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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衣也有和金風華一同出門的時候,有時候是純屬心血來潮,只帶著碧璽和小廝觀棋徒步過了窄口橋,逛逛菜市買買雜物,有時候是見見鄰里,與那酒樓老闆的娘子對對花樣子,說說家長裡短,還有時候會和金風華前往臨清縣的一間書館,挑挑新鮮的雜書,買一些筆墨紙硯。日子再平常不過。不過就算仙衣再享受這片虛假的安寧,也總有生活的點滴提醒她金風華的不凡,比如家裡的奴僕都會武,比如時不時飛來的信鴿,還比如金風華夜間偶爾回來,身上淡淡的血腥。
仙衣從不過問金風華那些訊息,金風華也不提,只是這日到是特別,金風華收到訊息後將仙衣叫到了正房。仙衣先是疑惑,但並未拖延就去了正屋,剛好瞧見金風華放下手中的紙片,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京城想問咱們什麼時候回去?”金風華放下紙片一指身旁的椅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仙衣心知金風華絕不會回去,便也不驚慌,緩緩走到椅子提裙而坐,並未多言。
“曹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掉了。”金風華揮揮手,碧璽就下去了,他側過身子靠向仙衣,盯著仙衣的眼睛說道。
仙衣只是微訝,隨後瞭然,他們走之前夫人與曹姨娘就開始鬧騰,曹姨娘懷疑夫人做了手腳,而夫人以為曹姨娘栽贓陷害,這其中也只有旁觀的人看的出古怪,還虧得夫人那般信任曾嬤嬤。
“說是曹姨娘身邊的粉荷嫉妒曹姨娘得寵,之前曹姨娘懷孕,她想給大老爺做通房,曹姨娘表面答應卻根本沒做,粉荷一氣之下在藥裡放了紅花。”金風華用白玉的雙紙捏住紙片晃了晃道:“還是兩次,第一次沒有成功,便栽贓給了大夫人,第二次成功了,可也被人揪出來了。”
仙衣扯了扯嘴角。
金風華探過身子,摸著仙衣的下巴,歪著好看的腦袋道:“你不信?”
“如果說粉荷想做姨娘我相信,可若是說大老爺的通房就太可笑了,她才多大,十二?怕是葵水都沒來,她怎會那麼急迫的要給大老爺做妾?”仙衣任金風華摸的滑手,略帶不屑的說道。
“可不是,如此淺顯的道理連你個姑娘家都不信,老爺居然會信,就這麼任其被打死了,嘖嘖……”金風華衣袖輕飄,仙衣親眼看見茶几上的紙片飛了起來,然後化為灰燼,心不由顫抖了一下。
“京裡也不過問問,要真想咱們回去才怪。”金風華站起身來走到仙衣跟前捉起她一縷黑髮,似是玩笑道:“反正時間還有,不如也見見親戚,玩一玩。”
還真是如此,臨清鎮不大,族長又知道金風華回到臨清,可偏偏姑太太到現在都沒訊息,可見是金風華暫時懶得應付她,所以根本沒讓訊息入了姑太太的耳,到也像金風華會做的事兒,只是時間還有……仙衣眸子暗了暗,果然這樣舒心的日子就不會長久。
“你喜歡這樣的日子?”金風華稍稍一拉仙衣的長髮,迫使她抬起頭看向自己,之後再用另一隻手摸上仙衣的面頰,嫩得就像能掐出水來。
“喜歡。”仙衣很老實,也沒有為了拍馬屁說出什麼只要跟著金風華就好的鬼話,潛意識裡她就是知道金風華喜歡她說實話。
“我也喜歡。”金風華慢慢拉起仙衣,抱在懷裡,溫柔得不像個殺人如麻的瘋子,“我一直想要過這樣的生活,也許從上輩子開始我就這麼想,可是心黑了就是黑了,再怎麼洗再怎麼裝,那也是別人,不是我。”
仙衣靠在金風華的懷裡,哪怕感受到金風華身上濃重的負面情緒,她也不敢多嘴安慰,她在慢慢適應留在金風華身邊的生活,她要想活的安穩長久,就必須知道金風華的脾氣,懂得他的底線。
“你是我娘留給我的,所以只要你想,哪怕範再多的錯誤,我都能寵著你,可只有一條,別想著離開或者背叛,我想你付不起這個代價,因為如果是別人,我也許發發善心就能讓他死的痛快,可是你的話……”金風華摸著仙衣的腦袋,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殘酷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仙衣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如果是旁的女人聽到這句話,怕是早就嚇尿了,或者乾脆恨這個人恨不得喝血吃肉,可她居然鬆了口氣,只因金風華給她劃下了一條底線,是她最想知道的底線,如此一來,她也不必在他面前提心吊膽,這麼多日的相處,仙衣清楚的明白,除非金風華沒說出口,否則一旦他說,那就是金口玉言,絕不更改。
感覺到懷裡的少女微微鬆懈,金風華的雙眼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