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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堂人多口雜,也沒有戲臺子轉移人的注意力。
小二看墨紫穿得不咋樣,卻不敢小瞧客人,將她領進內堂,交給裡面的人,就退了出去。內外分工嚴明。裡面小二都不像小二,個個穿一樣的藍短衫白綢褲,腰間一色繡著名字的荷包,精神抖擻。
“丁子,這是去包廂的客人,你去照看別桌,我來領上樓。”一個穿著藍色長袍,三十上下的男子上前對領著墨紫的小二說道。
他的荷包上繡著趙亮二字。
“趙掌,是。”丁子去給人添茶。
“您跟我來。”趙掌事上了正中樓梯,又開啟最南側的廂房門,“請稍等,有人會來給您點菜。”
“勞駕。”墨紫走進去看桌上的選單,越發精美。
趙掌事往外關上門,走了。
墨紫開出一扇窗,正對著高臺,有三位年紀小小的琴者,撥出高山流水之音。功力不深,技藝只能稱嫻熟,算不上精湛。但妙在三者一心,竟一音不差,猶如一體。一曲畢,聽得樓下叫好連連,看樣子真吸引了客人。
突然,一陣輕風,發稍癢了墨紫的臉頰。一轉身,看到那位明明五短身材卻非要穿著鮮綠長錦袍的中年男子,她不由笑了。
“岑大掌事,瞧見您這一身,我怎麼覺得連小小的廂房都冒出綠葉來了?”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35章 哪家二郎(一)
岑大掌事,單名歡字,是望秋樓中的主事人。
要是放在普通的酒樓裡,就是掌櫃。不過掌事所管的可不單一個櫃,而是這樓裡大大小小全部的事。官商中常用的稱呼,被人學過來了。
“墨哥,借你吉言,我等著媒婆上門說親。”岑大掌事三年前痛失髮妻,至今尚未續絃,賴大女兒料理家中事務。
岑歡有兩個姬妾,不過他與髮妻情深意長,也對嫡子嫡女非常鍾愛。據說,甚至不讓妾室生子,以分薄他將來留給兒子女兒的財產。
天下父母,有裘老爺那樣糊塗的,也有岑歡這樣嚴苛的。
墨紫無從評價,只笑,“那我定要討杯喜酒喝喝。”
岑歡哈哈大笑,連說三聲好。
“墨哥,今日可是來取賬本?”說完笑話,說正經話,岑歡問道。
望秋樓早還是普通酒樓時,就是裘三娘暗中置下的產業。幾個月前將整修的後花園也開放,並加入了美人這一元素,自然是墨紫的主意。
不過,墨紫也是逼與無奈。因為望秋樓生意一直不太好,裘三娘打算改成妓院。墨紫當時腦海中冒出一幅裘三娘當老鴇逼良為娼的畫面,實在有點接受不了跟著這樣的主子,這才貢獻了源於藝妓,卻更自由的僱傭概念。
藝妓,別看日本韓國高唱是他們的文化,其實最早是從中國傳出去的。
墨紫沒期望裘三娘能讓望秋樓成為這個時空下藝妓文化的先驅,就是受不了別人把學過去的東西說成是自己開創的。換個謙虛點的說法,她也不至於這麼厭惡。
墨紫對裘三娘說到這個點子時,稱美人為葛秋,如今已經流傳開去,比妓姬聽上去美得多。
“今日我來,只是吃飯。”墨紫沒看那份選單,她荷包裡只有幾錢銀子而已,“一碗陽春麵。”放了五個銅板。
“墨哥,你這是打我的臉了。”岑歡拉動線鈴,“別的不說,單是你製作的線鈴,就幫了樓裡大忙,而且別人學都學不會。”
“岑叔,一樁是一樁。再說,你我都是替姑娘辦事,該明白親兄弟要算清帳的道理。先讓我吃麵,邊吃邊替姑娘辦事,回去再請姑娘還我五個銅板。你得幫我作證,可沒多報一文錢。”墨紫聽舞樂已起,轉頭見臺上姑娘翩翩甩動水袖。
岑歡莞爾,剛要說話,就有人敲門進來。
“岑叔。”正是之前為墨紫領路的趙亮。
“想叫小夥計,怎麼把你給引來了?”岑歡摸摸鬍子,“也好,給你引見。這是墨哥,咱們東家近身的大紅人。你若想盡快出人頭地,在墨哥面前表現非凡就好了。”
墨紫假裝駭笑,“趙掌事切不可聽你家大掌事的。在我跟前表現好,不如去拍他馬屁,還有用些。我不過是個替東家跑腿的小廝罷了。”
“趙某不求出人頭地,只求不再讓妻女挨凍受餓,有瓦遮頭,自當為東家效犬馬之勞。”趙亮言辭斯文,無奈之中顯真誠。
“聽趙掌事說話,似乎是讀書人?”墨紫問這話,卻看著岑歡,等他介紹。
岑歡果然能看眼色,遂答道,“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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