下了淚水,他的花白鬍須,在這一刻更加白了起來。
傲惜鳳與皓月,都被這種淒涼的氛圍所感染,彼此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烏雲越來越厚,終於在幾聲驚雷乍響後,落下了小雨。
小雨淅淅瀝瀝,彷彿洗淨了空氣中的一切汙穢。
整個世界,都在小雨中,徹底得到了淨化。
從天庭出現至今,從未下過任何雨,別說雨了,就連風也沒有出現過,可現在,風也有,雨也落,天庭……已然不再是天庭了。
月老仰頭看著漆黑的天空,淚水與雨水混合,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了。
朱晨桓這時終於想通了,說實話,他不笨,只是剛才突然陷入了針尖之中,此時被李煜心一言驚醒,眼前的視線也便明晰了起來。
他的雙眼更加經此一役後,更加明亮起來,而在他出生時一閃而過的日月雙影,也在他眼中再次閃現。
一眼是日,一眼為月,日月同現,是為大亂之兆。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朱晨桓眼中的雙眼,就連朱晨桓也沒有注意到,這日月雙影就消失不見了。
朱晨桓一抬手,頓時一道罡罩出現在眾人上方,阻隔了天上的小雨。
眾人見狀都看向朱晨桓,只見朱晨桓說道:“先向大家道歉,其實我曾經是這天庭的天蓬元帥,也是後來取西經的豬八戒,你們中有的人可能知道我,有的人可能不知道。我當時受到水德星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