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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過來,可隨之而來的卻並非感激,反而是一股子怒火,“你居然拿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要多費勁才躲開夫人,將荷包放在曹大少爺回前院的必經之路上!”
曹府與金府格局相同,自然也給秀珠提供了便利,再加上府上只有大少爺在,而前院是大少爺居住之所,如果這荷包沒有給大少爺撿著,也頂多給個小廝什麼的拿到,秀珠雖然冒了風險,但荷包也不是沒有機會被大少爺撿到,只是做法太蠢,人也太天真。
“如果這荷包是給別人撿著呢?”仙衣簡直覺著秀珠算是瘋了,還沒見到人家少爺之前就想著把東西準備好,也不管人家是圓是扁就想著勾搭人家了。
“上頭又沒名字,誰知道是誰的,再說不揚家醜,他們頂多以為是府上哪個丫頭的,再想不到我頭上。”秀珠扁扁嘴,將荷包收了起來。
這話說的還真沒錯,仙衣氣笑,誰也不會知道有這麼個瘋丫頭為了做人家少爺的姨娘,在沒見面前就把荷包準備好了,指不定真以為是哪個婢女發春了。
“可就算人家少爺拿了你的荷包又怎樣?你還能憑藉這個賴上人家?”
“繡工在那兒呢,再說了,我可沒想就這一次就能成,反正二姑娘要嫁過來,我再徐徐圖之。”秀珠想起那乾淨的少年,臉頰不由一燙,再想他功名在身,家世優渥,連心都顫抖了。
敢情人家是想放長線釣大魚,還有後手,仙衣捂住額頭,已經不想猜測這位還想做什麼驚心動魄的大事兒了,真不知道這丫頭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居然比她這個現代人還要開放,真是蠢人不畏死。
“你先別想著以後了,我告訴你,家裡的那位少爺你都可以打了主意,可別府的就別想了,這次是我給你兜著,若是給夫人發現了,你還能不能等到做下一步的動作,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起碼我清楚,咱們家的丫頭是絕對不可能去別府上做妾的。”仙衣知道和這位說什麼大道理都沒用,這位已經將禮義廉恥全部拋諸腦後,只要能當妾,只要能上了少爺的床,她可謂不惜一切代價。
秀珠身子一震,傻傻道:“哪怕人家少爺來討要?”
“你當那些少爺都是傻子?就是大少爺那樣的渾人,你見過他調戲小丫頭,但你何時見過他看上別府的丫頭,還領回來的?”仙衣哭笑不得,莫非是這正院裡將丫頭們保護的太好,還是秀珠已經眼盲至此,完全不通俗世?竟生出如此大膽的念頭,想要躍出金家,另攀高枝。
“可……可我只是個二等丫頭。”秀珠頹然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呆滯的說道。
仙衣知道秀珠是個壞嘴又愛慕虛榮的女子,可對於雲雙那種聖母心氾濫,處處與人交善的女子,她卻更喜歡接近秀珠這種什麼都寫在臉上,且容易掌控的女子,也許是因為物以類聚,她的心腸一向不算良善,也許是她看不得光明,總覺的有慾望才是真實。無論如何,在她所及範圍之內,她還是願意拉秀珠一把的。
“秀珠姐,別忘了,咱們的賣身契都在夫人手裡。”說完這句,仙衣自覺仁至義盡,就起身出去了。
秀珠坐在椅子上,渾身發抖,想叫仙衣,卻叫不出聲,只覺剛剛懼怕似又重新歸於她身,從頭到腳像是浸泡在冰水之中,連呼吸都困難了。
臨近過年,姑太太終於來了,一輛青布馬車,一個丫頭一個婆子,姑太太穿著一身新衣,帶著個十五六的姑娘匆匆從臨清來到了京城,老太太特意趕到大門口隆重迎接,就連大夫人也不得不跟在其後,卻在瞧見那少的可憐的年禮時,忍不住輕哼一聲,別開臉去。姑太太看上去四十多歲,頭戴有些年頭的福祿壽銀簪,一對耳垂子被兩個沒有花色的銀環墜著,顯得耳洞有點大,她身邊的姑娘一身藕粉的衣裙,雖然樣式別緻,可那布料瞧著就不精貴,到是鄉下貨色,她頭上挽了個髻,被一塊與衣料相似的花布包著,只髻下插著一根銀簪,如果這是在臨清縣,怕是時興的打扮,可這到了京城,哪怕與金府的丫頭們相比,都難免寒酸了。
仙衣微微低頭,剛那姑娘看向她的眼光實在不善,她到不至於和這位姑娘不認識,只是往年素無來往,更別說結了仇怨,想也是小女兒家的攀比心理作祟,便想著以後遠著點這位姑娘,省得給自己招來麻煩。
姑嫂相見,不論真情假意,一路走便一路哭,尤其說起已逝的老太爺,不止老太太們要哭,就連仙衣都要跟著抹淚。
“素琴啊,你和蕙藍既然都來了,就別老想著回去,多住些日子,也好陪陪我這老婆子。”老太太烏髮白麵,到不顯得蒼老,只是到底老伴走了,兒子做官,媳婦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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