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窗戶。只見老頭掏出帕子擦拭其中一塊較小的靈牌,擦完了就在地上一坐。
“夫人,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你的心從未許給我。當年我是用了些手段,而你也恨了我這麼多年。”
有新情況?
“……孰是孰非不論,我總算把你的兒子帶大了,放過我吧?”
什麼意思?
“……你就憐我二十年待他視如己出,如今他也有了好歸宿,別再找我了。”
我嘞個擦,大新聞啊!
“當年拆散你和墨先生實非我願啊!是我貪圖美色,是我禽獸不如,夫人……是我見死不救,是我鬼迷心竅……我也是一時激憤,並非有意害你性命,夫人……”
解墨卿聽不下去了。
返回李氏的茅屋解墨卿也丟魂一般,甚至忘記剛剛是如何躲過解家僕人的。自從回到解家,他被一個個猛料炸得體無完膚。解二叔被戴了綠帽子和自己無關,無端多出一個便宜弟弟他心裡很不爽,當然是替那個解墨卿不平衡。而劇情在今天突然急轉而下,最有發言權的解家正室嫡出公子居然不是解家的骨肉。貌似,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母親也是因解老爹而死。解墨卿不知是自己覺得傷感呢,還是替另一個自己悲哀。
他很後悔今天不該出門,就該老老實實繼續留在李氏房裡享受母親的照顧。腦中曾經多次浮現的身影再次出現,憂鬱、孤獨、隱忍,他一直看不清他的樣貌,今天他終於轉過身來,不是自己的這副軀殼又是誰?憂鬱的眸子化不開濃濃的悲傷,單薄的身影在月下徘徊,時而仰望明月時而低頭嗟嘆。
解墨卿彷彿明白了,那個時候的自己,心裡一定是在思念蒙峻。
蒙峻,這個時候在做什麼呢?
暴跳如雷的四處尋人,還是領悟到強扭的瓜不甜這個人生真諦,準備放棄了?
他的肚子又痛了,李氏擔憂的給他盛滿一小碗白粥,“一定是一路風餐露宿餓壞了。”
如今李氏在解家連一個下等奴才都算不上,天天盛給自己的粥想必也是她自己節省下來的糧食。解墨卿就著醃菜,也不覺得粗疏,這些天反而吃得津津有味。
他不知道,李氏每次收過餐具,總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悄悄抹淚。
獨自一個人的時候,解墨卿也會忍不住想起蒙峻來,不過更多是因為那個自己。他多少開始信才官當初的話了,也許真正的解墨卿是喜歡蒙峻的。可惜他情深不壽,自己霸佔了人家的軀殼,白白得了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恩寵。心裡念著那個人,卻又覺得再也不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想了。
解墨卿煩躁拉上被子把頭矇住。
可惜老天總是和他作對。他明明想安安靜靜睡個午覺,可是到處的吵吵嚷嚷是怎麼回事,還讓不讓人睡啦!
“了不得啦,了不得啦!”
“……來了!”
“誰來了啊?”如果不是需要隱藏行跡,解墨卿此刻真想罵人。
可惜他還沒從被窩裡爬出來,門已經被踹開了,蒙峻裹著一身金光第一個闖進來,身後是連滾帶爬的解老爹,見到兒子的一刻簡直跟見了鬼似的。
“兒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老頭忽然意識到什麼,嚎著嗓子撲上前,“你怎麼不和爹說一聲,怎麼躲這裡來了?”
蒙峻一言不發揪著老頭衣領把人拎到一邊。老頭手舞足蹈那樣子頗為滑稽。
第一次見到這陣仗,解墨卿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當今蒙大將軍連日奔波趕到岳父家裡,在下人棲居的茅屋裡發現自己的夫人。身後除了跟來的親兵,還有岳父家裡各路神聖,縮在一角小心翼翼大氣不敢喘得一口。
但是在人叢裡,解墨卿還是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冤家——田闊。蒙峻直接找到李氏住處的原因不言而喻。
“幹得漂亮。”茅屋就剩兩個人的時候,蒙峻第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解墨卿也應景,“我可以理解成你這是在誇我嗎?”
本以為蒙峻接下來會興師問罪,哪知那張寒冷的臉只是湊近了些,然後用手托住他的頭。唇與唇相碰的感覺是奇妙的,更會令人不自覺沉迷。解墨卿覺得很冤,他並不貪戀這個吻,實在是蒙峻從來沒幹過這件事,例次滾床單都是直接進入主題,從沒有過這樣的溫柔纏綿。
“跟我回去。”
“我有的選嗎?”
蒙峻一瞬不瞬看他,解墨卿哂笑,“容我和老頭說幾句話。”蒙峻終於點了頭。
和解老爹說什麼呢?他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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