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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已經查得差不多了,簪子也找回來了,那個賤人我看被打得不重傷,也活不了太久的了。這樣好吧,這件事情我們遮掩下來,隨便尋個罪名把那個偷簪子的賤人趕出宮去,扔到後山喂狼,你看怎麼樣?”
張公公本來一看到傅清玉煞有介事地插手這件偷簪風波,心裡面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再加上先前聽得傅清玉說,要把事情鬧得,早就嚇得有些魂不守舍了。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面前這位傅姑娘非但沒有追查下去的打算,還說為了尚宮局的名聲,要息事寧人。這一下無異於解救了他,他當即喜出望外,捏捏手裡的那個大荷包,隱約覺得是大元寶的形狀,心中更是歡喜,馬上道:“其實灑家也不過是奉命辦事,幫皇后娘娘找簪子而已。既然傅姑娘這樣說了,好吧,灑家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既然那個賤人已經懲戒過了,看來也活不太久,我答應傅姑娘,就把她扔到後山去吧,能活下來算是她的運氣。”
傅清玉笑道:“那就有勞公公了。”
“哪裡,哪裡。”張公公打著哈哈道,“傅姑娘頗得皇后娘娘賞識,日後必定前程無量,到時候可要多多提攜一下老奴啊。”
“那是自然。”傅清玉應道。
走出尚宮局,張公公果然依照傅清玉的意思吩咐了,那些如狼豹般的太監又再朝著怡蘭的身上重重地踢了幾腳,把她再一次踢昏過去,然後拖著她,像拖一隻牲口般拖出去了。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紅的血線。
張公公見事情已經辦完,帶著人揚長而去。傅清玉與冬梅走了幾步,依然閃身到假山之後。
很快,有幾名粗使僕婦走了出來,提了桶水出來,沖洗著地面,不一會兒,那些地面的血跡便被沖洗乾淨,根本看不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傅清玉低聲說道:“冬梅,我們出宮去,我回府,你去後山,看看怡蘭在哪裡,然後把她帶回來。”
冬梅的臉上露出笑意,點點頭:“我就知道小姐一定會救她的。”
傅清玉搖搖頭:“她也挺可憐的,我答應她,給她謀一個好差事,沒想到竟然會弄成這個樣子。”
她看看冬梅:“我們出宮吧。”
兩人到了宮門口,馬上淳陽早就安排好了,傅清玉上了馬車,冬梅並不上,直直朝著後山行去。
坐在馬車上,那名中年婦人不知是哪家的媳婦,駕車駕得穩穩當當的,十分舒服,但是傅清玉的心情卻愈發沉重起來。
那個怡蘭,不過是一名下等宮女,調到司珍房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還沒有真正融入司珍房的那個大集體呢,司珍房的那些人,怎麼有可能把為皇后娘娘打製的,那麼貴重的簪子存放地點告訴她呢?
退一步而言,就算是真的被她打探到那枚簪子的存放位置,可她要去偷那枚簪子做什麼用呢?要知道這樣的贓物,最難帶出宮去的。即便是帶出宮去了,在市井坊間也很難出售,怡蘭要偷這樣的簪子,不如偷些能夠銷贓出去的東西來得划算一些。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如今尚宮局已經被重新掌權的趙皇后做了人事調整,原來的崔尚宮被撤換,大批的原本跟著崔尚宮的那一幫人,全部被髮配到了雜役房。而且,據一些小道訊息稱,對於這些人,趙皇后已經暗中下了命令,永世不準這些人進入尚宮局。
在趙皇后的心腹之人如此密集的情況下,怡蘭一個剛入到尚宮局裡,人生地不熟的人,居然可以從輕易地騙過兩個看管庫房的人,進入到庫房裡面,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據清玉所知,要想進入司珍房的庫房裡,必須經過五重關卡,而且,還必須持有現任尚宮的手諭。現在尚宮之位懸空,但是代理尚宮肯定是有的。怡蘭怎麼可能弄得到代理尚書的手諭呢?
在種種不可能的情況下,那便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張公公在說謊。
可是,張公公為什麼要說謊呢?而且,還要搬出趙皇后出來壓陣,難道不怕趙皇后得知後,怪罪下來嗎?
傅清玉在經過認真的觀察及試探之後,得出一個結論,雖然這件事情趙皇后沒有直接參與,或者說趙皇后沒有直接下達命令,但是她絕對參與到了其中,或者,要把怡蘭趕出尚宮局,或許就是趙皇后暗中授意的。
趙皇后對於一個低賤的宮女如此苛刻,是何目的呢?換句話說,一個小小的宮女又怎麼能夠憾動趙皇后日益穩固的地位呢?
傅清玉想了許久,想得頭痛欲裂,都想不通。她乾脆不想了,靠在車廂裡閉著眼睛休憩了一會。不想這一閉上眼睛,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朦朧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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