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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護下,在家人的祝福聲中,快快樂樂地成長。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愁腸百結,滿懷心事。
偏偏在十一年前,祖母說:“你不是我傅家的親孫兒!”
一句話便打碎他的所有期冀,如遭雷擊般他愣在原地動彈不得。一句話便把他從天堂打下地獄,那種憤恨與屈辱來回撞擊著幼小的胸膛,窒息得幾乎要爆炸。
他至今仍記當時的情景,他手腳冰冷,孤立無援地呆立在原地,周遭的丫頭婆子在竊竊私語,似乎都在嘲笑他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種”。
他的記憶有過一段空白,後來,府裡發生了幾宗大事,府裡的丫頭婆子全換了,全是陌生的面孔。
隨著這些面孔變得熟悉起來,時光已經悠悠晃過了十一年。
但是,祖母冰冷的話語仍會時常響徹在耳邊:
“你不是我傅家的親孫兒!”
語氣冰寒徹骨,清晰可辨。
傅府老夫人是府裡德高望重的人,極有威信,沒有十成的把握不會指控自己的孫子,不會當面說出他非傅府子嗣的話。
除非忍無可忍。
如今想來,張婆子的話與祖母的話較之,簡直不堪一擊。況且張婆子乃是母親身邊的紅人,行為舉止看母親的眼色,又怎會把實情告之?
大公子低嘆一聲,知道自己硬著性子一鬧,還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彎下身子,躬聲道:“孩兒不孝,讓母親傷心了。”說罷頭也不回,踉踉蹌蹌地出門去了。
張婆子有些訝然,大公子這算是道歉嗎?只廖廖一句就走了,這也太不恭敬了。看來大公子的疑惑並沒有消除,難免以後還要自己的身世上繼續糾纏……
她擔憂地望著大夫人,見大夫人臉色青白地呆呆地望著消失在門邊的大公子的背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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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險勝
傅清玉回到自己的小茅草屋,坐在“吱吱呀呀”的床上發呆。剛才忍無可忍,鬧了一場,震住了江氏,如今才靜下心來考慮這事的後果。
記憶中,這具身體的主人,一直是個忍氣吞聲的乖乖女,但凡人的忍耐總有個極限吧,總有個爆發的時候。老虎不發威,還以為是病貓啊?
傅清玉不知道如果按著這具身體原來的軌跡走下去,會是怎樣一個結局?被欺凌至死?還是一輩子童養媳的命運?
至少,她傅清玉並不想繼續當病貓的命運,反抗也正是時候。
後果呢,會不會被遣送回傅府?或是送到其他更惡劣的人家那裡去?
她正在胡思亂想間,木門忽地“吱呀”一聲被拉開一條小縫。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懶洋洋地躺下:“三嬌,進來吧。”
果然是胡三嬌。胡三嬌從門縫裡擠了進來,站在床邊看著傅清玉。她的眼神不同往日,有些許驚奇,有些許訝然,雙手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卻不說話。
“怎麼了,三嬌,為什麼不說話?”傅清玉坐了起來,面前這個十一歲的小女孩,有著往日沒有的侷促。
“我娘,還有我大姐,她們,她們太過份了。”胡三嬌又習慣性地低下頭,這個小女孩就是善良,總是充當事後賠禮道歉的角色。
“這不關你的事。”傅清玉呼口氣,看著胡三嬌。一個勢利的家庭,居然能生出這麼個善解人意的女兒,真是奇蹟。
“清玉,你跟以前不同了。”胡三嬌的眼睛晶晶亮,帶著敬佩與,祟拜吧,看得傅清玉不好意思。
“我怎麼不同了?”傅清玉一驚,難道這個小女孩看出破綻不成?
“我也說不清,反正,我就是覺得你和以前不同了,至於哪裡不同,我也說不上來。”胡三嬌有些羞澀地笑笑,“以前你是最怕我孃的,被大嬌欺負了以後也總是一個人偷偷躲起來哭……”
傅清玉摸摸臉,“呵呵”地乾笑兩聲,以前那個人,可不是她。
“以前我是什麼樣子的?”傅清玉對這具身體以前的言行很好奇。
“以前的你,可聽我孃的話了,膽子又小,村頭李二家的大狗你都害怕……”胡三嬌正說著,忽聽外面江氏扯著著喇叭嗓子在叫:“三嬌…死丫頭死哪去了?”
胡三嬌看看傅清玉,趕忙跑了出去。傅清玉復又躺下,心想著:連村頭李二家的大狗也害怕,“我”以前怎麼這麼膽小?
過了一會,茅草屋子的門又被推開,胡三嬌捧著什麼東西走了進來。由於屋子簡陋,沒有什麼像樣的桌子,只有一個表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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