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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市一隅亂作一團,市監急匆匆帶人趕過來。只見裡三層外三層圍住一個大肚子男人和一個跳腳的錦衣公子哥。
打聽清楚原委市監嚇得面如土色,一面派人火速請中尉,一面派人悄悄給丞相送信。
中尉大堂,欒濤氣急敗壞。
另一間屋裡,由於蒙夫人受到驚嚇,中尉不敢怠慢,叫來大夫正給他檢查,不時問一兩句瞭解情況。眼下西邊打仗,如果蒙峻的夫人出了意外,他能想象用不了多日自己就得橫著出長安的下場。
中尉府大堂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一邊是丞相大駕光臨,一邊是蒙大將軍的弟弟、皇帝的小舅子閃亮到場。
堂上雙方各執一詞,欒濤聲淚俱下大呼冤枉,並指控解墨卿大放厥詞有謀逆之意。解墨卿一邊揉肚子一邊無辜道:“欒公子真是會說笑話,明明是你在說還那麼大聲當時在場的可是都聽見了。哎呀那話太驚駭我可不敢說。”
證人依次被帶上堂,不用中尉恐嚇全部招了,他們都聽到欒公子口出忌語。
撲通,欒濤掉進黃河再也洗不清了。
欒丞相氣急大罵:“小畜生,竟敢說出這般大逆不道之語,老夫今天饒你不得。來人,把他綁了,老夫要親自帶他去向皇上請罪!”
“父親,聽孩兒說……”
啪啪!老丞相兩巴掌扇過去。白皙臉頰頓時高高腫起,解墨卿躲過眾人視線悄悄向欒濤扮了一個鬼臉。
“父親、父親!”
“老夫今日若不面君請罪,枉了老夫一世英名!真是家門不幸,出此逆子!”
“冤枉,我冤枉……”欒濤的聲音漸漸遠了。
解墨卿眼觀鼻鼻觀心,偷偷撇了一眼身邊,發現蒙溪和他竟是相同反應。
中尉親送蒙溪解墨卿二人出大堂,蒙溪再三道謝。
回去的路上蒙溪終於忍不住,問道:“大嫂,既與欒家不睦,又何必招他?”
“誰叫他惹我在先,又口下無德。”解墨卿果然是個記仇的。又道:“而且你也看到了,是他對皇上不敬,我可沒冤枉他。東市那麼多人可是給我做了證的,蒙峻問起這事你不許亂說。”
蒙溪哭笑不得。
如果說欒家不瞭解解墨卿,中尉不瞭解解墨卿也就算了,可是和這個人相處一年多,對他什麼尿性太知根知底了,明知他每句話都在撒謊,可就是找不到駁斥的理由,蒙溪也是醉了。
劇情發展到這一步如果不知道結局,可是太慘無人道。但是眼下他必須要低調,自然不能出門打聽訊息。目標鎖定蒙溪,解墨卿百般討好各種誘惑,想從他嘴裡知道欒濤的下場。
蒙溪好氣又好笑,這日午後把解墨卿請來,親自給他煮茶。這種氣氛相當好,如果不是急於知道答案,解墨卿很樂意享受這樣愜意的午後,顯然時間不對。
“快說吧,我可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
“大嫂,宸國這麼多年雖有戰事但社稷從未動盪,你可知是何原因?”
解墨卿是求知慾很強的好孩紙,“不知道,願洗耳恭聽。”
蒙溪也不拐彎抹角,“內事有丞相,外事有大將軍,一文一武相互怙持,輔佐君王。”
“哦。”
“欒丞相三朝元老。”
嗯,我聽說了。
“欒公子為人雖是跋扈了些,不過有些話想必他是不敢去說的。”
這?什麼意思?
蒙溪微微一笑,“吾皇英明,自是不會認真了去。”
解墨卿的笑容僵在臉上。
“欒公子已經受到教訓,大嫂便饒了他罷。”
這麼說來,不止是皇帝,連蒙溪都知道是我在坑欒濤。想到這裡,解墨卿忽然覺得牙很痛。
翌日成烈到訪,解墨卿樂得屁顛屁顛往外搬寶貝。
蒙峻不在家,湊不齊一桌麻將。為了能保證身心愉悅,他又命人打造了一副簡易撲克。一隻成烈,一隻蒙溪再算上自己,剛好湊在一起鬥地*主。
皇帝是經過欒濤詛上一案後,特意過來看看的。他深深覺得解墨卿不容易,蒙峻在外打仗,他懷著孩子還要為自己的性命憂心,簡直太難得了。
不知英明的黃桑知道事情真相,會不會大跌他那副番邦進貢的水晶眼鏡。
“叫地*主!”
“蒙夫人,地*主究竟是什麼人?”皇上虛心求教。蒙夫人太有意思,蒙峻真是好福氣!
“這個——”解墨卿很有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