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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本不可能,所以她趕緊上前扶住大夫人,對著那小廝厲聲道:“你親眼看見了?這事兒怎麼可能是真的。”
小廝是從回事處得的訊息,哪裡敢胡編亂造,見曾嬤嬤如此,趕緊磕頭委屈道:“小的不敢欺瞞夫人,真的是陳府來報的信。”
“說……到底怎麼回事?”大夫人閉了閉眼依著曾嬤嬤靠在椅子上問道。
“說是陪陳老夫人出去上香,結果路上遇到了劫匪,陳嬤嬤為了保護陳老夫人連人帶車都被劫匪弄去了,之後……衙門的人在道觀後崖下發現馬車的殘骸還有……陳嬤嬤的屍身。”小廝說到最後,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
“我母親怎麼樣了?”聽說是為了自己母親才遭的難,大夫人又直起了身子,暫且將陳嬤嬤放到一邊。
小廝連忙回道:“陳老夫人只是受了驚嚇,劫匪想要劫持陳老夫人換贖金,陳嬤嬤就和陳老夫人換了衣衫,陳老夫人算是逃過一劫。”
大夫人心緊了緊,首先想到的不是陳嬤嬤忠心為主,反而是擔憂仙衣再不能嫁與女婿為妾了。畢竟姚總管當年就是為了救大老爺身故的,如今陳嬤嬤捨身救了自己的母親,如果她再敢將仙衣硬塞給女婿做妾,那怕是以後再沒人敢對她忠心了,恐怕這也是陳嬤嬤遇害前做出選擇時心中所衡量的。如此想來,大夫人對陳嬤嬤的逝去就少了幾分傷感,反多了一絲埋怨。
大夫人所想,曾嬤嬤當然清楚,雖然不能將仙衣弄出府去,可陳嬤嬤這座大山卻已然搬開,仙衣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自然不足為懼,而且之前陳嬤嬤離府,她就應該已經隱約嚐到了失勢的苦楚,如今陳嬤嬤人都沒了,那她還有什麼資格立足與正房,立足與金府,所以,還不如就此將仙衣放一放,等大夫人將她忘到腦後那一日,再騰出手來收拾她,更何況,就算她曾嬤嬤願意高抬貴手,雲雙那丫頭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陳妹子真是命苦喲……”曾嬤嬤裝模作樣的拿著帕子擦著眼角,看起來好似她們平日關係有多麼融洽。
大夫人心煩意亂的吩咐厚葬陳嬤嬤,便將小廝退下,她還讓人準備馬車,要親自回孃家一趟,看望受驚的老孃。
坐在馬車上,大夫人左思右想,心裡就是不甘,見馬車上除了她與曾嬤嬤外就沒有別人了,這才忍不住抱怨道:“我支開陳嬤嬤不過是想讓孃家人勸勸,再者她不在,我還可以給仙仙施施壓,最好讓那丫頭自己點頭,可就萬事大吉了,卻沒想到這個事兒……”
曾嬤嬤即便知道大夫人自私慣了,可聽到這裡難免有些心寒,陳嬤嬤這樣的大功臣,一家子伺候陳老夫人和大夫人,陳嬤嬤年少守寡,年老又為主家盡忠,到末了了,大夫人不說感念幾句,居然還在煩惱沒機會將功臣的女兒推出去做妾。這事兒要真傳出去,誰還會死心塌地的為了主家,不過反正她也是為財為權,鬼才會真為大夫人著想。
“夫人,這事兒可萬萬不能提了,陳嬤嬤都往生了,仙仙那性子也不像軟的,若真鬧僵起來,大家都不好看,還不如再放一放,反正那丫頭年紀還小,拖上個幾年,她自己就該著急了。”曾嬤嬤掩下眼中鄙夷,笑著勸道。
大夫人靠在軟枕上,只能無奈應下了。
陳老夫人確實只是受了驚嚇,並無大礙,但畢竟年歲大了,驚嚇之後身子也不如往常,大夫人來的時候,她還只能躺在床上休養,下不了床。見著女兒第一時間前來,陳老夫人很是安慰,再想著曾經一直在她房裡的陳嬤嬤,心裡終歸難受,到拉著女兒讓其善待仙衣,也將一些小心思放一放。
看著女兒不以為然的表情,以及女兒莫名對曾嬤嬤的倚重,陳老夫人在女兒回府後,很是擔憂的對著身邊的老嬤嬤道:“我這女兒越大越是糊塗了。”
老嬤嬤是陳老夫人身邊的陪嫁,情分不比別人,陳嬤嬤曾經就是她一手調教的,如今陳嬤嬤發未白,人卻先死,老嬤嬤當然心痛不已,之後再見大夫人那般無動於衷,心下也難免感慨,可到底人家是主子,她也只好勸道:“姑娘是個有主意的,奴婢瞧著那曾家丫頭雖然心眼不好,到也沒什麼大本事。”
陳老夫人卻難過的搖搖頭,有心無力的躺回床上,再不說什麼了。
金府裡,除了金風華,誰都不知道其實仙衣早就知道母親會出事,而那一出看似危險的鬧劇,則是金風華一手主導的。仙衣一直很奇怪金風華會用什麼法子將陳嬤嬤弄出金府,卻沒想到他會用死遁這一招,她甚至可以想象母親在面臨危險時的恐懼心傷,然而她卻只能留在金府焦慮的等待,甚至連隻言片語都無法送出。可是,她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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