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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講冶煉的。
“……大嫂今天親自染布料,險些掉進染缸,好險!”
全部文字來自自己的兄弟,那個傢伙居然一個字也不吝惜寫給他,簡直豈有此理!
蒙大將軍怨念了,具體表現是命令士兵比平日多操練一個時辰。自己身體力行,一人掀翻五六個兵士,又奪過校尉的弓射光箭囊裡所有的箭。如此仍覺不解恨,抓過一名小兵比武,結果發現那小兵居然是田闊。
真是冤家路窄!
好在田闊是山賊出身有兩下子,沒有被蒙峻一下就掀翻,居然在他手裡走過幾招。蒙峻也沒有藉機報復,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說,面前這人算得上是情敵一隻,但那僅僅是往事隨風。
解墨卿遠在長安哪裡知道蒙峻的兵因為他的原因而陷入水生火熱。沒有那個傢伙在眼前晃悠,他的胃口格外地好,如今比過去還能多吃一碗飯。但他絕不會再像那次毫無節制地吃,很擔心再把孩子撐出來。
雖然他始終認為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不過那種疼痛還是令人遍體生寒。
現在有肚子裡的靠山,他的散步範圍已不僅限於是將軍府。想出門隨意出,也沒有人特意詢問,蒙溪只是叫發財兩個小心伺候著,八成是估摸著他反不出天去。
解墨卿腹誹,老子現在七個月的肚子,你想我帶球跑,我跑得動嗎?
東市繁華一如既往,雖然嘉峪關狼煙烽火,遠在千里的長安並未受到絲毫影響。彷彿所有人都認定一個事實——只要蒙峻在,就不怕敵人打到京城。如果換做他人做蒙峻的妻子早就沾沾自喜以夫為榮,奈何解墨卿這隻被綁來的二貨受實在不知喜從何來。
東市溜達一圈也累了,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一會,迎面走來老熟人一枚。
如果知道今天出門會碰到解墨卿,欒濤一定會老老實實留在家裡,捧著祖傳老黃曆認真研究。可惜他出門不翻黃曆,活該讓他大白日撞鬼。
眼見丞相公子掉轉身形要溜,解墨卿哪能輕易放過他,上次的賬還沒清算呢。也不用才官扶著了,樂嘻嘻一臉奸笑迎上欒公子,“呦,真是好巧啊!欒公子真是好興致,不知長安東市和塞外風光相比如何啊?”
這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欒濤帶兵走了一趟嘉峪關首戰被俘,雖然有周嵐跟著損失不大,但終歸顏面丟盡。返回長安皇帝並沒有下旨問罪,他自己倒是有點自覺,未央宮丹墀下跪了三天。皇帝體恤欒丞相老來得子不易,沒有深究放他回去反省。今天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出門散散心,誰知半路遇鬼,被解墨卿給纏上了。
擱在以往,二人相遇欒濤巴不得多碰上幾次好逞口舌之快。但今時不同往日,那個大肚子正是自己避之不及的剋星。
“欒公子,既然來了坐下說說話吧。”
解墨卿還熱情上了,可惜欒濤哪敢應。上次二人碰上,他圖一時痛快,結果面前這位被氣得動了胎氣還被皇上抓個正著。回家就被老爹抽了一頓荊條,今天和那天何其相似,只不過找麻煩的人對調了一下。他不可想再挨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蒙夫人好興致不妨多走走,欒某還有要事不便相陪,這就告辭。”
“要事?可是令妹何時入主椒房嗎?”
欒濤本已邁出的腳步瞬間頓住。
解墨卿一看他那反應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他早就聽說了,欒丞相想當國仗快想瘋了,聯合多位朝中大臣一齊上疏請求冊立欒氏,奈何皇帝一直不接招。眼下因西部戰事又起,冊立一事才得以暫時消停。有時他也覺得當皇帝有什麼好,和原配鶼鰈情深,喪妻之痛還沒走出來,還要再受一群老土鱉左右,非要人家趕著續絃。
“我說欒公子,你們不覺太不體諒人了嗎?”
“嗯?”欒濤沒聽懂。
“椒房伊人留香,其他人是走不進去的。”
欒濤若有所思。
解墨卿真心覺得自己太體貼了。他本意是要好好奚落這位丞相公子的,一看他早沒了驕傲的公雞的樣子,到嘴邊的話不知怎麼的就變成苦口婆心。
“令妹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非要塞給一個最不該託付終身的人!”
欒濤的臉漲得通紅。
“那個人有什麼好?身後女人一大群,就算你的妹妹入主椒房,還不是落得夜夜空閨冷的下場。就算皇上顧及丞相多走幾趟不致椒房過於冷清,可歷來外戚勢大不得不防。你此番跑了一趟嘉峪關無非給令妹入主椒房增加些分量,可惜你如今無功而返,令妹前路堪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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