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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可以先將他安頓下來。只是廖姓修士原本由於驚駭,愣在原地的,見她朝著自己走來,卻忽然雙手掩面,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以溫青的修為。不是追不上他。只是廖姓修士背影中透出的滄桑絕望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讓她猶豫了。終於,她嘆了一口氣,放棄了追上去的打算,回到了原地。
而廖姓修士心中何等驚濤駭浪自不必提了。當年溫青的離去讓他和陸姓修士之間一時多了不少話題,都認定她不久之後必定會灰頭土臉地歸隊。為此,他們在回城之後還多休整了月餘,才另尋了一名修士作為幫手。忙碌的生活,令他們漸漸忘記了溫青這個曾經的夥伴。畢竟,三人的交情也談不上多麼深厚。
隨後。秦霜重回雲頂,開壇講道,恩澤四方。抵禦魔修,功勳赫赫。雲頂的輝煌,讓他們不免也偶爾想起當年那個夥伴,就是為了拜入雲頂門下,異想天開。踏上了另一條道路。在兩人看來,溫青想必早已經隕落了。即便沒死,也說不定無顏再來面對他們。
陸姓修士本就道心不堅,十餘年後,在多次試圖突破築基期卻絕望地發現自己根本再沒有一絲機會之後,心魔發作而隕落。而廖姓修士。卻是堅持著活了下來。在某一次無意中得到了一枚增壽丹藥,卻發現藥效大減之後,卻也灰了心。只是此時。他已是六十許人,即便幡然醒悟,不再想著修煉之事,歲月卻早已在在他身上留下磨滅不去的痕跡。他娶了一名凡人女子,卻始終沒有任何子女。他的修為尚不足以支撐他的jīng元活躍到此時。等那女子逝世之後。他又孑然一身。一名孤老頭子,在離城很遠的地方結廬而居。說不出的淒涼寂寞。他也一天天感覺到大限的來臨。
只是不知為何,這個時候,他忽然記起了六十年前的往事。在他腦海之中如此清晰,似乎片刻不曾或忘一般。終於,他傾盡最後的一點財力,委託人將他送到了雲頂之外。這也許是他一生最後的時光,他忍不住衝動了一次。
他沒有想到,能在這裡見到當年的夥伴。溫青的樣子幾乎未曾變化,顯然在三人分開不久之後便築基成功,容顏便維持在那個時候。不問可知,她必然已經築基了。而那些在他眼中高不可攀的凝丹期以上修士,對待她都是客客氣氣,可見兩人之間已經存在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了。再聯想到之前身旁人對溫青的議論,他不禁想起了六十年前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修。想到她漆黑的眼平靜地注視著溫青勸說他們兩個時的目光。
一念之差,居然將三人分成了兩個世界。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當年錯過了也許是自己一生之中最後也是最大的一個機緣。而如今,想回頭已是百年身。
在這種心緒之下,他根本不願意去溫青敘舊。也許溫青並無惡意,但是悔恨和妒忌讓他原本以為自己早已平靜無波的心緒絲毫無法平靜下來。
三rì後,溫青叩響了閉關室的大門。
片刻,秦霜步出閉關室。她目光在溫青身上一轉,輕易地發覺她的情緒有些失措。便開口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情了?”
溫青猶豫了一會便回道:“弟子在山門外見到廖平了。他……似乎過得很不好,至今還沒有築基。”
秦霜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船渡有緣,不必多慮了。”
溫青點了點頭,似乎心中好受了一些,退到了一邊。而秦霜的心中,卻也不是表面上看來的那麼平靜。
不錯,修煉之中,資質悟xìng為尊,但是機緣卻也不可或缺。譬如方清淵,若是能再拖延一點時間,等她掌控須彌界之後回來,未必不能尋出一個解救的法子。一時錯過,便是一世錯過。
她的心緒,不由自主飛到了方清淵所留的那一隻玉簡之上。秦霜在與方清淵熟悉之後,曾經覺得方清淵亦是有故事的人。也許他的身份,並不止她所看到的這麼簡單。就說他所受的那傷勢,便不是天元大陸能有的手段。她以為在那隻玉簡之中能得到一些提示,可是並沒有。也許他的過程,就將隨著他的隕落,永遠地埋藏起來,再不復能知。
方清淵隕落之前,似乎極其平靜,對於過去的種種,盡皆放下了。對於他從前的事情,隻字不提。那玉簡之中,唯有一副畫面。那畫面中的人,是她。
是她初來天元大陸時的模樣,眉目之間還有嬌憨稚氣殘留。一身輕紗,閉目躺在一隻玉盆之中。全身溼漉漉,臉龐亦是紅撲撲的,卻有些聖潔的光輝隱現。這個畫面,她沒有絲毫印象,想必是當年初到天元大陸方清淵替她改頭換面時留下的。她甚至也沒有想到,自己有如此動人的一面,躺在玉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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