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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仰首,他含住了她迷亂的低吟,火熱的舌長驅直入,探索著深處的甜美芬芳,纏嬉的唇舌,律動出屬於他們的絕妙樂章。
思緒炸成千萬碎屑,駱曦晨喘息不已,再也記不起任何事,只能隨著他,共舞陌生而繾綣的浪漫。
是酒精作祟嗎?體內血液狂熱地奔騰了起來,難以抑止。是真?是幻?他無法分辨,也再無餘力分辨,他決心放縱自己,掠取他深深渴望的似水溫柔。
男性化的濃重喘息,女性化的柔媚低吟,交織成難言的幽昧情潮,為男歡女愛的激情韻曲揭開序幕。
就在駱曦晨意亂情迷的當口,尖銳的痛楚毫無預警地由下腹泛開,火焚般的疼,幾乎令她難以招架。
“啊──”驚呼聲一響起,她立刻咬住下唇,不再讓一丁點聲音逸出。
他更加埋入深處的柔軟,眷戀地與之廝磨、纏綿,空盈交替間,燃起更為狂熾的烈焰狂愛。
駱曦晨閉上眼,情難自禁的回擁他,收納他一次又一次深入而密實的佔據,初始的疼痛逐漸遠離,取而代之的,是難言的微妙喜悅──
幽幽蕩蕩的神魂,隨他起伏翻飛,糾纏為一,共赴雲雨巫山的極致歡情──
時間悄悄流逝,失序的呼吸回復正常,奔騰的血液也已平息。
枕邊的左少羿似已倦極,沉沉的跌入夢鄉,而她,睜著眼盯住天花板,腦海一片空白。
他的身子仍是親暱地與她交纏著,像是極不舍。她緩緩側過臉龐,思緒一點一滴回到腦中。
凝望他熟睡而滿足的俊容,她緩緩蹙起了秀眉。
他們──竟然做了不該做的事!
五年當中,左大哥與姐姐一直穩定地交往著,兩家人對這門親事早有了默契,那是遲早的事,換句話說,他將會是她的姐夫呀!
而她,竟在姐姐的床上,與姐姐的男人……
他們這樣──豈不是亂了倫?
左少羿醉得一塌糊塗,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那還情有可原,但是她呢?她為什麼不拒絕?為什麼這麼輕易、這麼自然的便沉淪在他挑起的迷情網中?
這下可好!姐姐要她照顧他,她卻照顧到床上去了,她該怎麼向姐姐交代呀?
愈想愈苦惱,駱曦晨不敢驚動他,輕手輕腳地下床穿回自己的衣物,來來回回地在房內走動著,期望能在抓破頭皮之前,理出個頭緒來。
不過──這好象挺難的。
她從不傷春悲秋,但是這一刻,她真想大嘆:剪不斷,理還亂……
“死李後主,沒事寫什麼詩,悲得亂七八糟,害我情緒更加惡劣了。”
繞回床邊,她捧著愁雲慘霧的頭,凝視睡得又香又甜的左少羿,簡直快嫉妒死了。
“平平是一起做錯了事,為什麼你就可以睡到快翻掉,丟下我一個人煩惱?老天爺真不公平!”
左少羿不知夢見了什麼,還是感應到她的不滿,唇角微微勾起。
“你還笑!”極度心理不平衡的駱曦晨,差點衝動的將他拖下來海扁一頓。
“最好別告訴我,你正在作春夢!”
氣死人了!
很異類吧?她才剛告別處女,卻沒有一丁點的感傷或後悔,只滿心擔懮著不知該如何面對姐姐?面對左少羿?
別人會不會以為她存心勾引他呀?畢竟他醉得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否則她算哪根蔥?要美色沒美色,論身材只讓人想哭,哪一點吸引人?
唉,意想愈沮喪。
不行,不行!這事絕對不能讓人知道,要不然,引發家庭革命姑且不談,他和她恐怕連兄妹都做不成了,這才是最要命的事!
她什麼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他的鄙視、疏離、冷淡、怨恨,等等可能的情緒。
如果,姐姐得知此事,並且不能諒解的話,難保他不會失去姐姐,那麼,上述情形,就極有可能發生。
為了她最在乎的兩個人,今晚的事,她說什麼都要瞞下。
打定了主意,她小心翼翼地拎起衣物,一件件替他穿上,當中怕驚動他,她還捏了好幾把冷汗,沒想到──
他老兄睡得可囂張了,擺明了天坍下來都別妄想吵醒少爺我!
豬八戒!被賣掉都不值得人同情!
她在心底用力地罵了聲,這才稍稍、心理平衡。
再來,她技巧地抽出被他壓在身下的涼被,上頭染上幾許血痕,那是她莫名其妙喪失掉貞操的愚蠢證明。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