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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說你很好,可是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你說……”金風華坐到了床邊,彷彿閒聊道:“我要不要殺掉你呢?”
月光從窗戶外透進來,照在金風華一半的臉上,透亮的眸子裡已不復曾經的清澈,反而帶著年紀不符的狠辣與猜忌,仙衣毫不懷疑他所說的話,只要自己的表現有一點點的不妥,那麼今夜很有可能她就過不去了。
“你是誰?”仙衣想不到其他辦法,只得假裝糊塗道。
“哦?”金風華摸了摸自己的臉,輕笑道:“你很有趣。”
仙衣儘量將自己縮成一團,咳嗽一聲道:“我家裡沒錢,大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桌上有個首飾盒子,煩勞大俠拿走所需之後,饒了小女子一命。”
“可我走了之後,你亂說怎麼辦?”金風華想了想,皺起眉頭,好像極是為難。
“怎……怎麼會,我又不認識大俠,再說了,我一個奴婢總不好去見官吧。”仙衣笑了兩聲,只覺氣氛一點都沒緩和,反而顯得蒼白無力。
“這樣好了!”金風華一拍床鋪,笑著轉頭道:“我聽說後宅裡都要有眼線,既然我娘喜歡你,那麼我又不想你透露我的秘密,你往後就做我的人吧。”
“什……什麼?”仙衣被口水差點噎死,她從沒聽說一個男人還在夫人房裡放眼線的,更何況這位瞧上去就是個高來高去的,就連會武的太監都能弄傷,這府裡還有什麼他是不能知道的?這不是玩她麼?
金風華微微眯起眼睛,突然冷笑道:“可是不願意?”
仙衣急急搖頭,她又不是大夫人的死忠,這會子就算讓她去圖財害命,她也要先答應下來,好歹將這個瘋子穩住,不然這世間就留她母親一人,就算她死了她也不會放心。
“沒……只是覺得有些突然。不過只是眼線。”仙衣也沒忘記畫個道道,她可不願意被大夫人弄死。
“唔……真的很有趣的呢?”金風華轉過身,慢慢爬上床,幾乎沒費力氣就將仙衣拉到了身邊,看她身子抖如篩糠,可表情卻依舊穩如平常,就不自覺的摸上了她的臉道:“我留你在身邊,可是又不喜歡別人背叛怎麼辦。”
仙衣不敢直視,只得垂下眼眸,搖搖頭。
“給你留點記號吧。”金風華眼睛一亮,如同找到新鮮玩具的孩童,手心一番,一隻繡花針夾與兩指之間,接著便對仙衣吹了一口氣道:“這只是第一步,我會讓你無路可退,至少在我膩了之前,你就必須待在我的身邊。”
仙衣被那香氣迷暈了腦子,只覺渾身無力,癱軟了下來,腦海裡除了這句話,就再沒聽見別的,很快,她就不情願的落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仙衣按照平時的時間清醒,看著自己穿著中衣躺在床上,她只覺昨夜是場噩夢,她甚至嘲笑自己想象力豐富,居然能將金風華那麼個綿羊似的少年,想成殺人不眨眼的瘋子。她先是笑過一陣,便伸手拿了衣服過來,衣服果然放在昨天她睡前的位置上,也並不像被人動過,仙衣便越發覺著,那是一場夢境。只是,隨著她的動作,鎖骨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仙衣用手去摸,不由一驚,那處原本平滑的肌膚上,竟然摸出細細的異常。
仙衣衣服都沒穿上,就連滾帶爬的跑下了床,卻在還沒穿上鞋子的時候,發現鞋面上原本繡著紅梅的地方,多了一朵梅花,顏色卻要比別的梅花略深,可再仔細去瞧,仙衣幾乎扔掉了鞋子,那哪裡是梅花,分明就是一滴血滴,而更深的原因,則是鮮血凝固變得暗沉了。再顧不得穿鞋子,仙衣環顧著沒有變化的房間,就連地磚縫她都看過,可除了鞋面上那點血跡外,房間完全保持原樣,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仙衣光著腳,頹然的坐在凳子上,她已經搞不清現實還是做夢了,然而就在她坐著的梳妝檯上,一面鏡子正對著仙衣,她頓了頓手,才鬼使神差的拉開了中衣。
此時,仙衣的鎖骨上正繡著一個符號,極像簡化版的牡丹花。
也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拽衣領,仙衣嘆了口氣,果然心裡存著事兒,就會心虛,她老害怕領口散開或是慢慢下滑露出鎖骨,但其實這裡的衣服要比唐朝保守的多,只要是良家女子,在外頭絕對不可能會露出鎖骨,更別提讓別人看到鎖骨上繡著什麼。想到繡,仙衣又覺著鎖骨隱隱作痛,別人也許是紋身,可她就是覺得鎖骨上的圖案是繡上去的,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方法,皮下的圖案不但色彩豔麗,還影象清晰,不論她怎麼洗,怎麼搓都弄不下來,也無法破壞。當然,若是她狠心點,用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